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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不重要,你先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们再说。”岸边露伴手已经按在了手袋里的原稿上。

    “——事实上,我是一个侦探。”水无月眠淡然地合上笔记本,将其放置在膝盖,再将双手叠放在了笔记本的上面,“收到某个人的委托,正在追查引发了杜王町最近频发的这些意外的‘幕后黑手’。而这也是我从东京来到杜王町的原因。”

    “那你们找轻响姐……”

    “我们怀疑乙间小姐这里可能有嫌疑犯的线索。”水无月眠歉意地道,“之前认为您是案件无关人士,所以不好开口说明,实在抱歉。”

    “不,这倒是没关系。”东方仗助听到正事下意识严肃了起来,“我能知道为什么这么怀疑吗?”

    “乙间轻响那家伙是一个漫画家,你知道吧。”岸边露伴负担起了助手的责任,在看到东方仗助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她的第一本推理漫画作品叫做《虎鲸小姐》,讲述了侦探虎鲸小姐参加一个破案真人秀的故事。里面的女主角就是‘虎鲸小姐’。”

    东方仗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然后,那个虎鲸小姐的原型就是你面前的水无月眠小姐。”岸边露伴才不管他有没有听懂,“以这些情报为前提,嫌疑人给水无月小姐寄来了一封挑战书,而上面直接称呼她为虎鲸小姐。我们怀疑对方可能是这本漫画的狂热粉丝,所以想从寄给作者的信件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是这样啊。”东方仗助对漫画半懂不懂,但听到最后还是理解地点点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不经过轻响姐的同意就让你们进她的房间。”

    “这一点我们早就猜到了。”岸边露伴懒懒地抱胸,“不过现在都已经是午餐时间了,乙间轻响那家伙还不回来吗?”

    “看来轻响姐今天也不准备早回来啊……”东方仗助看了一眼时间,突然建议道,“这样吧,要不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轻响姐回来的时候我帮你们问问她,得到答案之后给你们打电话?”

    “这个主意不错。”岸边露伴欣然点头,“那就这样吧,不过务必和她说明是水无月小姐希望她能帮忙。”

    “好的……?”东方仗助不解地记下了这一点。

    水无月眠适时地递出了自己的名片:“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还有事务所的电话,以后倘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也可以联系我们事务所,如果以后来东京上大学的话,也可以考虑来我们这里打工和实习。”

    东方仗助赶紧接下了名片:“是!我会好好珍惜的!”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水无月眠微笑着道,“再见了,东方君。”

    “嗯,再见了。”东方仗助有点不好意思地拉近关系,“眠小姐……可以这么喊你吗?”

    “当然可以。”水无月眠点了下头,“那么,这边也,……仗助君。”

    “是!”听到自己被叫名字的东方仗助疯狂心动。

    水无月眠又向东方仗助笑了一下,才对已经走出门的岸边露伴道:“露伴君,我们走吧。”

    “对了,仗助君。”在踏出院门的时候,水无月眠突然回头,“最后能否告诉我们,之前你说的那个‘应该没可能的她’究竟是谁呢?”

    再一次地、突然吹起的海风卷起了婆娑树影,晃动着的光斑落在她的发间,随着散开的发丝一起跃动着,在枝叶摇曳带起的海浪般的呢喃声中,他的心脏和着呢喃的每一个节拍,如三日前的初遇时一般怦然跳动。

    东方仗助下意识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她微笑着道谢,然后和那个绿发的男性助手一起离开了。

    他同手同脚地走回家里,用力拍上了房门,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知道她名字了。

    ……还有,等下把《虎鲸小姐》买了看一遍吧。

    第13章 六月·其五

    水无月眠和岸边露伴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看到了蹲在路边看花坛里小花已经看了一会的清水千鸟。

    她分辨出两人的脚步声,摇摇晃晃地慢慢站起,正巧在两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站直身体,整个身体就像支持不住一样往左边大幅度倾斜了一下,停顿片刻又挺直了起来。虽然清水千鸟一直都是这种摇摇欲坠的样子,但现在明显比平常更加虚弱。

    并非是身体上的虚弱,而是大脑使用过度的那种虚弱与迟钝。

    这也是当然的,在他们与东方仗助聊天的时候,她独自一人潜行进了乙间轻响的房间,寻找到她放好的读者信件翻阅,同时还要从遣词用句的模式对每封信件进行分析,得出否定的答案之后才能继续看下一封……这是极其耗费脑力的工作。

    “没有。找到。”清水千鸟站稳之后,以自己的风格向岸边露伴和报告,“房间里。没有。”

    “你全部都看完了?”岸边露伴的脸色却有点不好看。

    “全部。”清水千鸟眼睛亮晶晶地,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夸奖,又仿佛是在向他炫耀一般,露出了有些孩子气的笑容,“——看完了!”

    “……你这家伙。”岸边露伴忍耐了一下,忍无可忍,“是笨蛋吗?!”

    清水千鸟无措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但她的眼神还有点不服气,透露出一种‘我才不是笨蛋’的意味。

    但在岸边露伴看起来就怒气满满的表情中,那股不服气又慢慢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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