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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汗从额角滴落,被这股气势锁定的蓝染感觉自己要是说不的话,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能当场暴起把他的头拧下来。

    市丸银处于暴风眼边缘,他微微退后了一点,有一种面对愤怒的乱菊的既视感。啊,这种时候,除了认输是没有别的选择的,蓝染大人…况且对方很亲密的称呼您的jiejie为‘指月酱’这样的,显然是非常熟悉那一挂的…说不定还是您的长辈,就乖乖听话吧。

    僵持了一会儿,蓝染在麻仓好也跟着看过来的冰冷视线中退步了。他勉强挂着儒雅的笑容,语气真诚:“当然,我会…祝福jiejie幸福的。”

    …那个名为麻仓好的少年,好强。没有灵压,但是给他的压迫感,完全不逊色于灵王。这就是其他世界的力量吗?

    “呜哇好漂亮啊……”魔王黄昏看着携手并肩走出的新人,那是一种他没见过的结婚礼服,但是不妨碍他欣赏那样的美。

    尤其是教母,真的很漂亮啊!还有新郎也是,真是超帅气!

    羡慕,他也想那么帅气啊……

    “恩恩!”公主乖巧的站着,双手背在身后。她注视着新人,嘴角微微扬起。

    ‘笑了笑了,公主笑了欸——’观察细致的魔王顿时顾不得欣赏新人,戳了戳身边的恶魔传道士肩膀无声道。‘不是那种假笑是真心的!’

    要知道,得知教母要结婚之后,公主在兴冲冲的准备礼物之前可是非常生气的在魔王城里大闹了一场啊。

    而且就算恢复了冷静,开始准备礼物(搜刮魔王城宝库),也是给人很压抑的感觉。

    ‘太好了!’其实一直有担心着的修道士顿时松了口气,看着公主的笑容,他不自觉地也笑了起来。

    然后不到三秒,他感受到了死亡凝视。

    颤巍巍的看去,他对上了一身纯白装束的新娘的笑脸。

    拜、拜托了您是在结婚啊求求别那样笑了他知道错了——!!

    恶魔修道士捂住脸,快速的退到了离公主最远的位置。果不其然,注视他的视线消失了。

    ……

    “那些人,是月酱的亲属?”五条悟视线从宾客那边扫过,略过他认识的,重点观察了一下陌生的。

    这些人估计就是那位神明大人所说的——贺礼了。

    但是,估计神明也没想到吧,里面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刚才那一对母子和另外的三人组对峙那一幕他可是看见了的,也看见了那个穿着披风的少年对他投来的视线。

    ……像是被看穿了一样,新奇的感觉。

    “刚才很凶的看了那位…唔,恶魔修道士对吧?看了那位恶魔修道士一眼呢。”他捏着手心柔软又温暖,肌理细腻的少女的手,低声说道。

    我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点酸味,好笑的看着他,我晃了晃我们始终握在一起的手,“这种时候,就别乱吃醋啊——我只是觉得那家伙离小栖夜太近了而已。”

    五条悟并不满意,“就是因为这种时候,月酱的注意力还不是全集中在我身上才过分吧?这是要被惩罚的啊。”

    真希注意到宾客已经自觉地列成两队,跟在了他们身后。而他们也即将踏过鸟居,进入神明的居所——虽然她不信神啦,但是这种时候果然还是严肃一点吧?

    和另一边的伴郎们对视一眼,作为伴娘的少女轻咳一声:“五条老师,指月姐,马上要参进了。”

    所以稍微正经一点啦!不要说悄悄话了!

    领头的巫女赞赏的看了真希一眼——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家神主宠爱的神之子有问题,只会觉得新郎带坏了神子而已。

    踏入鸟居的范围的瞬间,纯澈的神力冲刷而过。我知道这是神明已经降临的意思…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牵引着悟前行。

    “月大人?!”巫女们惊讶道。

    “等等指月姐?五条老师?”真希和野蔷薇,还有伏黑和悠仁,四人虽然觉得过程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看着巫女并不阻止前方两个快步前进的新人,他们还是跟了上去。

    野蔷薇艰难的吐槽:“怎么回事?都是穿着不方便行动的和服,为什么指月姐跑得那么快?”

    真希略微提起一点下摆,凭着优秀的身体素质速度并不慢。但是这不妨碍她嫌弃这一身衣服,“真麻烦。”

    穿着西装的两位伴郎并不能理解女孩子的苦恼就是了。

    ——宾客们并没能好好地跟上。

    不知为何活泼起来的公主栖夜一路横冲直撞,接连撞翻了好几位胡子花白的老人,引发了一连串的sao乱。被撞到的人也都掉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去,虽然很愤怒的样子,却又不好跟一个小女孩计较。

    魔王,恶魔修道士还有花妖精和改紧张的跟着她,全程提心吊胆就害怕熊公主惹人生气然后把人给打了。

    对公主不知为何好感挺高的胖达也跟了上去,试图和公主搭话。(但是因为穿上了西装不能展示毛茸茸的毛,也没被公主认出来,所以被无视了呢……)

    波塞顿跟在自家大哥哈迪斯身边,努力给他做思想工作:“其实……公主也不是每天都……还是有好的一面……总之就是……”

    完蛋,想要说点公主的好话挽救一下在大哥这里的糟糕印象,但是事到临头一搜根本没有啊!那就是个熊公主!

    ……好扒,过于放纵她的自己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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