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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找不到月岛就不许睡觉不许吃饭更不许吃甜食’这样的要求也不要紧。”五条悟露出了一个自信又霸道的笑容,“我不是你的世界第一好同桌吗?”

    去掉那些因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嘴硬的修辞,五条悟想要表达的东西很简单——因为是稚酱,所以什么都可以。

    天守稚猛地一怔,愣在了原地。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会宠爱他,没有人会包容他。他必须要乖一点,再乖一点,这样才不会被丢下。

    但五条悟说:“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是稚酱嘛!”

    近乎溺爱的话语从五条悟的嘴里吐出,语气是轻松的,语调是欢快活泼的,但眼神却是认真的。

    温柔且包容,就好像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管天守稚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用尽全力地去做到。

    “我会当真的。”天守稚抓着他的衣服,用力地给他的衣服留下了难以消除的褶皱,“我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那就对我提要求吧。”五条悟低低的声音宛如蛊惑人心的海妖,“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想的,只要是你期望的,什么都可以。

    第29章

    “陪我一起。”天守稚低着头, 紧紧地攥着五条悟胸.前的衣服,“我想……”

    “好!”五条悟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后,五指插-入他额前的头发, 将他的头发全部往后捋去,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

    五条悟低头抵住他的额头, 没了碎发的遮挡,能更加清楚地看清彼此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给我去把月岛带到我的面前’, 这样的要求也是可以的哦!”

    天守稚似乎听见了一声短而轻的笑:“因为是稚酱的请求嘛!”

    鼻尖蹭着鼻尖的动作有些过近了, 天守稚有点不太敢抬头, 但即便是垂着眼帘也躲不开五条悟的视线。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快。

    五条悟有着一张相当漂亮的脸蛋, 眼睛自然不用说,鼻子高挺,薄唇也是那种让人看了后会好奇接-吻触感的神奇存在,就连轮廓也是锐利且漂亮的。他知道自己的脸蛋在九十九分以上, 帅而自知,所以利用起来就相当顺手。

    “稚酱, ”五条悟带着笑意的眸子像已经抓到猎物得大型rou食捕猎者,光华流转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然而下一秒“魔咒”就被人为打破了。

    “去吃拉面吧!”织田笑得十分和蔼, 如果忽略他拽着五条悟后领的手的话。

    面对额上青筋跳动杀气腾腾的织田, 五条悟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淡定自如地在周围扫视了一遍。

    五条悟好像这才注意到这里有其他人:“欸?你们还在的吗?”

    夏油杰收起一言难尽的表情,虚伪地露出了一个友爱的笑容:“我们是同伴, 当然要一起行动啊!”fff团绝不认输!

    家入硝子眼神复杂地看向天守稚, 对他招招手:“稚, 到mama这里来!”傻孩子,怎么这么容易被五条悟牵着鼻子走了呢?!

    “稚,走了。吃完拉面我们继续找。”

    夏油杰的声音唤回了还在恍惚的天守稚。

    “但是——”这样不会太麻烦吗?

    要乖, 要听话,要有用。

    天守稚是被这样灌输着长大的。他小心翼翼地在有限的耐心里活下来,努力不给别人添麻烦。

    被讨厌,就会被丢掉。

    “我们不是同伴吗?”夏油杰好笑地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而且晚上的樱花,我也是看了的。”

    天守稚捂着额头,被五条悟碰过还有些烫。夏油杰的弹指不知道是被麻痹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天守稚只觉得暖洋洋的。

    “提前拿了报酬,却不干活,这可不是我的作风。”家入硝子嘴巴有点痒,拿出烟盒瞥了一眼,见烟盒已空,不爽地切了一声,被捏皱的烟盒发出了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

    一抬眼,就看到了天守稚的手。

    白皙的掌心里躺着一颗薄荷味的糖果。

    家入硝子拿起撕开包装扔进嘴里,虽然不是尼古丁,但清凉的薄荷味也不难吃。

    “同伴是不会丢下谁的。”家入硝子的牙齿咬在薄荷糖上,声音有些含糊,“就算是叛逆期也是我们这个年纪能够享有的正当任性权利。”

    异色瞳中雾蒙蒙的阴霾散去,今晚的月色并不输昨天,明亮的月光下,一赤一金的眼眸熠熠生辉:“嗯!”他用力点头!

    “喂喂喂喂喂!”被织田银河隔开的五条悟发出了不满的猫猫咆哮,“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干嘛突然这么矫情这么rou麻?!”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明明他才是先来的那一个,那——么有安全感,为什么稚酱崇拜的目光对的不是他啊!

    气死一只五条猫猫!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若无其事”地提起了晚上的拉面要吃什么口味的话题,织田cao心地问自家的小崽子,三人不给五条悟任何然后得注意力。

    “……番茄口味的可以的?稚?小稚?”

    “可、可以的!”天守稚也没听清楚织田问的是什么,胡乱的就应了一声。

    又瞥了一眼凶巴巴的五条悟,天守稚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了视线。眼睛烫,耳朵也有点烫。好在他的头发长,藏得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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