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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自己的随口一问,却让傅则难以入眠,愣在那里想了好久的往事。 半晌,他无声嗤笑,不再放任自己被过往拉扯。 黑夜里,傅则左手撑着床铺,半坐起身,探向姜应檀。 他并未做什么逾越的举动,只是给她掖了掖被子,复又躺下睡去。 - 接下来的五日,傅则在萧五和周一诺这两边转悠。 说不上他有多么刻苦努力,但旁人也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的,时常身上带着青紫。 就这么一日复一日,很快便到了众人去西北军营的日子。 第34章 夫人今日无比貌美。 卯末辰初,将军府的大门外列了六十余名鹰卫,皆戴着黝黑面具,腰侧跨刀,牵着马匹的缰绳静候。 大门外,恰是众多鹰卫的正中间,停了一辆镶金嵌玉的紫檀木马车。 街道中寂静一片,无一人交头接耳,仅有骏马偶尔打个喷嚏。 不多时,将军府厚重的大门被拉开,从里边走出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姜应檀,身着一袭暗金色的宫装,头上佩戴了一整套的头面,无不华美精致,透出皇家之显赫尊贵。 落后她半步的是一身铠甲的傅则,面色冷淡,眉眼间尽是坚毅。 两人身后跟着的,便是绿萼、魏十、萧五等人。 姜应檀行至车架前,扶着傅则的手臂,踩着木脚蹬,缓步上了马车。 人已到齐,领头的魏十一扬马鞭,“走!” 六十余人的队伍缓缓动了。 马车内,绿萼轻车熟路地支了小炉子,为姜应檀烹茶,一边还能开口与她解闷。 绿萼手上不停,挑了一块品色上佳的茶饼,“殿下可不知,今早看到驸马那一身打扮,再加上漠然的脸色,婢子还以为驸马的记忆已经皆数找回呢!” “是吗?”姜应檀进了马车就卸去方才的气势,正惫懒地歪躺在小榻上,掩着口打了个哈欠。 木质的车窗并未关严实,此时被风吹开一个小缝,恰巧能让姜应檀瞥见马车外的傅则。 只见傅则骑在高大骏马之上,单手扯着缰绳,一脸冷肃之色,活脱脱就是原先不苟言笑的傅大将军。 姜应檀百无聊赖地盯着他看,想起刚才绿萼的感叹,却是低笑出声。 “装模作样。” 今早,唤侍女进屋内伺候的时辰晚了些,故而没让绿萼看见傅则早先的无赖样。 堂堂一个八尺高的男儿,躲在被中不肯起身,嘴里还不停嘟囔:“什么军营,什么大将军,不去了!不做了!” 他这五日练武,日日练到精疲力尽,每一触到床铺后,倒头便睡。 姜应檀先一步坐起来,正靠在床头醒神,闻言,冷哼一声,“要么起来,要么抱着你的铺盖,滚去耳房。” 话语刚落,傅则倏地睁开眼,垮着脸起身梳洗,完全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还自以为她听不见,小声嘀咕,“别想分榻而眠,哼。” 思绪回转,马车外的傅则似乎察觉了有人在盯着他,敏锐地转头看来。 他见是姜应檀后,想展露一个灿烂笑容,却又碍于身处众人视线内,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倘若换成原先那个寡言冷漠的将军,脸上可是一贯没什么喜色,更别提咧开嘴笑。 脑海里将周一诺的叮嘱过了好几遍,傅则勉强维持住脸上神色,对着姜应檀微一颔首,之后便扭过了头。 见状,马车内的姜应檀挑眉,这少年郎难得有了长进,竟知道克制为何物? 然而,姜应檀刚想吩咐绿萼将窗户合上,却忽然见到傅则夹着马肚,靠近了窗户,似是有话要说。 在队伍途径转角的那一瞬,姜应檀与傅则对视上,看他借着周遭的遮挡,冲着自己飞快眨了眨左眼,压低声音:“夫人今日无比貌美。” 他面上仍旧是那副古板样儿,任是哪位外人见着了,只要听不见这轻佻的言语,必会误以为傅大将军在说正事呢。 说罢,傅则立刻威严正经地坐好,手中拉着缰绳,驾着马儿往前走。 马车内,姜应檀先是愣住,回过神来后,低低嗤笑一声,“油嘴滑舌。” “绿萼,把窗户带上,省得傅则总弄出些有的没的。”姜应檀收回了视线,接过绿萼奉上的茶盏。 绿萼得令后,当即去到小窗边,将窗户合上,扭头笑道:“驸马这是心里眼里,满满都是殿下呢!” 姜应檀抿了一口茶水,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烦人得很。” “可在婢子看来,殿下心中很是欢喜呀。”绿萼笑嘻嘻道,还学着傅则方才的模样,飞快眨了眨左眼。 到底是从小跟在姜应檀身边的,把言语行止间的尺寸拿捏很好,眼下逗得姜应檀忍俊不禁,凤眼轻飘飘瞪了一眼过来。 笑够了,姜应檀清了清嗓子,闭目道:“好了,本宫歇一会儿,让他们无事莫吵。” “是。”绿萼敛下眉目,静静跪坐一旁。 - 西北大营的营门处,一众将领簇拥着周一诺在门口列开,为首的几位将军神色自若,然而后边的校尉们脸上带着紧张,显然是对姜应檀狠厉的手段有所耳闻。 这些人或是镇定静候,或是窃窃私语,都在等着多日不曾来军中的傅则,以及大齐最有权势的顺安长公主。 就在此时,远方扬起阵阵尘土,亦有马蹄声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