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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兴奋搓手,让她好好向对方请教请教! 别看白芨平日大大咧咧,却是个对感情极为敏感的人。从前的柳素,虽然对她和景元也不错,但相处之间却总隔了些什么。 但现在,从刚才看见他们三人开始,那道隔在他们几人中间若有似无的线,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她可不信是太久没见,小柳柳因为过于想念他们转性了。 毕竟人的性子是很难改变的,如果真的改变了,那一定是—— “是他吧!之前你在传音符跟我提过的那个人!他人呢?怎么不见他来?”白芨问道,说完一摸脑袋,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了!我来的路上听说封都在选新城主,谢玄景也参加了?听说他胜算很大,对了,他没有再缠着你吧?” 之前在岑羲天时,谢玄景那厮就对小柳柳有些心思。那时她瞧小柳柳对那人也不反感,便不好说什么。但现在小柳柳有新欢了,呸……是有心上人了,那人总不可能再厚脸皮的缠着小柳柳吧? 白芨越想越兴奋,不由眼巴巴的望着柳素,想听对方给出答案。只是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 “你这是什么表情?”白芨眯眼,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柳素难得羞涩,一时又有些难以开口。 “那个……我有没有跟你提过,其实我现在喜欢的人和谢玄景是……” 白芨在柳素的话中逐渐瞪大眼,嘴上更是因这冲击力爆炸的话发射出某种不知名语言:“%#amp;??……” 啊啊啊啊,救命啊,我养的大白菜被狗啃了!!! …… 白芨失眠了,距离柳素跟她坦白已经过去整整一夜。她躺在床上,打坐也不是,阖目也不是。脑袋里来来回回都在回荡柳素那句—— “他很好,温柔体贴,也很照顾我。” 这说的是谢玄景?老天,她这好友的眼睛莫不是瞎了吧? 白芨自问出生至今,鲜少有第一眼就让她不喜的男子。不巧,谢玄景便是这“鲜少”之一。或许是她修星命道的缘故,年纪不大,却也见过不少男子。形形色色,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认也有些看人的眼力。 别看人人都夸那谢玄景清冷无欲、心有正道,她却觉得不尽然。自她看见对方的第一眼,便觉“清冷无欲”只是那人虚伪的假面。她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是私心上不愿柳素与对方深交,偏偏这两人一路走来都彼此有意。 如今两人的关系更是再上一层楼,就差直接在对方脑门上贴上“道侣”二字。 想到此,白芨骤然起身。 不行!她不能让小柳柳跳进这个火坑。 她倒要看看,这个谢玄景现在是以什么面目骗取的小柳柳的信任! …… 正午,谢南怀照例从叶川那议事出来。新城主之位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只差最后一场武试,决出胜负便会正式宣布城主之位。虽说民意在他,但要想成为封都的城主,修为自然也不能太差。 如今城主竞选十余人,元婴修为的不在少数。好在他已有元婴后期修为,胜算颇大。再则,他现下距化神只差一步之遥。待他化神之日,便能称一句“尊者”,有自己的尊号,届时他也能在世人面前用“南怀”二字。 想到这,谢南怀便不由想起每每只有与柳素私下相处时,她才能放下戒备喊他“南怀”,对他们两人而言,这早已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更像是一种特殊的期待。 她虽不说,但他知道。有朝一日,她是希望“南怀”二字能如同他们两人的关系一般,走在阳光底下。 快了。她无需再胆战心惊、偷偷摸摸。 他的眼里因这片刻思绪染上了一抹柔色。冬日寒凉,却因着春天渐近的缘故,日光也带了几分春日柔情,白芨便是在这抹由暖阳营造的柔色里看见的谢玄景。 或许是暖阳造成的错觉,她微微一怔,总觉得远处的少年不似从前冷漠。 只是想法一出,又很快被压下。心机婊,藏得深! 她目光随少年移动,只见对方步伐不紧不慢,一路从叶川所在的府邸出来便直奔柳素如今所在的城主府。 谢南怀每日时间规律,上午议事,晌午便会赶去陪柳素吃饭。路上经过人声鼎沸的坊市,菜香、酒香、叫卖声混杂。他行在其中,却未见半点烟火气,气度风华很容易便能从一群修士里区别开来。 但很快,那身气度风华便被打破。白芨远远的跟在后面,便见对方在一小摊上停下,少年侧颜如画,原本高松坚毅的鼻梁,因突然柔和下来的眉眼变得温和朦胧起来。 “老三样?” 嗯。 远远的,白芨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声。显然对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买吃食,和那小摊老板都混成了熟人。 买完东西,谢南怀也不停留,提着油布纸包好的吃食继续往城主府走。再清冷无欲的人,此情此景下,也沾上了几分烟火气。 白芨就这样一路跟着,直至目送对方进了城主府。她也不急,就近找了个地头等着,待晌午一过,便见谢南怀从城主府出来,这次却不是孤身一人。白芨守得脚都发麻了,掐指一算,才想起这是到了柳素出门算卦的时辰。 少年清冷,少女甜美,往那一站便是一对璧人。白芨也不敢跟近了,她做这些事可没敢告诉柳素,生怕自己的好姐妹想歪了。便只能远远的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便是这样雷打不动的跟了几日。白芨发现了一个问题,老鼠打洞都没谢玄景那厮规律。那人就像一个古板的灵钟,每日响多少声都是有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