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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晚倒真应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句话。晚风吹起她的衣裙翻飞,她把头上的步摇摘下来放在袖袋中,害怕被人劫财。 她失落又烦闷地“哎”“哼”了几声,又捡起街边的石子猛地一下扔出去泄愤,不慎砸到了别人院子里的狗,引来一阵狂吠。 走了半个时辰,黑夜虽让她恐惧,但好在一路上平安无事。 她看着面前长街上耀眼的灯笼,惜玉楼就在眼前了。此刻有不少醉酒的贵客在惜玉楼门口徘徊,楼里的婢女、龟公正在送客。她想到自己“抱病在身”,若是被相识的人看到就解释不清了。 于是她拐进巷子里,绕路去了后门。 今天白日逛街,晚上走路,对于平日里甚少出门,出门便乘轿、坐马车的她来说实在有点累了。她腰腿酸乏至极。 惜玉楼后门只挂着一盏灯笼,那一团昏黄的光照着门板上,街上昏黑不见五指。 她望着后门,低沉地叹了一声:“我终于回来了。”她还差几步就走到门边,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她还来不及转头,脑后便挨了一棍,她“啊”声未完,摔倒在地。 …… 一盆冷水泼在茶珠的脸上,她打着哆嗦清醒过来,她察觉到自己坐在靠背木椅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她略微挣扎了一下发现绳子捆得太紧,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周围漆黑一片,面前的人看她醒了,轻哼了一声。 今日竟然真的遇上绑匪了! 她惊慌失措了一瞬,面前女子的放下装冷水的碗,又点燃了房中的烛火。 茶珠看清这人的脸后,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她震惊地问:“芙若,你想干什么?” 茶珠环视了一圈,这里不知是谁家的卧房,房中摆设陈旧,墙上挂着山水画卷,桌上堆着四书五经。 芙若翘着二郎腿坐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她纤细的手腕不安地抖了抖,故作镇定地说:“我听说你收了一箱黄金。” 茶珠怔住了,“我什么时候收了一箱黄金?”她挣了一下,“这又是哪儿传出来的谣言?” “别和我耍花样,我亲耳听千九说的!”芙若柳眉微蹙,突然想到那时候茶珠确实不在惜玉楼,她跟着年姑姑出去了。 芙若这几个月晚间伺候杨员外,白日里和她的风流书生四处浪荡,不曾想昨日被杨员外差人给抓着了。 她被杨员外绑回了惜玉楼,杨员外对着英mama破口大骂。 秦楼楚馆也讲究一个信义,包.养花魁本就比寻常过夜昂贵,他花了这么多冤枉钱却和一个分文未出的人同享芙若,如何能不生气。 英mama赔了好些银子才让他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惜玉楼的花魁收了人银子,却还日日私会情郎,若是此事传出去,对惜玉楼的名声大有损害,会影响到惜玉楼的生意。 芙若已经过了鼎盛时期,少了一个对她沉迷颇深的杨员外,她很难再寻到愿意花大价钱长期养着她的人了。 她不想流落到和普通红倌一般一点朱唇万人尝,恰好听到有贵客抬来了一箱黄金,于是便动了打劫茶珠的念头。 英mama走后,她赶快联系了她的相好,两人在惜玉楼的后门守株待兔,竟然还真碰到了独身归来的茶珠。 “不管你和英mama的分成如何,她抽走那箱黄金的三成、四成,总归你也能拿到大头。你把你在楼里这一年多存下来的积蓄全数给我,我就放了你,否则……”芙若装出几分狠色,拿着小刀挥舞起来。 茶珠眼眸微转,抬眉问道:“你想和人私奔?想多备些银子后半生用?” 她白了茶珠一眼,“与你无关。” 茶珠好言劝道:“我们的卖身契都在英mama手里,你若和人私奔,她报官抓你回来,到时候她把你卖到窑子里,你可吃不了那种苦头。” 芙若愤怒地抬起手来,本想给茶珠一巴掌,但手举起来又捏成拳头放下,她低吼道:“我说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茶珠语气诚挚,“我是真心盼你好。”她曾听英mama说过芙若愚不可及,她试着用花言巧语让她放过她。 芙若烦躁地“啧”了一声,若是茶珠又哭又闹,她倒是能够应付,偏她冷静地与她讲道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茶珠问了芙若黄金这事的来龙去脉,猜到了这是严铮送她的大礼,她不禁叹息了两声,他真是傻得可怜,被她蒙骗,还以为这样便能让她吃饱穿暖,自在过活。 茶珠望向芙若,低叹道:“你可知我这一年多来收的金银珠宝都被英mama拿走了?她说我年纪尚小替我保管,我拗不过她。她以此督促我尽早接客,英mama说,待我成了红倌人她才会分我银子。” “什么?”芙若手中的刀险些掉在地上,她气呼呼地吼道,“那你去找她把银子要回来!”她知道这多半不可能,英mama就像是饕餮,入了她肚子的金银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英mama赔偿杨员外的银子,全是从芙若的私库里抢出来的,她与另一个花魁晚梅这些年来明争暗斗,她许多银钱都大手大脚地置办了头面、衣裳。 她和情郎废了力气将茶珠绑了,她本想拿了茶珠的钱财就和情郎远走高飞。即使茶珠和英mama都报了官,她也已经逃远了。 未曾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不知该怎么向情郎交代,他还在屋外等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