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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她的能力彻彻底底的暴露在咒术界高层的眼前。

    然而更可怕的是,她在还没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完完全全陷入了敌人的圈套了。

    一个能够袚除特级咒灵的高专一年级学生。

    而且这个学生不是御三家,没有术式,之前还是五条悟口中的普通学生。

    这对咒术界高层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而且现在脑花也知道了她有特殊能力的事情,那么肯定很快就能分析出是她在交流会上阻止了真人。

    毕竟,那个时候唯一一个没有参加交流会的就是她了。

    看来情况可能还要比之前预想的更加糟糕。

    就像要印证她的想法一般, 遮盖在头顶的阴影开始变淡。

    根地佐希连忙抬头看去, 原本覆盖在上空的帐已经开始消散了。

    帐的消散是不是就意味着——敌人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呢?

    不,不一定。

    万一是夏目贵志成功穿过了帐联系了七海建人呢?

    而且现在帐已经消失,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手机信号已经恢复了呢?

    想到这里, 根地佐希一边往结界的边缘赶去,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五条悟的电话。

    “嘟——嘟——”

    电话中传来的忙音让根地佐希心里的焦急和不安又加重了一分。

    直到她听见了一个冰冷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根地佐希停下了脚步,耳边的电话依旧重复着那句话,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昨天下午,五条悟和她说要去京都。

    五条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咒灵或者内鬼的线索才决定要去京都的。

    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那个线索很可能是脑花故意放下的。

    目的就是引诱五条悟去京都,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京都那边,从而实施今天在涉谷的计划。

    在京都五条悟到底遇到了什么?

    咒灵那边肯定不会想要打赢五条悟,但是万一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办法拖住五条悟或者转移他的注意力呢?

    在五条悟不在的时候——

    趁机除掉她。

    根地佐希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一般,根本无法顺畅的呼吸。

    似乎想要一口新鲜的空气都变成了奢望。

    就在这时,根地佐希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神色十分焦急的茶发少年正向她跑来。

    是夏目贵志。

    太好了。

    他没事啊。

    根地佐希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收起手机,迎向面前的茶发少年。

    “夏目君,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夏目贵志就一边急促的喘着气一边把手机递到她的耳边。

    “哈、哈,是七,七海先生的电话。”

    一股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有更加强烈和明显。

    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剧烈心跳声。

    根地佐希本能的接过夏目贵志递过来的手机,放在耳边。

    “喂,七海老师——”少女的声线里带着不易察觉的不安,甚至有些颤抖。

    电话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

    “根地同学,你冷静点听我说。”

    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根地佐希死死的捏住了自己裙子的下摆,似乎这样能让她稍微安心一些。

    电话那头的七海建人似乎深呼吸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你被下了死刑命令,很快会有咒术师来追杀你,现在要立刻离开东京。”

    七海建人的话如同惊雷炸得她脑袋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死、死刑?”

    “啊,高层那边说的是你和咒灵那边有勾结,企图盗取高专封印的手指和咒胎,行动失败后叛逃咒术界,作为诅咒师将在涉谷的多名无辜群众卷入并杀害,现派出多名咒术师对其肃清——”

    根地佐希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只能麻木的听着七海建人说的话。

    “现在首要的是尽快离开东京找个地方暂时躲起来,五条先生那边我会想办法联系。”

    “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根地佐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直到夏目贵志一脸担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猛然回神。

    夏目贵志轻声问道:“根地同学,你还好吗?”

    根地佐希本想开口,但却发现喉间如同有一块大石,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

    “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茶发少年轻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着。

    秋天的冷风吹过,让根地佐希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咒术高层的动作太快了——

    就好像早有预谋好了一样。

    而且做的如此猖狂明显,难道不怕五条悟知道吗?

    是有自信在被五条悟知道前杀了她?

    还是说即使被五条悟知道了也还有其他对策呢?

    她想不明白,但是根地佐希总觉得今天的这个事件只不过是一切的开始。

    脑花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咒术高层又想要什么?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敌人掌心里的棋子,任人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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