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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着受伤的脚了。

    “不特殊的理由嘛……”宁云艾拉长的声音,在尢辛期待的目光中,轻笑一声,眸间闪烁着微光,“现在不能告诉你。”

    “什么啊一个理由还神神秘秘的。”尢辛登时不满。

    宁云艾擦了擦嘴,“不是不告诉你,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吃好了吗,吃好了我叫人收了。”

    尢辛嘁了一声,“没劲。”

    “哎,我脚疼,你抱我到床上去。”

    尢辛现在使唤宁云艾是越来越熟练了。

    第163章 关键一夜

    半个月后,安笙身体里的毒和蛊虫全部清除完毕了。

    “保险起见,我看我还是再给你开几天药吧?”沈颜一直住在宫里照顾安笙。

    “不用……”安笙摇摇头,“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前两天,他已经让我解决掉时延,然后将虎符交给朝中某个人。”

    沈颜拧着眉头,“他想干嘛?趁皇上不在,掌控京城兵防?”

    “是西南邻国夜幽的探子进京了,大概是要我和他里应外合,不仅占领京城,还要把夜幽的探子和先锋部队都吞掉。”安笙穿好衣服,不甚在意地开口。

    乔云朵气得不行,“老阁主真是冷漠自私,一点没考虑过小姐的安危吗!”

    “或许考虑过吧,只是不重要罢了,我也不在乎他关不关心,沈颜,我要的香做好了吗。”安笙戴上凤钗。

    沈颜嗯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就这么一小盒,时间太少了,而且这东西难得,你小心使用。”

    安笙看了眼接过来,“足够,我只需要他回答几个问题。”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沈颜担心地看着她。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等你那个特厉害的手下回来,我记得她叫,她叫揽月?”

    安笙笑着,“怎么,不相信我啊。”

    “我是担心你……”沈颜严肃道,“你可不能出事。”

    “是啊小姐,你要是出事,我估计皇上就崩溃了,皇上一崩溃,那这一国的老百姓岂不惨了。”乔云朵跟着附和。

    感觉皇上是那种会屠国来陪葬的类型。

    安笙想了想,觉得发起疯来的薄锦夜还真的有点危险,“命只有一条我自然会好好珍惜,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放心吧。”

    “今晚我会去见他,没有我的指令,你们不可轻举妄动。”

    这是她多年的心病。

    在彻底和薄锦夜在一起之前,她必须要解决掉。

    在她拥有全新的完美人生前,过去必须要斩断。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夜幕笼罩大地。

    安笙独自一人去往那个男人所在的宅院。

    这些天她装病,想来也是到了他的耐心极限了。

    “父亲。”安笙走进门,幽深冷静的眸光落在正在服食丹药的男人身上。

    男人没看她,慢慢喝了一盏药茶,随即开始打坐。

    这是他服药后必须要做的,谁都不能打扰。

    安笙也不差这点时间,在一边坐下来,偏头看看香炉里的香,抬手加了一点。

    这个时候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没有防备,但是不代表这周围没有他的暗卫。

    曾经有多少人想趁这个时候刺杀,最后都被黑暗中隐匿的杀手割破了喉咙。

    男人警惕心极重,又怎么会放任他最不能走神的时候没人守卫。

    两刻钟后,男人睁开眼睛,呼吸吐纳几次,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你来了,病好了……”

    “好了,时延已经除掉,特来复命。”安笙坐着没动。

    男人脸上露出满意神色,“做得不错,虎符呢。”

    “明日会派人送出宫。”安笙不动声色。

    男人点了点头,“你今日来,还有别的事?来探听薄锦夜的消息?”

    安笙几乎想笑,又忍不住了,“不是,只是想着病了半个月,来请个安。”

    她男人的消息,又何须去问别人。

    她自然知道得清楚。

    “请安就不必了,交代给你的任务做好就成,你回去吧。”男人下了逐客令。

    安笙转着手里的杯子,“父亲这套茶具不错,天青色,又是骨瓷,之前没见过。”

    骨瓷,自然是用人骨炼制的瓷器。

    天青色间还沁着血红的暗纹,就像是骨头混杂着血。

    “你喜欢就拿去。”男人在物质上对安笙很大方。

    也因为,安笙能带给他更多的财富。

    女人笑了笑,将骨瓷小杯放回去,“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问阁主。”

    “若我死后,我的骨头,怕是不能炼制成瓷器的吧?”

    男人愣了下,又皱紧眉头,“你什么意思。”

    安笙站起身来,缓缓关上了门,回过身,“我的意思很清楚,我的骨头,还能炼制成瓷器吗。”

    “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把骨头拿出来炼制吗。”男人沉声道,面上已然不满。

    安笙望向香炉袅袅的青烟,“阁主为什么不回答呢,是因为我的骨头到那时会被蛊虫分食,再拿去给您炼丹,所以不能炼成瓷器吗。”

    男人脸色微变,“你在说什么糊涂话。”

    “事到如今,阁主还想着瞒我?”安笙走近男人,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帕,蒙上男人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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