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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尔伦甚至没有躲。

    血剑被重力逼迫停下,紧接着被他随手一挥,破散成了无数的血滴。

    “利用血液攻击?”魏尔伦抬起手,在重力的cao纵下,血液如同子弹般漂浮着朝向加茂,“你还没尝试过被自己的术式攻击吧?”

    加茂家主毕竟是手握家传术式的特一级咒术师,众人并没有太担心他。

    可是在中原中也的攻击下,加茂却迟迟没能脱离困境赶回来,众人还在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可不行啊,中也,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会失去意识。”

    低沉的嗓音响起,姿态如同流浪到人间的神明那样高傲的男人来了。

    众人纷纷一惊:“怎么是你?加茂呢?!”

    “是他吗?”魏尔伦再次cao控着血液升空,淡漠道,“现在……应该轮到你们了。”

    刺耳的尖叫声,轰鸣声响彻禅院家。

    “扇叔父?扇叔父!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你在干什么?”

    “扇叔父是疯了吗?!”

    “家主大人在哪里?什么?已经去支援另一边了?!”

    “除了家主大人根本没人能打败扇叔父啊!”

    不知是谁的术式引起了那道火光,禅院家华贵的和式传统建筑瞬间燃烧起来。

    乱作一团的当下,根本就没人会再去注意什么别的人了。

    禅院扇的实力在禅院家是佼佼者,没有了躯俱留队,炳也在刚才被云景星见顺手收拾了,基本是无人可挡。

    披着马甲的云景星见最后看了几眼禅院家现状,道:“好了,去中原中也那边吧。”

    系统道:“宿主,现在任务完成度还没有达到最高,不彻底解决吗?留到十年后可能会出现其它弊端哦。”

    系统不管再怎么皮实,内心壳子还是人工智能,只根据最高的利益判断行事,在它的程序里要保护的只有云景星见和系统管理局。

    云景星见放过了那些女眷,躯俱留队也只是都让他们失去战斗力骨折什么的。

    “都说我不当奶爸了,”云景星见耸了耸肩,“削弱御三家和高层的实力,夏油杰也不去叛逃,这样的话十年时间都做不出什么改变,那一切都是扯淡。”

    再说现在禅院家好歹家主还没有彻底烂完,给他留点。

    禅院直毘人听见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想吐血……

    兰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角落处的阴影:“出来。”

    树丛晃了晃,从里面钻出来了两个小孩。

    “是你们?”云景星见挑眉看着禅院姐妹。

    云景星见以他资深宿主的惊人直觉,感觉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禅院真依十分害怕的看着兰波,躲在jiejie后面和她双手紧紧相握。

    禅院真希被兰波的眼睛一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是转头看了看meimei,她立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站直了。

    兰波道:“我的时间要到了,马上就走。”

    犹豫不决的禅院真希一惊,连忙道:“你是——请问你是别的组织的人吗?”

    “我问了母亲,她和我说甚尔是我们的表哥,他在你那里吗?”

    兰波道:“没错,那又如何?”

    禅院真希:“那个……你们还招人吗?”

    兰波黄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很诧异她会说出这番话。

    实际上的云景星见:好哎!我招!

    可是还得淡定,不然会把人吓跑。

    看着兰波没有立刻说话,感觉有希望的禅院真希立刻道:“我也是天与咒缚!将来会变得很强,我有利用价值,请让我们跟你走吧!”

    “你说的可不一定啊,”兰波摇了摇头,在禅院真希失落的眼神中缓缓道,“不过……告诉我你想离开的理由。”

    “不害怕去的地方是地狱吗?这里起码是你的家吧?”

    一直没有出声的禅院真依小声道:“这里又没有人把我们当家人,再怎么可怕能比这里更像地狱吗?”

    真希其实不希望真依和她一起去面对不定的未来,真依的咒力虽然弱但也是有的,她不会像她一样被欺负。

    可是真依无论怎么说都不肯放开她。

    兰波莫名的笑了笑,看着两姐妹低声自言自语道:“让我想起当初带走保尔的时候了……”

    他朝着两姐妹伸出手:“好吧,要来吗?”

    禅院真希的眼睛一亮,下意识就想去抓住那只手。

    “真希、真依,你们在干什么?”

    绝望中带着颤抖的质问声音让两姐妹一惊。

    走廊另一边站着的人,是两姐妹的母亲。

    母亲惊慌道:“那个人是引起sao乱的罪魁祸首,你们快离开他!”

    “母亲!”禅院真希开回看了看,鼓足勇气道,“他答应我们带我们离开禅院家!”

    母亲愣了愣:“你在说什么?”

    “我们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母亲!”禅院真希朝着至亲奔跑而去,“他们没有人拿我们当人看的!你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站在那里!”

    母亲的一声呵斥令禅院真希停下了脚步。

    她诧异的看着母亲,不明白为什么会被骂。

    “你们身上流着禅院家的血,现在离开,跟着那个人走,以后就再也不是禅院家的人了。”母亲转过头去背对着他们,声音颤抖,“也不是我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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