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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名字一出,别说四爷,就是十三,十四都异口同声的道:“是他呀,怪不得了。这么一想他挺合适的。”

    李思源,原本祖籍山东,但是后来长居成都,学识出众,性情疏朗,当年还曾在宫中给皇子们讲过几天学,最叫人难忘的是,有段时间他们能时常听到这位和他们皇阿玛论辩,说着说着,还会冒出几句成都话。

    “你个瓜娃子。什么鬼嘛。”

    惹的他们这些小皇子没少偷偷跟着学舌。后来这人还被皇阿玛四贬四召,这才再回来应该就是第五次了。

    .......

    同时,一对父子正领着一支车队往京城来,一路上两父子嘴巴就没有停过,都在斗嘴。

    “老爹,这次回去真的不走了,别到时候又被皇上给贬了,我可不陪你了。娘怕是也要揍扁你。”一个十六七岁,穿着套青色的劲装,眉清目秀的少年,坐在车驾上,一边观察着一路的地形,一边对车内正在打瞌睡的中年美大叔道。

    这位美大叔这会儿实在没有精神和儿子斗嘴了,实在是路上坐车,他不好看书,所以每逢驿站,他都会通宵看书,第二天上路在马车上睡。

    “这次我回去,是去当校长,又不是去当官,反正到时候一定少和皇上见面,少和他吵架,免得他一个争不赢,又想要赶我。”

    这美大叔正是李思源,听了这话,实在委屈,他这人就是这样,一和别人论点什么,强烈的胜负欲,不把人怼输了,就是他输。偏皇上时常吃亏,还喜欢逮着他争个不停。有时候输的惨烈了,恼羞成怒了,便把他给贬了。

    “说到做到,毕竟这次可是把所有的行李都带上了,不然再被贬,到时候你一个人去。我和娘就在京城了。”李意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他身上已经有举人的身份,这次入京,不仅准备来年的春闱,更多的是,进入勘测队。

    比起科举的那些东西,他更喜欢学习代数、几何、天文等知识,喜欢游历大山,用自己所学的那些西方经纬图法、三角测量法、梯形投影技术等,绘制一张张立体,详细的地图。

    第72章

    兄弟好友聚完餐,四爷便离开京城去忙去了。

    繁华下隐藏着波涛的京城,并不会因为四爷的离开而发生什么变化。其他阿哥知道消息不过感叹一声也不大在意。

    到是八贝勒对此额外在意一些,如今剩下的阿哥里,除了四哥叫他忌惮,还有十二还有十四叫他提点心,其他的他都不担心。

    别看四哥似乎不得皇阿玛的喜爱,但是论器重,确实除大哥和废太子之下第一人选,即便他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如此,光看如今皇阿玛有什么事情,总会第一时间找四哥便知道了。

    八贝勒一边叫人一路上盯着他这四哥,有什么异动及时上报,一边则继续扩大自己在京城中的势力。

    他现在看着门庭若市,还时常被皇阿玛唤进宫里问策,一时间风头无量,但是白日的喧哗褪去,黑夜后他也辗转反侧,他如何不知道皇阿玛这一出出是想做什么,培养继承人,不要说笑了。

    太子二哥还不够优秀吗?最后还不是被废了。

    皇阿玛想钓鱼,他就一定是那条鱼吗?很多时候猎物和猎人的身份一不小心就会调换,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暗中经营,特别是大哥和太子这一倒下,大臣们畏惧的同时,更多滋生恐惧,他不过言语了几句,就让不少大臣转投靠到他这边,即便有些老滑头,风吹两边倒,真当他八贝勒是个软柿子,等他拿出暗中搜罗出来,接捏在手里的罪证和要害,看着这些人脸色颓然一变,但是最后怎么选择不言而喻。

    如今可以说朝堂上大半官员都站到了他这边,一味的退缩和隐忍在皇阿玛那里更本行不通,当了快三十年的太子不就如此吗?

    还有大哥虽然天天和太子争,但对上皇阿玛一直都是被动的,他不想像大哥一样,皇阿玛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剥夺大哥这么多年的努力。

    但是他也不能像废太子一样,也没有那个能力,直接动兵,毫无缓转的余地,他要做把软刀子,虽然割rou也疼,但是威胁性没有那么逼人。

    更何况这个时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太子刚被废除,大哥又被圈了,他忌惮的四哥如今有出京办差,下面不管是大臣地方官员,还是百姓心底都不安。

    他们不管是为自身的利益,还是为了大清的稳定,都迫切得希望皇上能过早点再次确立储君之位。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要借着舆论还有大臣们直谏,逼迫皇阿玛册封他为太子,不管是大清,还是皇阿玛再高寿都经不起废太子,而且如今还有比他更适合的皇子嘛。

    他相信皇阿玛看得出来,众阿哥里面,他除了出身差一点,但能力远超其他兄弟,他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他一定能成功的,胤禩一个人躺在书房的床榻上想了很多,这次为了给跟着他的官员们一个定心丸,他到底违背了当初对福晋的承诺,伤了福晋的心。

    但是那怕有了弘旺,但是他敢保证,他的后院无论什么时候,只会有福晋一个女主人。以后等他成为太子,福晋便是太子妃了,以后还会是大清最尊贵的皇后。

    同样八贝勒府,后院。

    八福晋这会儿也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相比起八爷的春风得意,八福晋这段时间只觉得日子格外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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