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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沉声交待下面的人,道:“十三阿哥那里,着众医共同诊治,所需药材走朕的私库,务必将伤害降到最低。”

    等人都下去了,康熙帝一个人静坐了会儿,这才叫梁九功掌灯,捡起桌子上的奏折批阅起来,只是之后仿佛往了这个排行十三的儿子,下面的人见上如此,也跟着有意避免提及十三阿哥。

    而这会儿若要属谁最高兴,那便是站在八爷这一边的官员们了。如今十三爷这个劲敌一倒,他们更是恨不得狂欢起来,不过到底还克制住了。

    如今还剩下的皇子中,他们忌惮的也剩下四贝勒了。他们必须抓紧机会,乘着四阿哥如今不在京城,最好让皇上下旨把八阿哥储君之位定下来。

    接下来几天,朝堂上因为储君之位闹的皇上脸色极差,最后逼的皇上借病罢朝了几日,可见京中八爷党的力量。

    而病中的康熙帝,这个时候却开始频繁的传召废太子。这消息传出,引得不少大臣心生动摇,原本胜券在握的八爷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但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养心殿,康熙帝和废太子的氛围却不像众人想的那般和谐。自从被贬,胤礽便一直被圈禁在咸安宫里,日子虽然比不上当太子的时候,但是他的心能真正静下来了。

    如今皇阿玛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拒绝再做棋子了。那么多年的太子生涯他过够了。

    最后两父子再次不欢而散。

    第75章

    看着潇洒走了二儿子,康熙帝揉了下被气的青筋鼓起额头,这些儿子都是前世来的讨债鬼。他复立太子,难道真的是完全为了利用嘛,花了这么多年精力和心血培养出来的太子,当初亲手废除的时候,他也曾彻夜难眠。

    若不是心里到底惦记着这个儿子,他又何必复立太子,要知道若是复立太子,安他需要面临的压力有多大。虽然当初太子谋逆的罪名没有被明示,但是知道的人却不少,甚至民间也偶有风声传出。

    没想到胤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人走了,他那声冷笑还萦绕在耳边,里面的讽刺直白的戳人心。

    谁体谅过他一分,长成的儿子,一个个都如猛虎豺狼,只盯着他座下的这把椅子,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何况他年少便登上皇位的帝王,他不能想象若是手里没有的权力之后的日子。

    想到这里,康熙不由把手里把玩的玉佩捏的更紧了,就好像握着的是那无上的天子权柄。

    可惜,这次康熙帝的主意又再一次落空了,这次胤礽是真的狠了心了,康熙帝拿太子妃还有满府的女人孩子们威胁他,他也反过来,绝食威胁康熙帝。

    整整三天胤礽未进一粒米水,下面伺候的奴才们怎么哭求也没有用,康熙帝赶过来看着这个陷入迷糊的儿子,这才不敢再逼迫,他是真的认输了,虽然他是皇上,但他到底也是父亲,眼前这个清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儿子,可是他一手养大。

    好不容易,这才把胤礽这边安抚好。

    憋着一肚子闷气的康熙帝刚回到养心殿,便捡起御桌子上暗卫递上来的折子,看着上面京城里多出来的谣言,什么相面人给八皇子批的命,贵不可言,这场戏唱的越来越热闹了。往日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儿子,成日披着张温和的皮,如今才知道咬起人来狠的很呢。

    不过到底是嫩了点,还当这样他就会惧怕了,还是真当他老了。康熙帝绝不会承认自己又一次迁怒了,当下秘密召了几位心腹前来。

    .........

    而这边好不容易轮到休沐日的林子真,正把这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事情一一写在信纸上,然后给远在京城外的四爷送去。

    虽然这些即便他不说不写,四爷也会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但是他还是每隔一个月便送一份信出去。毕竟每个人的视角看待事情都可能出现不一样的偏差,他也是如今他能帮到四爷的。

    这次四爷带队出去整修各地的官道,可不仅仅是为了避开京中的风波,同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虽然他没有和林子真详说,但是从平常和四爷的相处来看,零星的话语中,便能明白,四爷可不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他向来是一个谋而后动的。

    看他传回来的信件中,时常会说道他辗转在各地遇到的事情,贪婪成性的知府,官匪勾结的地方官,学识出色却困于盘缠的寒门学子.....

    他人不在京城,但是时常有参官,荐官的奏折递到御前,对自己的行为,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皇上是怎么看的。

    康熙帝对于这个在外这么能搞事的儿子,心里也不是没有点想法的,不过看对方从来没有把手伸向地方驻军吞兵,而且抓出来的这些个个都是扒拉着大清吸饱了一肚子血的大蛀虫,光看他们这些年搜刮走的民脂民膏,也把康熙帝气的不行,倒也没对这个儿子的行为多加阻拦。

    因着老四在外这些动作,当然也瞒不住京城这些成了精的官员和皇子们,知道四贝勒在外对各地地方官大举屠刀的时候,证据确凿的,又判刑又是抄家,抄家出来的钱,直接拉去继续修路,为国库节省了一大笔钱。

    但是这也造成京城里不少官员对四贝勒没什么好感,实在各地传上来的消息,这位爷整治官员来手段凶残呀。他们这些当官的那个敢说自己一份贿赂好处都没收过,只觉的这位爷到底御下太严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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