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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不可能,年龄差摆在那呢,我真干了这种事,我特么就是禽兽。

    现在和他一起这样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

    成婚生子,有一个像弘树那个小豆丁一样的乖乖软软的孩子,我真的没想过这样好的事情,也不敢奢求这样美好的事情会出现在我身上。

    犯下罪过的人,在犯罪那一刻,报应的日期就已经定下,可是我无法预料报应来临的时候。

    我已经很感激,命运对我慈悲了一点,让我遇到了缘一。

    mama不让我过去和她一起走,也许就是知道我会和缘一相遇,看着像是太阳一样的缘一,这就是我的幸福。

    我现在,高兴得不得了,怎么回去恬不知耻地想要更多?人要学会知足。

    作者有话要说:

    严胜:在一起生活这么久都没能确定关系,不愧是你,缘一!

    #今天在担心欧豆豆感情问题的严胜酱#

    #我好像和自己家的崽间接接吻了,怎么办?——by一脸懵逼的大龄女青年歌#

    #主公在赵召见我。——by一无所知的缘一酱#感谢在2020-10-11 13:48:15~2020-10-11 21:5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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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浪潮

    沙沙沙——

    片刻之前还晴朗的天空已经被乌云挤得满满当当,紧紧贴着贴着彼此,把天空挤得水泄不漏,连一丝光亮也看不到。

    细细的雨线从云端滴落,划过底下的枝叶、墙体、房顶,擦出“沙沙”的摩擦声,聚集在屋顶沟壑的雨水顺着屋顶下滑的轮廓汇滚落下来,拉出长长的水线。

    天空灰蒙蒙的,让人心里堵得慌。

    我的名字带了个“雨”字,但是不代表我喜欢下雨天,相反,我不怎么喜欢下雨天。

    人生发生过的几件大事情,永远跟下雨天有关,属于“雨歌”的人生也是在下雨天里,泡在雨水里走向终结的。

    那个时候的雨声,也是这样,在地上汇聚成水洼,把我的身体泡在冰冷的水里,在地上哗啦啦地流淌。

    mama的死,也是在天空黑得发闷的下雨天,一片又一片的乌云挤在一起,把天空挤得满满当当,从天而降的,除了冰冷的雨水,其他什么也没有。

    天空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小黑点,起初很模糊,随着距离的拉进,越发清楚。

    对方拍动着黑色的羽翼,顶着茫茫越下越大的雨朝我家的方向飞了过来。

    鎹鸦停在了窗台上,抖动着羽毛上的水珠,朝四周振落漫天的水。

    我把房间里燃烧着炭火的火盆移到了窗台边上,好让这个聒噪的家伙烤烤火。

    鎹鸦拍动着翅膀,羽翼间的水珠随着抖落至燃烧而起的炭火上,冰冷的雨水与高温的火炭相遇后,发出细细的“滋滋”的声音,但是很快就被淹没在腾起的火焰里。

    “嘎——嘎嘎——”鎹鸦长大着嘴巴,一边拍动翅膀,一边叫唤,“主公召见,主公召见!”

    我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黑色的雨幕几乎已经把整个世界都遮掩住了,雨幕里的世界沉闷得让人心里不舒服。

    主公是个十分温和的人,如此大的雨火急火燎地让鎹鸦过来。

    事情不会很好处理了。

    虽然交给我的事情一向都不好处理。

    “安静一点。”我点着乌毛绒绒的脑袋,力气大到快要把它的脑袋摁进它的胸口里,“我马上过去。”

    无论过了多久,我果然还是受不了鎹鸦这种老是喜欢重复一句话的聒噪鸟类。

    主公不是会大雨天把人叫过去做苦力的无良老板,虽然干我们这一行的人的确经冒着恶劣天气还需要赶往恶鬼出现的地点宰鬼,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事态真的不容乐观。

    缘一不在,几个柱和三个月前晋升为月柱的严胜也出去了,毕竟,鬼杀队,真的很缺人,往往解决一个鬼之后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唯一留守在本部的柱以上实力的鬼杀队队员只有我一个,所以事情也只能由我来解决。

    在这件事上面,主公的神经也真是大条,堂而皇之地把所有人派出去,也不怕大本营被人……哦不,是被鬼端了。

    我从榻榻米上起身,扑灭了活火盆里的炭火,带上那两把刀,拉开纸门到玄关穿好鞋子,拿上伞桶里的油纸伞。

    “我出门了。”

    我背对着无人的家里,留下了如平时出门习惯的一句话,以及纸门拉上的声音。

    回应我的是橘子那一声轻轻的“咪——”的叫唤。

    “沙沙沙——沙沙沙——”

    屋外的雨还在下,不停地下,好像怎么下也不会停似的。

    我拉开纸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端坐在坐垫上的年轻主公,还有茶桌上热气腾腾、冒着烟的茶。

    我把油纸伞放进伞桶里,起身走了进去。

    “很抱歉,歌小姐。”主公向我致歉,“如此糟糕的天气还要将你叫过来。”

    我摇摇头:“没什么,既然是鬼杀队的一员,就没必要讲究这么多。”

    我看着这个年轻人,他的脸色已经说不上是苍白了,因为这张几年前在樱花树下还是俊秀的脸,如今大半张脸已经爬满了可怖的紫色斑痕,皮肤表面暴起的筋络像是细小的蛇类,一只眼睛也失去了焦距,剩下的一只眼睛,我知道,视线也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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