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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地铁站的中央轨道上只剩下漏瑚、花御和胀相几只咒灵。

    很快,最强咒术师五条悟终于在商场地下五楼,涩谷地铁站现身,白发男人头顶的黑色猫耳发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摘掉,圆片墨镜松松垮垮地戴在高挺的鼻梁上。

    20:40,五条悟落地。

    “看来你们这次的准备很周全嘛。”

    此时的地铁站中,围栏两旁已经挤满了普通人,五条悟站在三个咒灵的正对面。

    五条悟看到熟人,指着漏壶,亲切地打招呼道:“要是再输了,可就找不到借口了哦。”

    漏瑚咧起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兴奋地盯着白发男人俊美的脸:“倒是你,想好了第一次输掉后要用的借口了没?”

    显然,五条悟并没有理会漏瑚的挑衅,只是一门心思专注地环顾着负五层的人群,试图在其中寻找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无果,玛奇玛不在这里。

    下一秒,五条悟抬眸便发现,东京地铁站内所有的出口都在一瞬间被快速生长的树木与藤蔓封死。

    五条悟呼出一口气:“你们其实没必要下这么多功夫,反正我又不会逃。”

    这句话说得似乎很轻蔑,不禁让漏瑚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玛奇玛见面,和被五条悟暴打时的场景。

    那两个人是那样地如出一辙,玛奇玛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毫无波澜的,就像是一滩死水,而五条悟……

    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

    而他们两个人的共同之处便是那眼神里所蕴藏着的轻蔑,与给他的一种相同的,如同是在凝视着一具尸体一般都眼神。

    这足够让漏瑚火冒三丈,不过他又想到五条悟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之间白发男人正在慢悠悠地踱步而来,两只手插.在兜里,看起来似乎惬意极了,然而这却是他完全没有把眼前这几只特级咒灵放在眼里的象征。

    男人依旧不以为意,唇角还杨着一个浅浅的弧度:“如果我逃跑了的话,你们就会把这里的人都杀光吧。”

    “我没说错吧?”

    漏瑚拄着拐杖,呵呵一笑:“你要是逃跑了……吗。”

    “回答是……”

    下一秒,地铁站轨道两边的电子围栏蓦地打开,大批大批的人类从两旁鱼贯而出,僵持了许久的推搡终于呈现了终点,一大片人们从围栏内跌落到地铁轨道中央。

    地铁站内人们的尖叫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痛苦的声音连连不断。

    漏瑚这才这样接着之前道:“……就算你不跑,也一样!”

    五条悟站在原地,依旧一动不动。

    他突然发现,原来他们刚才封住出口是为了让自己摸不清对面是否有人类而布下的障眼法。

    五条悟捏了捏拳头,对着人们说道:“都退后,不然会死哦。”

    他的声音并不大,很快便在人群的叫喊声之中消散,显然是没有任何人去理会他的话的。

    这时,三只咒灵已然在大开杀戒,看着无辜的人命一个个不停地死去,五条悟的内心并不是没有任何波动。

    只是他救不了这里所有人,所以只能牺牲少数人的性命,然后祓除这几只咒灵为死去的人们报仇。

    而下一个瞬间,本该正在人群中杀戮的漏瑚和花御刹那间闪到了他面前。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将身躯藏在人群之中,再用不停地杀人来夺走他的注意力,从而达到偷袭的效果吗?

    五条悟对于达不到的攻击无所畏惧,可很快,他就发现并没有没那么简单。

    ——「领域展延」

    在意识到两只咒灵使用了「领域展延」的一瞬间,五条悟就向上猛地一跳,避开了夹击,最终落在了已经被打开的电子围栏之上。

    「领域展延」,如果把原本作为结界术将对手封闭起来的「领域展开」比作是「箱子」或是「牢笼」的话,那么「领域展延」就是水。

    ——是只将自己包裹在其中的液体。

    可这些「液体」,却有着与「领域展开」一样的功效,为自身叠加buff,和领域内的攻击绝对会打中。

    所以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才会被无效化。

    “不是说过叫你不要跑了吗?”

    漏瑚幽幽地笑着,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极好,能看到五条悟吃瘪的样子,他可真的是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快活过。

    漏瑚见五条悟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便愈加地变本加厉:“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听不懂啊?”

    与此同时,又是“啪——”地一声,揪掉了身边站着的人类的头。

    “老实说,真是吓了我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条悟终于开口。

    漏瑚笑得灿烂,随手将手里的人头烧成了焦炭“怎么,已经想好借口了?”

    ——!

    顿时,一阵无形的压迫感犹如奔涌的潮水一般涌现出来,漏瑚一瞬间就流下了冷汗。

    五条悟缓缓地摘下了戴在鼻梁上的墨镜。

    “借口你个头喔,秃子。”

    “我是说,你们居然妄想单凭着这种程度的手段就打败我。”

    “我可真是被你们的猪脑子给吓了一大跳呢。”

    白发男人的语气平静无波,比起之前似乎少了些情感在里面,只是在毫无波澜地陈述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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