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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贾琏就去寻了贾赦,将捐官一事说了,贾赦听说儿子愿意上进,心下自是喜欢,他虽不管事,到底是荣国府的正经袭爵人,手上还有些人脉,又有王家从中相助,花了几百两银子,轻轻松松便在户部谋了个职缺,择日便上任去了。 此后贾琏除了当值办差的日子,也不再去外头应酬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守在凤姐身边,一应饮食起居皆亲自过问,倒叫众人笑话了一回。 展眼端阳日近,天气也越发炎热起来,李纨除了晨昏定省外也不愿出门,只在家看书,这日从王夫人上房回来又出了一身汗,忙命人打水来梳洗了,换了身藕荷色纱衫,白纱裙子,又散了发髻,满头乌发只用一根碧玉莲花簪挽着。 碧月又用牛乳做了冰镇酥酪,李纨吃了一碗,这才痛快了些,对素云等人笑道:“这会子清爽多了,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你们也去吃些。” 素云笑着去了。 才说话间,便听丫头说兰哥儿回来了,话音刚落便见贾兰掀帘进来,嚷道:“可了不得,热死个人了!” 李纨见他额上都是汗,忙叫人打水洗漱,一面拿了帕子替他拭汗,一面数落道:“这大太阳底下你也仔细些,中了暑气可怎么处?” 贾兰抹了抹汗,笑道:“妈别担心,我身子壮着呢,不妨事。” 李纨横了他一眼,到底不放心,又叫管厨房的婆子去熬了香薷饮来。 这时小丫头已打了温水来,众人服侍着贾兰梳头洗脸,素云碧月过来给贾兰除了抹额束冠带,将头发扎了两个丫髻,穿上一件百岁衫,脱去皂靴,换了软底绸鞋。 此时香薷饮也熬好了,贾兰苦着脸喝下了,吐舌道:“太难喝了些。”忙灌了一大口茶漱口,又问有什么吃的没有。 碧月抿嘴笑道:“今儿做了冰碗,厨下还有一些,哥儿可要尝尝?” 贾兰听了大喜,笑道:“正想这个吃呢,jiejie快与我盛一碗来。” 碧月答应 一声,正要去取,李纨忙止住了,道:“眼看着就要吃午饭了,这会子吃这个做什么。” 贾兰热的不行,拉着李纨的手央求道:“好mama,就让吃一点子罢,绝不多吃,尝尝味儿就行。” 李纨又好气又好笑,戳了戳他的额头,嗔道:“平素也不少你吃的,偏还跟馋嘴猫似的。” 到底拗不过他,叫小丫鬟也端了冰碗上来,天青色瓷碗盛着,雪白的酥酪上撒着糖渍的樱桃果子,红白相映,煞是好看。 贾兰顿觉食指大动,不一会儿就吃了小半碗,李纨怕他伤了肠胃,便不让他吃了,忙叫碧月收了,另取了井水湃的瓜果来。 李纨吃了一小块西瓜便罢了,贾兰也只吃了一小串葡萄,又剥了两颗荔枝吃,李纨对素云道:“如今天气热,这些东西也不耐放,你们拿去分了罢。” 素云谢过,与碧月吃了点甜瓜并荔枝,下剩的都散给小丫头与婆子们吃了。。 不多时午饭也好了,几个婆子捧着食盒进来,素云接过摆上,一碗酒酿鸭子,一碗清蒸鲫鱼,一碟子火腿rou炖鸽蛋,一碟五香茄子,一碟五香冬菜拌虾米,一碗酸笋鸡皮汤,一大碗碧粳米饭,还有一碗百合、莲子、扁豆、薏米仁、芡实一道煮的珍珠米粥,又有茯苓糕、山楂糕、松子糕以及各样精细茶食五六碟,摆了一桌。 碧月又摆上碗筷,母子两个坐下随意吃了一会,寂然饭毕,小丫鬟伺候漱了口,端过面水。 李纨匀了脸,对素云碧月道:“这里有小丫头伺候呢,你们也不必忙了,下去吃饭罢。” 素云答应着,替两人倒了茶,然后看着婆子们将残羹收下,嘱咐梧桐听候叫唤,两人方自去吃饭。 李纨吃了口茶,忽想起一事来,对贾兰道:“后儿就是你二姑姑小定的日子了,冯家公子定是要来的,你也别出去了,好歹帮着招呼客人。” 贾兰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妈说起这位二姑父,我这两日在外头倒是听了些消息。”说完顿了顿,却不说话,拿眼睛睃了房内众人一眼,梧桐会意,忙带着小丫鬟们下去了。 李纨见状不禁有些好奇,笑道:“究竟什么事,这般古怪。” 此时房内已无人,贾兰方低声 道:“妈可知前儿铁网山上出了大事,宁郡王行刺圣上,幸得冯姑父舍命救驾,这才转危为安。” 李纨闻言大吃一惊,道:“这般隐秘的消息,你从哪里听说的?” 贾兰听了这话却一笑,道:“先生虽不曾入仕,朝中却有不少人脉,但凡朝堂有什么动静,先生都会说与我听,以此教导我行事,况且这事也并非十分隐秘,京中各世家大族都知道了,只咱们家朝中无人,这才被蒙在鼓里,如今宁郡王一干人等已被拿下了,不日便要发落,冯家姑父此次救驾有功,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品级也有望提一提。” 李纨听罢忽然想起上月永昌公主的桃花宴,思及原著中关于铁网山隐晦的描述,联系这次庆德帝的西山之行,心下隐约猜到了些内情,顿时悚然一惊,不敢再深思下去,勉强定下心神,凝重道:“这事事关皇室阴私,咱们知道便罢了,别在外头说。” 贾兰点头道:“知道,我只告诉了妈,连老爷太太都不知道。” 京城中人对庆德帝遇刺之事讳莫如深,根本不敢多加议论,如今的庆德帝手掌朝政大权,早已今非昔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