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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退下吧。” 第84章 又一年 门被关上,门被关上。一股落寞感忽然涌上苏溪桥的心头,同时觉得家里安静的慌。这几天谢规叙一直是早上出门,天快黑时回来。对于习惯了和谢规叙同进同出的她来说,非常不适应。 苏溪桥索性放下笔,穿上暖和的兔毛靴,披上斗篷,唤了谢舒兰和瑞白跟她一起出去。 正当要走到门口时,海东青也从鸟窝里飞出来。养了几天,它的精神逐渐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翅膀和脚上的伤也差不多快好了。 出门后苏溪桥扣上门扇上的锁环,以免风吹进去撩起炭火发生火灾。 桥叙庄园内,除了被下人们扫出的鹅卵石小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地面上,洁白的积雪就像是被白色的羽绒铺垫而成,鸡鸭留下的脚印仿佛绣上去的花朵,宁静而雅致;果树上,白雪素裹,宛如玉树开银花,层层叠叠,美如画卷。 瑞白迈着稳重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顽皮地在一棵桃树上撞击一下,雪花簌簌落下,盖了满脸。它不满地摇摆着灵活的身躯,姿态娇憨而有趣。 苏溪桥和谢舒兰顺着小道向大门口走去,瑞白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不时甩一甩脑袋上的雪花。 海东青则振翅飞向雪花纷飞的天空,它一会儿啸着声冲击,一会儿在空中盘旋,像是在巡查自己的领地一般。 林叔在门房里值班,也燃了炭盆,烧的不是炭而是柴禾,也暖和得很。 看见苏溪桥她们兰走近,他连忙跑出屋,“夫人、小姐,你们要出去?” 苏溪桥点头道:“出去随便走走。” “那小的给你们开门。” 有瑞白跟着,林叔没什么好担心的,苏溪桥和谢舒兰出去后,他便将大门关上。 苏溪桥信步往前走,天也茫茫,地也茫茫,一路赏着雪景,倒也有趣。等她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站在上山被圈起的围墙根下,不禁哑然失笑。 苏溪桥挑了挑眉,转身又回了庄园,让谢舒兰自己回去玩,她则顺着路往山上走。 寒风在耳边呼啸,冰冷刺骨,苏溪桥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傻乎乎的,扬声对金毛喊道:“瑞白,回去了。” 刚转过身,一声隼啸声前方传来,海东青一个俯冲朝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飞去。 从出围墙外进来的谢规叙,还没站稳就被海东青冲击了一下,它稳稳地落在他的肩膀,完全没有想这人能不能撑得起自己。 这只海东青还处于发育期,它的翅膀展开只有七八十公分,如果到成年期的话,它的翅膀可以张开至两米。 谢规叙在庆幸,还好这只海东青不是很重,不然就冲着它刚才俯冲落在肩膀上那一下,自己肩膀都得骨折。 他看到苏溪桥站在雪地里,不经加快了脚步。 谢苏松等人惊奇地看着他似乎是在雪地上飘动,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对他更加敬畏。但谢苏杭和谢苏天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家主子会飞这事,他们早就看了八百遍了,而且他们自己也可以做到,只是不像主子能不留痕迹而已。 “小溪,你在等我?”谢规叙在苏溪桥深浅站定,推开海东青,抬头拂去她斗篷上的雪,漆黑如墨的眼眸里蒙着一层愉悦而满足的笑意,嗓音低沉而柔和。 他眼中的喜悦让苏溪桥更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浑然味觉自己的嘴角是翘着的,“不是,我散步。” 跑到雪地里找人这种事太**了,她才不会承认呢。 谢规叙弯了弯嘴角,顺着嗯了一声。 谢苏松和东胜营一伙人身上都背着弓箭,手里拿着猎物,几步上前,一起行礼,整齐的嗓音掷地有声,气势如虹,“见过夫人!” 苏溪桥淡淡一笑,“各位辛苦了,赶紧回去多喝些热茶吧。” 众人道:“是。” 等他们都走远,苏溪桥和谢规叙也慢慢地往回走。 “阿叙,你们今天清理到哪里了,过完年能开始盖房了吗?” 谢规叙道:“清理的差不多了,吴将军说年后初三就能开工盖房子。” 苏溪桥欣喜,“那真是太好了。” 不是她嫌弃东胜营的将士们不想让他们住在庄园里,而且过完年会有很多人拜年,庄园里不太安全,曾早搬到山谷里去能放心些。 一眨眼就到了过年的日子,桥叙庄园里挂上了彩旗和红灯笼,红彤彤的春联也贴上了。年夜饭依旧是苏溪桥亲自动手,整治了满桌子菜。 瑞白和海东青的年夜饭也很丰盛,瑞白的年夜饭是一整只狍子,海东青的年夜饭是一大盆鱼、兔rou,鸭rou。 三人、一虎和一隼一起度过了一个热闹的除夕。 苏溪桥打算请吴元一起过来吃饭的,但是他不愿,他想跟东胜营的兄弟们一起过春节,所以她也就再强求。 正月初一,苏溪桥和谢规叙穿上新衣下山去拜年。雪地上到处都是炸开的爆竹和红色的碎纸屑,偶遇几个出门拜年的村民,两人拱手道一声“过年好”。 苏溪桥和谢规叙两人从村头坐到村尾,东家吃吃西家喝茶,喜庆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正月初二,苏溪桥和谢规叙到苏家村拜年。 去年也就去了苏家村三次,年初二一次,端午节和中秋节各一次,中秋节那次还是苏溪桥自己去的,谢规叙当时没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