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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三天没出现了。”不等银时继续问,费奥多尔主动把更多的信息说了出来,“三天前晚上离开的,准确的说是晚上十点五十分左右。离开后往歌舞伎町的方向走了一段,遇见了太宰君,之后就不知去向了。这三天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往家里报过信。”

    “会不会是回老家了阿鲁!”神乐举起手。

    夜兔是天人,老家都在天边。

    “不会的。没有查到出行记录。”无论是坐飞船,还是其他的,只要是通过电子设备登记的,他都有办法查到,“而且他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

    明流的手机是费奥多尔和太宰两个人挑的,里面多多少少装了些小零件。如果真的带了手机,找人倒是方便了。

    银时早在费奥多尔讲明流离开的时候就坐下了,一直撑着脸看费奥多尔,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问费奥多尔为什么能查到那么多信息。

    “那就不用找了吧。每个人都会有逃避的时候,既然都这样了,肯定是不想被你们找到才躲起来的。”银时又开始没形象地挖耳朵,“给他一点时间吧,说不定明天自己就出现了。”

    “而且这应该是你们的过错吧?让主角离家出走什么的,是想自己霸占全部的戏份吗?真过分啊——现在的配角都这么过分了吗——”

    费奥多尔只问这个:“那么万事屋能否接下委托呢?”

    “当然......可以!只要给钱什么都做。”

    “那就好。那么这件事就拜托万事屋了。”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想要成为男人的话,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过错,无论做了什么都要直面它。逃避是没有用的。”银时突然说了一段话,闭着眼睛缓解宿醉,没看任何人。

    神乐没听懂这段莫名其妙的话,睁着大大的蓝眼睛,看了看银时,又看了看费奥多尔。

    她看见费奥多尔停下来,背对着万事屋。

    “我不会后悔的。”

    也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神乐直接过滤掉这段信息,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才转过头问银时:“银酱,我们要出去找人吗?找那个绿眼睛的夜兔吗?”

    “不急,不急。”银时靠在沙发上,“三天都没找到,确实有些厉害了......明流也不是很冲动的人,也许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

    “万事屋也找了,没有。”

    费奥多尔疲惫地回到了住处。

    “排除掉一切的可能性,最后剩下的那个......”太宰治,挠了下头,语气轻飘飘的,“总不会是明流君出事了吧。”

    “歌舞伎町附近,应该没有人能在不弄出动静的情况下解决掉他。”织田作之助觉得这个方向不太可能。

    “歌舞伎町都快找遍了......连航天大楼都黑进去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还被对方的黑客追了半天。”太宰治也有些疲惫,语气多少有点不太友善,“我是最后一个看见明流君的,就在人妖俱乐部左拐第三条街那里。那里也去找过了,什么都没有。明流君那样的体术,想要不留下一点痕迹地离开,太容易了。”

    “也许他急着出去是想要帮费奥多尔君掩盖犯罪痕迹,我是说也许,大概率是不可能,但那里也没有任何痕迹。”

    “说到底都是费佳的错——”

    太宰趴在桌上,嚷嚷起来。

    “费奥多尔君,谁让你故意气明流君的,现在好了,三天,费了三天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他。这两天还要和攘夷志士、鼠沟组他们交接,真选组的人也过来找明流君,一切的一切堆在一起,麻烦死了啊。”

    最后,他侧头盯着费奥多尔的眼睛,试图从那双轻易看不出情感的眼睛里扒拉出什么:

    “费奥多尔君,后悔吗?”

    费奥多尔摇了摇头:“是我的错。”

    还是没有别的反应。而且回避了后悔的话题。

    “费奥多尔。”太宰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真是不喜欢你这种人啊。我可不喜欢为他人的任性买单。”

    “你们两个都先休息一下吧。”织田作将手放在费奥多尔的头上,“很久没睡了。”

    他体力比另外二人好很多,做杀手的时候,不吃不喝熬上两三天都是常有的事,这三天下来,也就只有他的气色看着还行了。

    只是......

    织田作之助的呆毛耷拉下来,清澈蓝眸里出现了一点暗沉的忧伤:“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叫住他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场面了。”

    如果他当时决定踏入明流的内心,就像明流对他伸出手一样。事情会不会就不同了呢?

    他揉了揉眉心。

    自己十六年以来的生活,真的是对的吗?

    他也不知道。

    ......

    后悔吗?

    明知道明流很在意杀人的事情,明知道他最看重的就是生命,却当着他的面做出了越界的行为,踩过了那条绝对不能踩的线。

    太宰君想的没错,他骨子里的任性确实比表现出来的多太多了。

    费奥多尔又坐在电脑桌前,流畅地输入了一些东西,把因为入侵航天大楼造成的几个小麻烦收尾掉。

    再然后,就无事可做了。

    事情总有忙完的时候,总有空闲下来,让无处生长的思绪肆意蔓延的时候。他趴下来,手臂弯折,下巴搁上去,闭上眼睛休息。即使闭上眼睛,那些恼人的想法还是会在黑暗里滋生,变成窸窸窣窣的声音,烦人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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