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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老百姓大多不富裕,药物研究所想要走亲民路线,不亏本就算不错了。还怎么可能养活背后那些搞研究的大佬,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去薅羊毛,最合适的人还只能找大清这个最富裕的皇上,康熙帝。

    不知道四爷是怎么和康熙帝沟通的,反正最终用研究所的名义和大清签订了一笔合约,研究所每年制作一定数量的必备常用药,由各地开始铺设的卫生馆,低价或免费向百姓出售,而研究所亏损的钱,则由朝廷来补贴。

    还有一部分特殊的药物,比如说白药,酒精等,这些直接供给大清军队。这些也只能勉强回一部分本,但是大头,真正为药物研究所赚钱的,还是靠的是,药品出口,最想在沙俄外销的冻疮膏,低配般的白药,退烧丸,舒腹丸等,很快打开了市场,甚至不少沙俄商人,阿拉伯商人,为次远道而来下订单。

    这样一来,事情就多了。本来正带着弘晖他们在京郊浪的林子真,还没开始上班,就被强行抓了壮丁。

    就连如今不过才十一岁的弘晖,也分了任务,林子真什么话也不好说了,麻利干活就是了。

    一座座药工厂就这样建了起来,流水线大法用上了,普通工人倒是不缺了,但是缺技术人员呀,不可能让大佬每天去盯着吧。而借用的那些药童,人家师傅天天催着还,就怕徒弟跟着他们跑了,防他们就像防贼一样。

    但是眼看好不容易赚钱了,四爷当然也不能放弃,加上边上林子真天天念叨要培养技术人才的重要性。

    四爷便直接去大清的育婴院,挑了不少半大的男女,来药厂半工半学。

    林子真也跟着跑了趟,见识了大清的育婴院。大清在这一块做的不错,各地都有的官府的育婴院,而且民间还有不少人出钱出力,办起了慈幼局,抚幼安等。解救了不少一出生就会被溺死的女婴。

    这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里面的孩子不少,一个个瘦的,小身子顶着个大脑袋,女孩子的比例要大多了,即便育婴院鼓励领养,但是前来领养的人实在少的可怜。迫于财政的压力,这里的男孩子一到十三岁,就要出去自己找生路,而女孩子十三岁,一到直接同意安排婚事。

    一听药厂招工人,这里奶嬷嬷高兴的不行,只盼着他们多挑些人,也给这些孩子一个出路。

    林子真前世本来就是福利院出生,这会看到这些孩子,心里百感交集。相比他小时候的日子,这里的孩子真的只是活着而已。不管是为了这些孩子,还是大清,他现在生活的土地,技术学校还是可以早点建起来。

    正好如今皇上出门了,还带走了不少大臣,大多重要的政务都直接递到不断移动的康熙帝手中,而这下,翰林院也闲了不少。

    林子真,一天除了跟着师傅学习各种公文的格式,练练手,就是看看书,时间上也闲了不少。毕竟转眼间,他们这批新人在翰林院一呆便快三年了,当初一起进来的人,陆续淘汰走人的便有不少,如今还剩下的不过十来人。等这次康熙帝南巡回来,他们大概就应该要重新定官职了。

    所以在这之前,翰林院的这些老人都很大度的让他们放松下,以后这样单纯读书带薪进修的日子便没了。

    空闲时间多了的林子真,就开始行动起来了。找了不少资料,费了不少时间,开始了拟写关于建立技术学院的计划书。

    毕竟做什么不是嘴巴说说就能行的,多年社畜生涯下,林子真习惯了做什么项目和事情前,先做个大致的计划。这样不管是说服老板,还是忽悠资金都能容易些。

    在他写计划,搭建思路,物色老师的时候。

    中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三月尾巴的时候,直郡王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只得了十五天假期的时间的他,只能匆匆把女儿送上马车,一路护送着孩子出了京城,看着自家女儿眼低藏着的不舍和害怕,还要劝他这个阿玛早点回去拱卫圣驾,就怕他招了皇玛法的不喜。

    第一个孩子,在父母心里总是不一样的,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当父亲的激动,第一次抱孩子的忐忑,以及拥有全世界一样的那种满足。他想呵护一辈子的珍宝,现在嫁人了,他这个做阿玛的,就连想亲自去给她送嫁,拽着女婿的衣领,警告一句“他若是敢对他女儿不好,老子就宰了你”都做不到。

    胤禔不敢再去看女儿,只能挨个拍了拍九弟老十,还有十四的肩膀,郑重的道:“你们侄女就拜托你们了,等你们回来大哥请你们喝酒。”

    老九,老十,还有老十四看着自家大哥瘦的不行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皇阿玛心真硬。但是这会儿也只能安慰人。老九笑着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当时候我们一定替你好好警告那小子,而且侄女手里管着一支商队,以后书信往来也方便的,你也不必太过挂心。”

    “是呀,这次大哥有差事不能亲去,不过皇阿玛巡幸塞外的时候,也会路过科尔沁,大哥也能和侄女见面了。”老十难的说到点子上。

    老十四也道:“大哥,你放心,我到时候带人,一定把他们都喝趴下。”

    听了这些话,胤禔这才笑了下。又和几个弟弟说了几句话,最后看了眼女儿的车架,便打马离开了。这些年不是只有太子被皇阿玛忌惮,他这个带过兵的大阿哥也一样。所以如今皇阿玛才会去那都带着他们两人,盯的这么紧,是怕他们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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