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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姑姑拍着她的手宽慰道:“其实郡王只是小病,他回京是另有要事。” “哎。”茶珠轻吁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她知道郡王害怕皇上,以为他真是病入膏肓了才奏请回京,“姑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郡王要回京?我若提前知道他要回来,我定去城门接他,即便是远远地看他一眼我也安心。” “我也是今日才知郡王归京了。”年姑姑在房中踟蹰,半晌才道,“今夜,郡王想见你一面。” 茶珠未曾想郡王回京的第一天就召她相见,难道他也思念她了吗?她自去岁早春离开郡王府,到如今七月,已有一年半没有见过他了。“好啊,那我让人带话给英mama,就说我病了,今日没法迎客。” “只是……温玲玲的事,难免要姑娘帮我圆谎。去的路上,我们对一对说词,可好?” “好的,年姑姑稍待,我整理一下衣裙。”茶珠点燃了烛火,对着铜镜打理妆容,想了想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头面,便将白日严世子买的那支累金丝红宝石步摇戴上了,她对镜一看,果真光彩照人。 “走吧。”她挽上年姑姑的手,步态雀跃。 第18章 第十八折 尽快行事 丝竹声靡靡,灯烛晃耀,妍苑高台上穿着瑰色薄裙的十数舞姬正随着乐声起舞。 千八躬着身子小跑到二楼转角的房门前,轻唤了一声:“英mama在吗?”他听到里间英mama正尖着嗓子在训话,他在门口恭敬地站着等候。 “你这个sao.浪蹄子!杨员外包你一年有余了,你就算和他没有丝毫情意,你也要顾及他的面子!你也不想想你能在牡丹间锦衣玉食地住着是谁在养你?你竟然白日里借着出楼采买的借口与那些什么风流才子搅在一起,白白让人玩弄就罢了,还让杨员外逮个正着!你坏了我惜玉楼的名声,害了其他姑娘和你一起挨骂名,让画月楼的人看笑话!”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接着又是一大通侮辱人的市井话,英mama骂了好一会儿声音才渐渐小了,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进来!” 她斜躺在软塌上,一口又一口地吸着白玉烟嘴,全无往日的悠闲劲儿,挑眉道:“何事?” 芙若背对着千八跪在地上,她身形颤颤,反复地抬手拭泪。 千八走到塌边轻声说:“茶珠抱病,今日不迎客了。” 英mama斥责道:“这点小事用得着和我说吗?让她好好养着呗。” “不是。傍晚姑娘回来的时候毫无病态,我留了个心眼,发现是年姑姑带着她从后门出去了。” 英mama“啪”地一声放下烟杆,“你快去跟着她们,小年家的主子出手阔绰,又一直不肯露面,恐怕身份不简单。”她捂着心口直喊痛,“茶珠万一和人私下好上了,我这银子去找谁要?” 千八面露难色,缩着脖子说:“她们走了有半个时辰了。年姑姑近来在楼里做事,后院的护卫看到她带着茶珠出去,他们以为是有要事,所以没有拦。” “原来这厮是存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难怪差小年在我楼中白干活。”英mama仰头瘫在塌上,憋了半晌才说:“下次小年带茶珠出去的时候,你派人跟上,看看她到底是谁的奴仆。” 说完她挥手让千八下去,心里一口闷气不知该往哪里发,只好继续骂芙若出气。 “我只当你是蠢呢,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英mama刚说了两句,千九在门口探头探脑。 “你又怎么了?” 千九进来,喜笑颜开,“门口有两位小厮抬来了一箱金子,说是他家公子想买茶姑娘一段时间的自由。” 英mama蓦地坐起来,懵怔道:“自由?他要给她赎身?” 千九笑道:“不是,说是什么也不用茶姑娘做,只要英mama让姑娘在楼里自由过活就好。” “有趣。”她撑着引枕站起来,踩上木屐,“我去瞧瞧。” …… 茶珠下了马车,刘管事已在后门等候多时了。 她边走边整理衣裙,明明已经毫无褶皱,她却感觉还是得再捋一捋。 刘管事将她带到了书房门前,她看到房中的一豆烛光,又按捺不住将鬓发抚到耳后,不知该笑还是该故作镇定地走进去。 刘管事推开了房门,“姑娘请吧。” 她笑着点头,缓缓步进房中。 晏景兮坐在书桌后,待她走近后才半掀眼皮瞥了她一眼,复又垂眸看着手中的玉扳指。 “郡王安好。”茶珠在书桌前福了一礼,她也想像他这般云淡风轻,可还是不自觉地打量他。 顶上吊着纱灯,灯上画着皎月照水的图案。他垂头坐在纱灯下,肤白羸弱,薄唇只有淡淡的血色。琉璃珠子般深褐色的眸子毫无神采,他比起一年半前又消瘦了几分,神情恹恹地似乎对什么事都无甚兴趣。 茶珠想起过往他召她去前院的时候,他也只是做着自己的事,不会与她多话。偶尔他想到趣事了会与她多说几句,然后招手唤她到身前来,笑着轻抚她的眼皮,柔声道:“小珠儿。” 温玲玲曾问她,为何会爱慕郡王,在她看来郡王像尊没有活气的玉像。 茶珠思索了许久才答道:“因为习惯。” 她被父母贱卖后,心中难免伤怀。那时她遇到了郡王,他给她取名字,偶尔又带她在前院吃好东西,给她讲故事。她误以为他喜爱她,所以她就想加倍的去偿还这份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