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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老师的这个马甲特别容易被黑泥污染,情绪总是大起大落,行为模式也很像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小孩子。

    所以,他一直在避免让【太宰治】与太宰治接触。

    再加上这个马甲精神系的异能力,羽生唯可不想在与真正的敌人——入侵者战斗之前,自己的双人组马甲就报废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图书馆的太宰老师本体也一定会把这件事当做自己的责任的。

    他一点也不想在这次回图书馆时,又看见太宰老师吊在了大厅里,旁边的亲友团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羽生唯想了想,还是让大阪美人先开口了。

    “咱也想起来了。那个场面真是壮观呀!不过菜竟然还保住了……”

    “难以言说的味道。”两位织田作异口同声道。

    “虽然已经算是死了一次了,但是那一瞬间我真的好像又看到了三途川……”连【坂口安吾】也有些发颤。

    “死了……一次?”太宰治感兴趣地问道,但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啊?安吾你没解释清楚吗?”小樱桃撇嘴。

    【坂口安吾】懒懒散散地吃着咖喱:“好想是忘记说了。”

    “啊呀——司书可是希望我们能加快进程呢!”【织田作之助】提醒道。

    【太宰治】少有地说到了点子上:“肯定是安吾又去堕落了!”

    “真是的。司书真的和太宰一样喜欢麻烦人。”男人摘下了墨镜,认真地望向了友人们的同位体。

    “你应该是察觉到了吧,太宰。你们的世界太过混杂了。”男人敲了敲桌子。

    “异能力。咒力。火焰。”男人一个一个地数着,“还有许多未被记录或者正在产生的特殊能力体系。”

    “这种世界最容易吸引入侵者了。”男人总结道,“如果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入侵者侵入的话,世界不崩溃才怪。”

    “那你们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吗?”织田作之助直接问道。

    “啊。算是吧!”【坂口安吾】有些无所谓,“反正之前也告诉了这位太宰嘛!”

    “那你们的世界呢?”太宰盯着男人的眼睛,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异世界三人组都缄默无声了。

    【织田作之助】脸上的温和笑容依旧存在,但周身的气势却全然不一样了。

    而【太宰治】露出了不像孩子的甜腻笑容,却突然被【坂口安吾】按住脑袋。

    “算是还在吧。”【坂口安吾】冷冷地回答,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你们只要知道,我们是来解决入侵者的。”

    “入侵者只能被入侵者打败,隶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无法真正地消灭入他们。”

    “我们的目的只是解决入侵者。”

    “仅此而已。”

    ……

    室外,织田作之助在屋后的庭院里赏夜樱。

    “刚才的聊天似乎是不欢而散,但是太宰和自己的同位体好像成为了朋友。”

    织田作之助在心里认真地想,他为自己的友人交了新朋友感到开心。

    真好啊!

    孩子们还在。太宰也有了新的朋友。

    那么,他也应该去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织田作。”

    “安吾?”

    “不再去看看那些小鬼吗?”

    “不了,他们都已经熟睡了。”

    “果真,你也是织田作啊!”【坂口安吾】调笑道,“一但认准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别人怎么也劝不回来。”

    他好似已经知道了织田作之助即将想要完成的事情。

    “所以,要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有关一个孤独的男人和一封未送达的信。”

    “听完了这个故事,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男人只是笑了笑,“我会帮你看好太宰的。”

    第11章

    “有这么一个男人,性格叛逆,脾气也算不上很好,唯一的优点或许就是写作了吧。”

    “男人难得交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却也没有见过几次面。”

    “他一定很在乎自己的朋友。”

    “算是吧。那个男人虽然总是嫌弃他的朋友,但还是会任劳任怨地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而且,他的朋友们的确让人很不放心,一个总喜欢自.杀殉情,另一个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公认靠谱的那个还总惯着他任性的友人们。”

    “不过,那个男人也没有资格这么说,毕竟他自己也是嗑安眠药成瘾嘛!”

    “他们关系真好啊。”

    “……”

    【坂口安吾】顿了顿。

    “本来啊,男人觉得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了。”

    “直到,或许他也预感到了吧,那个身体状况极差的友人先离开了男人一步。”

    “接下来没过多久,那个爱自.杀的胆小鬼也很快跟着那个友人离去了。”

    “啊啊——只留下了那个男人和他最后的亲友。”

    “最后,那个不成器的男人也丢下了他最后的友人。”

    “真是不负责任啊!”

    【坂口安吾】突然自嘲了起来。

    “很寂寞的故事。”织田作之助评价道。

    【坂口安吾】笑了笑,又继续讲道:“嘛——以上都不重要!”

    “我想讲的,其实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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