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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房间早已没了原来的整洁,地板上的花瓣焉了,堆积成一堆堆的,香薰蜡烛燃烧完了。 涂萌子睡得并不安稳,迷糊中感觉一条有力的手臂圈住自己的腰,并在微微收紧,看来手臂的主人也醒了。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胸膛贴紧后背,身后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早,还疼吗?” 这下不多的睡意一同被赶走了。 涂萌子撑起身体坐起来,疼得倒吸一口气,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脑海,有点害臊有点懊恼也有点愧疚。 涂萌子轻声道:“还挺疼的。”接着问他,“那个……你没事吧?” 听到涂萌子的问话,原本还带着迷蒙的丹凤眼顿时一片清明,他把环着涂萌子的手抽回,翻身下了床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最后站在涂萌子的床边。 涂萌子没来和及欣赏他身上的八块腹肌,就被几个猩红的牙印吸引住了。 嘶,看到都觉得疼。 祁越抱着双臂俯身调侃道:“涂萌子,要不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娶了个虐待狂?” “我觉得吧,我不是的。”涂萌子咽了咽口水答道。毕竟也有很多因素影响,比如醉酒啊,还有经验什么的,因此话也不敢说太滿。 “嗤。”祁越讥笑,坐在床边,撩起浴巾一角,露出了腿外侧一个深深的两排牙印伤口。 祁越伸手指了指伤口说:“还记得这个伤口怎么来的吗?” 虽然昨晚喝多了,涂萌子还是记得在某一刻她抓狂了,然后大叫:“你让我疼我就让你疼上加疼!” 照着他大腿出力咬下去,她还清楚记得一口下去嘴里一股血的味道。 涂萌子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撇开视线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祁越。 “这个伤口疼了我一整晚,你说我要不要打破伤风呢?” 涂萌子自知理亏,真诚地看着他解释:“我没有蛀牙的,更没有病毒,前段时间不是才检查身体嘛,也没有传染病之类的。” 难得有涂萌子吃瘪的时候,祁越决定讹她一下,他蹙眉问:“你说我这些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 涂萌子直起身说:“不会的不会的,你身体棒,新陈代谢肯定好,很快就会好的。” 祁越点点头:“我听说唾液是最好的疗伤药,特别是施虐者的,要不你试下?” 说完一双丹凤眼瞄准了涂萌子的樱唇,喉结上下滚动。 她的唾液?她的嘴巴? 涂萌子的脸轰的红了,经过昨晚她发觉祁越越发不正经了。 祁越看逗弄差不多了,也不在这事上过多纠缠,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完进了衣帽间,穿戴整好出来对涂萌子说:“赶快起来洗漱,等下要回爸妈家。” 祁越说的爸妈是他的爸妈,按习俗婚后第二天,新娘要给公公婆婆敬茶。 吃完早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涂萌子看着前面走路不太利索的人,突然心生疑虑。 上了车,涂萌子弱弱的说:“那个,看你走路也不好,该不会残了吧?” 残? 这个字眼让祁越的脸色变了变,他瞪了眼涂萌子,咬牙道:“怎么?你想在车上试试我有没有残?” 涂萌子连忙摆手又摇头,伸出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放在嘴巴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涂萌子以为去祁家敬茶也就见见祁越的奶奶,还有祁邦宁和许蕾。当踏进祁家时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一屋子人等着他们了。 这时一个打扮前卫的年轻女孩迎上来,叫了声:“哥,嫂嫂。” 祁越拍了拍女孩的头,对涂萌子介绍:“这是大伯的女儿祁茵。” “你好,祁茵。”涂萌子打招呼,不料对上对方投来探寻的目光。 被抓个正着的祁茵笑了笑,说:“嫂嫂真是漂亮又可爱!你和我哥真般配呀!” “嗨,以前还以为我哥喜欢那种冷艳性感型的呢!” 女孩的话有很大信息量,涂萌子挽着祁越手臂的手指捏了他一把。 祁越蹙了蹙眉,随后给祁茵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一边玩去。 祁茵吐了吐舌头,最后说了句新婚快乐就跑开了。 敬完茶后,祁越带着涂萌子介绍了在场的人。介绍到大伯祁邦君一家时,祁茵身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抢先打招呼:“祁越哥。” 声音婉转又哀怨。 身边的人一阵静默,似乎都想知道这把娇滴滴的嗓音还会说出什么。 祁邦君黑了脸,瞪了一眼祁茵。 祁茵也意识到处境不好,连忙说:“嫂嫂,这个是我的好朋友,江雨,昨天的婚礼她也在场的,想……想亲口祝哥和嫂嫂新婚快乐,顺便向你问个好。” 说完拉了拉江雨的裙摆,示意她配合。 江雨把粘在祁越身上的视线收回,看向涂萌子时,长睫毛下的大眼晴明显带着nongnong的敌意。 江雨抿了抿唇,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祝你们新婚快乐。” 这下子涂萌子可不乐意了,她这个妻子还在身边,却对她丈夫流露出谁都看得出的眷恋和爱意,把她搁哪了?! 涂萌子也不回话,她倒要看看祁越怎么对付跑到眼皮底下的风流债。 祁越倒是面无表情,只是目光冷峻,他看着祁邦君说:“大伯,这是我们的家宴,外人来参加似乎不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