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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和工作嘛,当然是爱情稍微重要一些,国木田你能理解的吧?”

    “.”

    “哦,我忘了,你还是单身呢。”

    “.”

    国木田独步先生大约窒息了几秒钟,然后一声不吭地果断挂掉了电话。

    听见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太宰治也不恼,甚至心情畅快地将手机收回衣兜,轻哼起欢快的小调。

    沢田纲吉其实也很会挑房子。在实用性方面其实还是很强的,房子的地理位置相当不错。

    太宰治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一家店面规模还挺大的药店。

    他推开药店的大门在里面买下了一些治疗感冒的药和退烧药,又顺便加上了几卷绷带。

    拎着一小袋东西走出药店没一会,他便停滞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转角位置。随后慢慢微微眯起眼睛。

    那处地方空无一人,他就像什么都未发生一样,转而扭回头,摇晃着手里的药物,慢悠悠地继续朝前溜达。

    正直早高峰时期的街道有些嘈杂,过往了走过了许多匆忙的各色人士,而这道修长的青年身影和那些偶尔焦急着小跑赶公交车的路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宰治无视了那条原本可以更快通往公寓方向的路,自顾自地踏入了一条昏暗而狭窄的、两栋建筑物之间的缝隙。

    这处小道的前方不远处竖立着极高的墙,是个死路,而且还透着一股垃圾发酵掉的酸臭味。

    心情变得有些糟糕了。

    太宰治没往更深的地方走,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用那带着寒意的声线说道:“出来吧。”

    一个身着西服的金发女子率先从太宰治后方的入口走了进来,手里分明还握着一把手/枪。而她后面跟着另外一个一概是西装墨镜的高大男子。

    黑发青年没什么表情地回过头。

    “这么一大早就工作,港口黑手党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压榨员工呢。”太宰治轻声叹了一口气,即便被人很快就包围住了,却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找我什么事?”

    樋口一叶,港口黑手党首领直属游击小队的成员,疑似职权比较大的一个港/黑成员。这是太宰治离开组织之后才加入的成员,他并不算熟路,但是他也算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樋口一叶说话的语气勉强算是客气:“太宰先生,首领诚邀你前往港/黑与之叙叙旧。”

    “给我十分钟。”太宰治轻飘飘地说。

    挽着利落金发的女人微微一怔,大约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回应,“什么十分钟?”

    “我要去送个药。”太宰治抬起后晃了晃被勾在手指上的那一小兜药。

    话音落下,他便兀自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站立在前面的几名高大的港/黑成员手/枪纷纷上膛,一齐将枪口朝向了他,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色头发的年轻人抬起那双眼尾弧度锐利的鸢眸,冷声道:“让开。”

    没有樋口一叶的指示,那些人都没有动作。樋口一叶扫了一眼那个小袋子,微皱起眉毛,问:“送什么药?”

    “与你无关吧。”太宰治耸了耸肩膀。

    “让我把药送回去,我可以和你们去见森先生。”话及此处,这个相貌俊美的青年歪了歪头,分明没做什么表情,周遭的温度却仿佛都在刹那之间降至冰点。

    “不然,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不是)

    第106章

    (106)

    沢田纲吉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下去了。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也被拉的严严实实,扫向墙壁的时候,甚至要眯起眼睛凝神许久才能看清钟表上的时间。

    下午四点了。

    沢田纲吉坐起身,闭着眼睛揉了揉酸胀的额头。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一眼便瞥到了放在床头小柜子上的水和几粒药。不同的药还被分堆放开了,下面垫了一张白纸。

    白纸上写着赏心悦目的一小行字:“睡醒之后记得先吃药^v^”

    字很漂亮,就是后面画的小表情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有点丑。

    纲吉禁不住朝着那张字条笑了一下,然后端起水杯,乖乖地吃掉了太宰治留下的药。

    他抽了几下鼻子走下床,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呼吸还是不怎么通畅,嗓子经过水的浸润之后也仍旧有些刺痛,不过很明显比今天一大早的时候好多了。

    客厅里没开灯,看来太宰不在家。算算时间,估计他现在应该在侦探社,毕竟还没到下班的时候。

    纲吉先习惯性地转弯去了盥洗室,洗漱完毕后一路晃悠回客厅打开了壁灯。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后,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啊,不想动弹。

    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他放空了大脑片刻后,又扫了一眼放置在旁边,被叠的很整齐的被褥。他又吸了几下鼻子,然后伸手直接把那床被子拽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太宰平时盖的被子。

    他拽过搭在后背的一小段被褥凑到鼻尖嗅了嗅。

    唔,鼻子太堵了,什么都闻不到。

    沢田纲吉努了努嘴,有点遗憾地收回手。

    他把双腿也一并缩在了沙发上,抱起双膝,将头慢慢搁置在双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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