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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瑾瑜还以为阮烟惊讶的是姜芸芸有喜欢对象的事情,他瞥了一眼‘他’瞪大的眸子,继续不疾不徐道,“嗯,姜芸芸喜欢的听说是她的青梅竹马,两人经常一起出门任务,宗门上下谁人不知……”

    “怎么,你想撬人墙角?”

    谢瑾瑜直接吐出这话,似乎嗤笑‘他’不自量力一般。

    阮烟脸颊瞬间涨的通红,连忙摆了摆手,“不是,没,我就问问。”

    “嗯。”

    谢瑾瑜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就不理她了,阮烟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

    虽然谢瑾瑜没有明说,但是她还是从他的话得出了一些答案,看来谢瑾瑜这会儿并没有对姜芸芸动心,只是,她怎么觉得谢瑾瑜说话的口气还有点怪怪的感觉,像是酸又像是怒??

    应该不会吧……

    阮烟觉得自己想多了,谢瑾瑜这个情绪看着也不太像对姜芸芸情有独钟的模样,面部表情依旧也是冷冷淡淡,不像书里那般见之脸红,一副随时可以从男主身旁挖人的形象。

    她松了一口气,确定事态还没朝向那方向发展,也不敢再抱其他侥幸心理,打着先下手为强的念头,她又抓紧机会道,“其实元晏一直有一句话想说,不知师兄是否想听……”

    “嘴长在你身上,你想说我还能拦着不成?”

    谢瑾瑜这会儿心情莫名其妙的差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又变为了最初不爽就怼的模样。

    阮烟嘴角抽了抽,觉得谢瑾瑜说的的确有道理,但这是修仙世界……

    “师兄修为比我高,如果不想让我说,元晏定然是无法开口的……”

    谢瑾瑜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灵茶喝了一口,说是凝神静气的灵茶,他怎么觉得越喝越烦躁。

    “不想说就闭嘴!”

    阮烟一听就急了,连忙摇头道,“不行,这句话我一定要说,劳烦师兄等一下。”

    阮烟总觉得此刻的谢瑾瑜像即将快炸毛的猫,也不敢再继续顶他的话了,斟酌了一下快速道,“第一次见师兄,元晏就在想,怎么会有如此俊美之人,简直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当日师兄一袭红袍坐在聚灵树上,连周围开放绚烂的聚灵花都无法媲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话说出来后,阮烟总算舒服了,其实书里用这话形容也没毛病,谢瑾瑜不发脾气不冷脸对人的时候,那张脸还真的是昳丽的很,尤其眼尾的那点泪痣,更是平添了几分媚色,常说容色绝艳的女人祸国殃民,却忘了世上也存在蓝颜祸水。

    而谢瑾瑜就是这样的存在,可惜,脾气暴躁了一点,也许这就是炮灰的待遇吧!

    就比如书里面女主说这话,谢瑾瑜就脸红心跳了,但她一说,面前的门‘嘭’的一声在她眼前关上,要不是她退的快,都要撞到她的鼻子。

    阮烟惊匍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磨了磨牙对着紧闭的门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正事搞完,该午睡了!

    阮烟回到房间小憩后,并不知道谢瑾瑜并非他表面那般神色平淡。

    他又羞又恼,一边想这师弟没个正形,一边脑海里又回想‘他’夸自己的话。

    简直一派胡言,什么桃之夭夭,什么灼灼其华,这师弟怎么天天就爱说这些话,莫不是对他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

    谢瑾瑜脸一下子黑了,这下原本的羞意褪去,恼怒增多,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然后咕噜咕噜的又饮了一两杯。

    不行,他必须得想办法告诉元晏,他谢瑾瑜才不是‘他’可以觊觎的男人,他只喜欢女人,不,他对道侣没任何想法,只想早日飞升。

    谢瑾瑜水杯‘啪’的一声搁在灵木桌上,决定以后和他这师弟保持一些距离,让‘他’彻底死心。

    只是……下午的炼丹大课……

    谢瑾瑜脑海里又想着元晏孤苦无依被人嘲讽欺负的可怜模样,一时怒从心起,还是决定今天先去一趟,以后再开始保持距离。

    至于警告他别有非分之想的话,今天下午他就得说明白。

    谢瑾瑜唇紧紧抿着,又灌了一杯凝神静气灵茶。

    ……

    阮烟还不知道她几次夸赞谢瑾瑜竟然让他产生了这种想法,她中午知道女主和谢瑾瑜还没什么关系后,只觉得紧绷的心弦松了一分,中午的一觉也睡得特别香甜,甚至没梦见谢瑾瑜追着自己要挫骨扬灰的画面。

    她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窗台旁的盆栽。

    这是万灵仙宗人人房间必备的一样东西,时刻花!

    时刻花是那种很小型的植株,所以放在小的花盆内,时刻花顾名思义,就是提醒修士时辰的一个东西,它外形和摩天轮有点像,分散来的圆圈形,而上面长了12个浅蓝小花苞。

    最顶上的花苞代表子时,和现代时钟一样,按照顺时针发展,每到一个时辰,时刻花就会将闭合的花苞伸展开,开出淡蓝色的小花朵,每个时辰是两小时,在这之间花朵也会有浅到深,一直到变为宝蓝色,证明即将开放下一朵花。

    虽然不能像时钟一样提供具体的点,但阮烟来这待了一阵子,也大概摸清了它的套路。

    就比如现在,花朵开了八朵,前面是已经宝蓝色的几个时辰,现在的第八朵还是浅蓝色的是未时,虽然是未时,但颜色很浅,也就是说花刚开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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