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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顺势与他们合作,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但与虎谋皮也极易翻车,为了避免对方在达成目的后就翻脸,七宫诚提升实力就刻不容缓。

    手中的日轮刀悄然变红,少年刀锋一转,轻易地斩断面前二级咒灵的身体,随后它湮灭于空气之中。

    然而,就在这一天的训练结束之时,比常人要宽广许多倍的视野之中出现了不和谐的因素。

    神之义眼一路追踪过去,看清的景象让七宫诚只想叹息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是之前才与他分别没超过一天的蓝发青年特级咒灵,真人。

    而显然,此时他正在下水道中与另外一个明显是咒术师的男人对战。

    “我的术式是无为转变,可以通过触碰任意改变人类的灵魂。”真人说道,嘴角的笑容不怀好意,“既然你是一级咒术师,和普通人相比,绝对是难得一见的试验体。”

    在他的对面,金发的男人站在被改造后的巨大咒灵躯体之上,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仿佛办公楼中的高级白领。鼻梁上是一架极有特色的朋克风金属框墨镜,镜片的遮挡让人无法轻易看清他的视线,表情极为冷峻。

    “怎么?生气了?”真人哈哈地笑起来,“只是改造了几个普通人而已……”

    那段下水道距离并不远,七宫诚顿时拔腿狂奔。

    一级咒术师肯定打不过特级咒灵。再晚点他担心出问题。

    毕竟,那个金发的男人,头上的名字是醒目的荧光粉,是重要的可获得生存点的剧情人物,比起一个红名珍贵太多了。

    名为七海建人的咒术师同样公布了自己的术式——强行按照三七分的方式在敌人的身体上制造弱点并命中,造成暴击效果。

    战斗激烈爆发,七海建人隐隐落入下风。对于那个残忍而天真的咒灵,他只感觉到一阵冰冷。

    拥有智慧的咒灵……是非常罕见的状况。

    灰蓝色头发的咒灵瞬间加快速度,狠狠击中在西装男人的腹部。

    咒术师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下意识用没有握刀的手堵住伤口。

    “只要再来几次,我就让你不做人!”真人的目光愈发兴奋起来。

    七宫诚飞速地奔跑着,日之呼吸的存在让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丢脸地粗声喘气,穿过拥挤的人群,无视路人NPC们异样的目光。

    找到符合条件的下水道入口,那是个隐蔽的小巷。

    七宫诚用手中具现化的日轮刀刀尖使出巧劲挑开了下水道的井盖,一边默默对自己的刀道歉,一边飞身窜入了它的下方。

    内部的环境肮脏,两边是灰色石头铺成的路,中间是奔涌着的污水。而双方的战场,就在前方的空旷处。

    眼见真人的攻势越来越猛,七海建人却依然保持着冷静自持的姿态,在看了眼手表之后,秒针在12点的位置交叠的刹那,金发咒术师身上的咒力陡然强盛起来。

    ——但是,腰上被真人捅出来的伤真的没问题吗?

    只见七海建人一跃而上,爆发力极强地往上劈砍。

    真人同样往后跃起试图躲避,然而磅礴的蓝色咒力以极高的速度蔓延。

    见状,七宫诚同样也不再旁观,直接加入了战场,从咒灵身后劈开了日之呼吸的第一式。

    反正这并不违反“束缚”的内容。

    “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身后灼热的感觉让真人下意识偏过头,灰蓝色的长发被齐齐剪短,飘散在空气之中。

    面前的攻击同样如同狂风骤雨,他倒在地上,右腿从膝盖以下被金发男人直接斩断。

    注意到新来的人,七海建人原本要收起砍刀的动作顿了顿。

    上方被术式劈砍而整个崩碎的建筑物重重地砸在处于中央的咒灵身上。七宫诚轻巧地后退一步,避免灰尘粘到自己身上。

    “你是……哪家的咒术师?”七海建人稳稳地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并没有因为七宫诚帮助的举动而完全放松警惕。

    “啊,就我自己?”七宫诚做出收起日轮刀的动作,实际上它却是凭空消失了。对于七海建人的问话,他露出稍显迷茫的姿态。

    戴着黑色口罩的少年在收刀之后,身上的气势也被内敛起来,显得柔软无害。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对于七宫诚支支吾吾的回答,七海建人此刻并没有在意。

    虽然真人被砸在了废墟之下,但是不排除对方会很快爬出来的可能。

    七宫诚没有推脱,因为他已经眼尖地看到金褐发青年的腰际西装的位置渗出一抹浅淡的血色。

    鉴于他可能会有的顾虑,七宫诚走在稍微靠前的位置,将自己的后背亮给对方。

    “那个……”他回过头,“你的伤口应该或许也需要处理一下。”

    两人找了附近的一个盥洗室。

    “现在情况应该安全下来了,那我就走啦。”少年在脱离危险范围之后似乎松了口气,弯起眉眼对咒术师说道。

    “等等……”七海建人下意识想让他留下,但身上的伤口却阻碍了他的行动,转眼间对方已经不见人影。

    男人将西装外套脱下,露出里面蓝色的衬衫,血色已经将衣物染红了一大片。

    血液黏腻的触感和阵痛的伤口并没有让七海建人面上显现出任何动容,他随意扯了一些纸巾来擦拭溢出的血液,洗手池里蜿蜒着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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