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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连续三通电话,都被小姑娘给挂了。 他也算先礼貌过了对吧。 傅淮舟舌尖在后槽牙上舔过一下,直接摁响了门铃。 黑黢黢的别墅一下亮了,睡着的沈家人都醒了。 傅淮舟站在门边,笑得一脸礼貌:“沈叔叔,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沈君阔虽然有点困,但是见来人是傅淮舟,不生气反而有点高兴:“女婿来找甜甜的?” 傅淮舟点头。 不一会儿,穿着嫩黄色睡衣的沈甜,从楼上下来了。 傅淮舟看到她头上戴着的小熊发夹,笑了下。 沈甜没想到傅淮舟能杀到家里来,站在楼梯上,皱了皱眉。 傅淮舟抬头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狭长的眼睛里含了丝意味深长的笑:“我有话要和你说,你看在这里说,还是上外面?” 沈甜看了看自家爸妈,认命地从走了下来。 傅淮舟的步子很大,几步就到了别墅外面,沈甜跟在他后面出去。 别墅区很安静,就是蚊子太多,还没走几步就被蚊子咬了满腿的包,她踢了踢腿,说:“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傅淮舟:“沈甜,我和梁夕不是情侣,只是普通朋友。” 沈甜抬头看向他:“可你们在节目中分明很配、很甜。” 傅淮舟垂眉摘了片树叶,在手里折了几下:“那些都是炒作,很多都是剪辑过的,就像我手里这片叶子……如果批成金色,让大V带节奏转发几次后,很多人可能会以为它是金叶子,可只有你知道它不是。” 沈甜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但他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 顾墨白在十几个小时后,抵达伦敦。 安森心里满是轻松,隔这么远,他就不信梁夕还能兴风作浪。 顾墨白下飞机前,忽然涌起一些陌生的情绪。 他在伦敦住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这里是异国他乡。 体能师、教练、陪练一同来接的机。 这个团队从他刚打职业赛开始就组建了,几个人都是多年好友。 威斯汀:“安迪,怎么没有把你的中国女朋友带回来?” “估计是比较害羞吧,中国女生都比较含蓄。” “威斯汀说你可能不参加北美赛季,我还以为我可以放假了呢?” 安森差点没找个胶带,把这几个英国大嘴巴子给贴上,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墨白笑了下:“在你放假之前,还是先想想怎么在辛辛那提夺冠的事吧,你的奖金可是我的奖金挂钩的。” 众:“……” 就知道顾墨白的瓜不好吃。 顾墨白在伦敦有一座网球学校,他常年的备战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因为胳膊上有伤,主教练暂时不让他高强度挥拍。 整整一周,他都在进行爆发力和协调性的训练,小腿的肌rou粗了一圈。 安森对此非常满意。 这一周,没有梁夕,顾墨白太正常不过了。 但是第八天,顾墨白收到了一个来自中国的快件。梁夕寄的,一个陶瓷制作的Q版的运动员夺冠的摆件,底座上刻着他的英文名字。 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布袋,以及一张用金色的笔写的字条——愿万事顺遂。 安森的汉语不是太好,凑过来看了半天也没明白什么意思。 顾墨白已经将那纸条折叠好,放进了口袋。 安森觉得不能让他被妖精轻易蛊惑,替他抱着那个盒子,催着他赶紧往外走…… 伦敦那边的快递刚一签收,梁夕的手机就进了提醒信息。 于是顾墨白没走几步,就收到了梁夕发来消息,“快递收到了?喜欢吗?” 他顿了步子,回了句:“喜欢。” 梁夕将电视里比赛暂停了下,继续编辑:“那个红色的布袋,是我们中国的幸运符,希望幸运始终与你同在。” 顾墨白转身从安森手里把那个纸盒子拿走了。 梁夕咬着唇,想了下,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胳膊好了吗?” 顾墨白看了眼手臂,那里结了个痂:“已经没事了。你呢?病好了吗?” 梁夕:“好了!非常健康!辛辛那提的决赛,我一定会去现场给你加油的。” 顾墨白嘴角勾了下:“好。” 体能师已经进来催了。 顾墨白把手机收进口袋,跟了出去。 梁夕重新摁了下遥控器,电视里网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顾墨白在屏幕里奔跑。 那是他十九岁时候的比赛,因为设备技术有限,看不清球,梁夕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奇怪,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好像都是英俊。 虽然是往期的比赛,赛前也都有比分公布,但梁夕还是看完了整场比赛。 解说员用那种非常有年代感的强调说着:“安迪霍沃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在今夜改写了历史。” 那是他的第一个大满贯。 在法网决赛现场,耗时五小时十三分,击败蝉联了十次法网冠军的布斯特莱恩。 电视上的整点播报提醒时间到了1:00。 后面是冠军的颁奖典礼。 从前,梁夕看到这里就关掉了电视。 但是今天她没有。 “我们看到安迪哭了。”现场的观众给予了最热烈的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