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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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乃开国功臣,曾经和先帝是过命的交情,先帝更是对他们赐下铁拳丹书,况且他们也只是与长公主交恶,因为 柳驸马乃柳家不世出的人才,彼时柳家还指着柳驸马出人头地,让柳家更上一层,却不想柳驸马对长公主一往情深,尚了公主,这便也退出了朝堂。 后来,柳驸马身亡后,柳家老太太认为是长公主命运克死了她的孩子,连带厌弃了长公主的所有孩子。 毕竟,那只是一个老太太,即便先帝心里如何不满,也不可能以势压人。 竟是这样 温笑看了一眼手中的帖子,摇了摇头: 看来长公主也不容易,将这么些人庇护在羽翼之下,却养出了这么些个白眼狼。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些旧闻只不过是老头子在街头巷尾里听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权当博姑娘一笑。 不过,咱们今日要说的这柳宛晴柳小姐也是京中的风云人物,她身后靠着长公主,又曾经在佛寺外救下了柳家的老太太,所以长公主府上独她一人可以登门。 再加上她又是长公主孙辈里面唯一的女孩子,所以长公主对其也很是疼宠。 但是老头子要说的可不止这柳姑娘的来历,将军已经都和老头子说过。 别的姑娘老头子不知道,只着柳家小姐,她却是与淮侯世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同长大。 之前,姑娘在车门口那般对待世子,这柳家小姐只怕来者不善。 温笑听了这话,慎重的点了点头: 多谢林叔,您的话我记下了。 林叔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两人正说着话,便见一道身影从垂花门穿过,顺着抄手游廊走了过来。 将军。 大人。 江妙手里提着两袋油纸包着的东西,这是京都最受欢迎的馅饼,里面的rou馅馅饼。 江妙给了林叔一份,另一份递给温笑: 尝尝,这在京都中可是极为有名,就算是排队都买不到! 温笑一愣还没说什么,便发现自己掌心里多了一块被油纸包着的还热乎乎的烧饼。 温笑低头将其咬了一口,里面油汪汪的猪rou馅裹着零星的几颗大葱,一咬便有鲜美的汁水在唇舌间四溢。 面饼柔而韧,rou馅儿喷香,温笑本来不饿的,但这会儿咬了一口也觉得食欲大开,三两下就将一个烧饼吃完了。 而后,江妙从桌上倒了一杯已经变温的茶水,递给温笑,温笑忙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美味! 江妙含笑看着温笑,并不说话,不知何时林叔早已经慢悠悠地离开了。 大人回来的倒是快。 本不是什么大事,那地方久呆无益。 温笑眨了眨眼睛,用帕子拭了拭嘴角: 呃,刚才让大人见笑了。 温笑并不与刺探江府发生了什么事,这便转移了话题。 江妙见温笑不欲就那事多说,也没有多谈,便看在一眼桌上放着的请柬。 柳家的? 江妙不曾打开,但只需要看一眼那上面奢华的装饰便知是柳家无疑。 柳家当初损失了一个柳驸马,换来了先帝之后数十年的愧疚,而后更是借着pua长公主,让柳家的子孙甚至遍布朝堂。 以至于如今柳家枝繁叶茂,日益鼎盛,就连封请柬也分外嚣张。 大人竟也知道柳家 柳家兴盛,京都中无人不知。 江妙半垂着眼眸如是说着。 温笑闻言抿了抿唇,小声的问道: 那依大人之见,这请柬我是应还是不应? 你想去玩,那就去。 玩? 温笑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儿,江妙笑着伸出手揉了揉温笑的头: 柳家固然兴盛,只可惜柳家的时代也快过去了。你是我未来夫人,这京都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皇宫也可以吗? 温笑有些好奇的问道,而江妙一顿: 你想去亦是可以,陛下对你很是好奇,你若是想去那 不去不去! 温笑听了这话,这下子彻底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可是陛下!万万人之上的天下之主,一想到那位都对自己好奇温笑便觉得身上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她怂! 江妙见着温笑怂哒哒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就怕了呀,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况且日后等你和我成婚,宫中若有宴席,你还要随我一同入宫呢。 温笑听到江妙如是说,脸一下变红了起来: 那也还早着呢 江妙笑着看了温笑一眼,意味深长: 不早了 说起来今天将军府派人叫我回来,有一桩事 那是大人的私事,大人不必告之于我。 温笑飞快地拒绝着,像是害怕江妙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江妙在原地一愣,然后走上前去,将温笑轻轻拥入怀中。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觉得有一事必须要和你先说一说,否则若是你被人打个措手不及,误解于我,那可该如何是好? 温笑被江妙拥入怀中的时候,整个人身体陡然一僵,只不过那一抹令人着迷的香味,却是让她险险克制住自己想要推开江妙的手。 温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面临什么千难万险一样沉重的说道: 那大人说吧!只是,在此之前我也有一事要告诉大人。 温家女永不为妾,并不是一句虚言,对淮侯府如此,对大人亦是如此。 若是,若是大人不能接受,那我只好愧对大人一腔心意了。 江妙听了这话,揉了揉温笑的头笑着说道: 你在想什么呀?怎么可能让你为妾,就是你想当,我也不可能答应!此生唯你一人。 温笑身形一震,抬起头,看向江妙。 彼时,江妙亦是在看她,那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里,互应着两个人的倒影。 温笑也曾在话本戏文中听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是,曾经的她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儿嗤之以鼻,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这句话竟是如此美好。 愿,大人永远铭记此话。 江妙逗她: 那若是有朝一日,我忘了呢? 温笑沉思了一下,然后语气沉凝的说道: 我会帮大人践行这个诺言。 比如? 温笑垂下了眼眸,倒是遮住眸中翻腾的情绪。 哪有什么比如,若是大人想知道大可一试,只是,我希望大人永远都不知道。 话题莫名变得沉重,而后温笑却忽而笑开,她抬起眼看着江妙,眼中亮晶晶的,像是刚才说那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好了,这件事咱们就不说了,大人方才想要告诉我什么事儿? 江妙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不知何处不对,见温笑不愿说,却也没有逼迫她。 江妙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将江望告诉她的与吴尚书之女联姻的事儿,和盘托出。 明日我会去请求陛下赐婚,只是请柬的日期,亦是在明日,所以我怕明日宴上吴尚书之女可能为难于你。 前有因淮侯世子结怨的柳宛晴,后有可能与江妙联姻的吴尚书之女,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你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不,我要去。 温笑语气平淡的说道,倒是惹得江妙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温笑笑嘻嘻地说道: 或许此事我可以不出面应对,但日后大人是要娶我的,难道以后事事我都要让大人为我挡在前面吗? 江妙一阵默然,然后轻轻摸了摸温笑的长发。 我倒是希望你可以依赖我。 只是,若是这是小孩想做的事,自己也不会阻拦,她想要成长,那自己便为她护航。 温笑听到江妙这话将身子放软,然后轻靠在江妙的胸口。 她听着里面心脏颇有节奏的跳动声,轻轻的说道: 大人你对我真好要一直一直对我好呀。 温笑轻轻地说着,手指却下意识地攥起了江妙的前襟。 好,一直对你好。 因为请柬来的突然又时间紧迫,所以江妙直接带着温笑去了成衣店买了衣裳。 次日,江妙一大早起来便准备去上朝。 临行前,江妙看着温笑的眸子里,终究闪过了一丝担忧。 你初来京都,并不知这些京都贵女的习性,但你想去我不会拦你,只是若有任何事,你大可直接走人。 若是,若是发生什么你不方便做的事,吹响竹哨便有人帮你。 温笑抬起头,对着江妙笑了笑: 好,我记下了,大人也可以试着相信我,我不会给大人丢脸的! 你,我可不是怕你丢脸什么,你不要受到伤害就好了。 温笑乖巧的点着头,江妙心中担忧,但也无法只驱马离开了。 毕竟,就像小孩说的,她不可能时时护着她。 温笑等江妙走远了,看着赴宴的时间还早,便又去巷口吃了早饭,这才重又回到别苑。 别苑里,江妙早已经让人给温笑准备好了马车及车夫。 车夫看着沉默寡言,可是那布满薄茧的虎口,一看便不是寻常之人。 姑娘,将军派我来护送你,您请上车吧。 温笑含笑道谢,而后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京都啊 她倒要看看这京都的大家小姐与别处有何不同? 长公主府内处处雕梁画栋,三步一亭,五步一阁,风景变换,极容易让初次来此的人陷进去。 而此刻,柳宛晴派出来的前来接引的小丫鬟,亦是用眼尾撇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温笑。 这女子,她听大小姐说过,只不过是区区一个戏子,只是却没有想到竟也有如此处变不惊的风范。 这让小丫鬟心中咋舌的同时,却又不由在心中低叹了一声。 这女子生的再好再如何,可终究不及自家大小姐尊贵,而且今日大小姐她还 姑娘,前面便是诸位娇客聚会的地方,奴婢另有要事,不能再往前了。 温笑并不在意,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她现在原地,看着不远处那碧波万顷,柳枝轻摇的模样,倒是隐约觉得心中闪过一丝熟悉之感。 不过,很快心头的异样便被她压了下去,不远处那碧波之上有一大片荷叶构成的汪洋绿海在风中轻轻摇晃。 其上,更有白的粉的紫红色等荷花点缀着,蜻蜓在间隙间穿梭,湖上亭台被轻纱所覆,清风一吹便觉一股凉意送来。 是一个极美的地方,是一个极适合避暑的地方。 只到这里还不觉得如何,等行至亭台之时,才觉得愈发沁凉。 温笑定睛一看,才发现亭台内放了半人高的一座冰块。 京都寸冰寸金,可长公主府却可以拿出这么大的一块冰块放在四处透风的亭子里,便足以想象着长公主府底蕴之深。 温笑顺着那颇具江南风味的小桥走过,前方便是她的目的地,而此刻里面传来阵阵如出谷黄莺般的娇笑。 温姑娘到 终究是城门口那一事太过出名,温笑刚一走近,便立刻有丫鬟高声说道,里面的声音在这一刻静默了下来。 若是旁人被这样的下马威一立,只怕要吓得愣在了当场。 可温笑不闪不避,抬步进去,然后冲着那些小姐们施了一礼: 见过诸位。 温笑倒是落落大方,丝毫不失礼数,倒是那些小姐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她们也没有想到,柳宛晴竟然会给这位一夜之间大名传遍整个京都的温小姐下帖子! 一时之间,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一些什么。 而后没过多久便有一个丫鬟得了柳婉晴的示意,上前将温笑引去了末座。 柳宛晴高居上首,遥遥和温笑相视,然后她柔柔一笑: 温姑娘,城门一事我分外仰慕温姑娘的胆色,只是,即使如此,但温姑娘的身份 柳宛晴欲言又止,然后像是感叹一样的发出一声叹息: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京都中人不管是和宴会都讲究个身份规矩,姑娘的身份着实有些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只得坐在末座了 柳宛晴一边说一边轻咳一声,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好意思,看起来倒是分外愧疚的模样。 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柳宛晴眼中确实闪过了一丝得意。 不过是一个戏子,竟然还敢来赴自己的宴,也不怕她脏了自己的宴会,既然她敢来就别怪自己出手教训她! 温笑噙着淡笑,如果江妙在这里便会发现温笑此刻的表情和她一般无二,甚至此刻温笑言谈举止间有了一丝从容不迫的气势。 无妨,柳小姐的心意我必铭记心头。况且,末座与否不过便如这潺潺流水,从这头到那头,但谁又能保证哪一日不会轮到自己身上呢? 温笑这般话让柳宛晴面色勃然大变,然后她强压住自己将要拍案而起的身子,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 温姑娘不愧是被睢阳王称一句温大家的人这嘴皮子就是利索! 柳宛晴碰了一个软钉子,当即不阴不阳的回刺了回去。 可温笑却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甚至还好整以暇地施了一礼: 柳姑娘言重了,我如何敢当得起睢阳王的称赞。 戏曲一道被称为大家,定是红遍一方的名角。 只是,便是再红,在这些贵女眼中,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戏子。 故而,柳宛晴便以戏子的身份来刺温笑,却没想到温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柳宛晴气的一口血哽在了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