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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吧。”苏婉道。 她解了披风,抬手拎起一壶冷水,站到廊下,从头顶浇下来。 冰凉的冷水浇在身上,皮肤打了一个寒颤,阴匝匝的渗进骨髓,全身的骨头都像被血冻住。 她牙冠咬的发颤才拼命忍住,这些年,她一直将自己活成韩以骁的影子,穿他喜欢的颜色衣服,吃他喜欢的菜,学一切可以娱乐韩以骁的爱好,比如弹琴,比如跳舞,学柔声细语,又比如,自己主动将脚绑成三寸金莲。 我一定可以的的! 素莲于心不忍,忍不住出声,“姑娘,你前几日刚冻过,这太伤身了。” 苏婉声音发颤,眼神却很坚定,“只要能退了婚事,嫁给骁哥哥,一切都值得。” - “韩以骁,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钟语芙捶打着韩以骁的胸膛,她使足了力气,但这点力道,对终年习武的韩以骁来说,和挠痒痒也差不多。 他任由她闹着,扛着她脚下生风进卧室,朝床上一扔。 跪坐在她身上,手指一扯,衣领子撕开,将她颈子上的剔透玉佩拽下来,扔出窗外,掏出一个玉镯,套上她的手腕。 钟语芙,“你扔我玉佩做什么?” 韩以骁捏起她的下颚抬起来,目光如炬,“以后你全身上下,只能带我给你的饰品。” “疯子!” 钟语芙手撑在身后朝后退,足朝韩以骁踢过去。 韩以骁扣住她提过来的足,扣住足踝微微朝上提,她的裙锯自然的朝下滑去堆叠。 莹莹烛火下,肌理如玉,腿型修长,骨瘦均匀,只这样握着,他心中便狂跳不已,想起那日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眸种的欲太过强烈,钟语芙有些恐慌,讥讽出声,“韩以骁!是男人就别强迫我,你要点脸。” 韩以骁猛大的抬高她的腿到自己唇边,舌尖在她足踝舔了一口,像品尝珍馐美食,他说,“我是你的丈夫,我要你,你就得受着。” 韩以骁闭上眼,沉溺的吻下去。 “韩以骁,你混蛋!” 她激烈的反抗,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愤怒,厌恶。 他最厌恶她的这种眼神,双手死死揪扯床单。 心里再怒,唇上那叫他愉悦至死的触感骗不了人。 得不到的心,那就rou偿吧,他想。 她恨。 他怒。 她激烈反抗。 他野性征服。 她眼尾猩红,激烈啃咬他。 心中再不屈服,但是身体自有它的律动。 他指尖的辚辚水光狠狠揉在她指腹,说,“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 钟语芙屈辱的想去死! 漂亮的眼睛里凝着猩红的血丝,像一头恶狠狠的狼瞪着他。 这实在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个女人,眼里写满了不甘,眼中有最烈的火在燃烧,身体却在一下下颤栗,眼里蒙着薄透的水雾,倔强的咬着唇瓣,就是不让它流出来。 唇色被贝齿咬的太紧,凝聚着血色,漂亮的不像话。 被这样的目光死死注视着,韩以骁感觉自己的胸腔被火点燃了,血液翻腾,蓦的想起来他十二岁时候驯服的第一匹野马。 那匹马是真的疯,他几次被它摔下来都是擦着马蹄而过,那种生死关头的惊险刺激,和后来征服的快感叫他酣畅淋漓。 看着她仍旧倔强的睁着眼睛,眼睫拼命眨动,不让自己流出眼泪。 他怜惜的将她横抱起来,放到腿上,抚她假边发丝,柔声问,“弄疼你了?” 他神情太过温柔,钟语芙不懂,这个人,刚刚那样狠厉,现在怎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这样轻柔的问。 割裂的好像和刚刚的完全是两个人。 她冷冷别开脸,拒绝魔鬼的假性温柔。 韩以骁指背靠过去,抚着她光洁好看的脸颊,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我是你的丈夫,你本就是我的人,我要你是天经地义。” “你乖乖的,别惹怒我。” “何苦自讨苦吃?”他说,“你又反抗不了。” 自讨苦吃? 钟语芙心中涌起一片苦涩,眼里一片茫然。 谁想自讨苦吃? 谁不怕折磨?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是人啊! 她不甘,难过,有情绪啊。 她曾经梦想要嫁的郎君,即便不是画本子里描绘的那般情深似海,与她恩爱到老,最起码也要相敬如宾。 能包容她一点点的任性,一点点的傲娇,对她好,怜她,惜她,疼她。 可是韩以骁是怎么对她的? 谁家新郎,新婚夜会抛下新娘,让她枯坐到天明? 苏婉一生病,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悉心照顾着。 一有龃龉,他不分青红皂白偏袒苏婉。 苏婉跟她用一样的香,穿同色衣服,爱吃一样的饭菜,无时无刻从言行举止里透露他们青梅竹马的回忆。 她这个妻子,好像是插足他们之间的外人。 诚然,作为妻子,她是有伺候他的义务。 只是她排斥的,恨的,不甘的,不是他要她。 而是用这种野蛮粗暴的方式,不顾她的心情。 只会乖巧应是的,那是狗。 钟语芙恶心透了他这种暴力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