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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丝毫不意外呢。

    我见五条悟还盯着我,记起他从前的跃跃欲试,警惕地护住了自己的头发:“不需要你帮我梳头发。”

    五条悟:“……什么?”

    谁会干这种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那时候夜蛾还不是校长,但是已经定下接任校长职位了。

    -

    校长:哎,高专人好少,好烦。

    校长:咒术师好少,好烦。

    校长:什么时候才能把摊子甩给夜蛾彻底退休?

    第12章 怀玉03

    会客室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夏油杰忽然想起五条悟曾经偷用过家入硝子的发卡,还拍照留念,结果被硝子追着打了一顿。

    后来又模仿硝子在手腕戴了可爱的发圈,又专门跑到硝子面前炫耀,还掐着嗓子怪声怪气地“硝子快看~”来刺激她。

    这么一想,“梳头发”这种事好像的确是五条悟能干出来的?

    夏油杰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悟,你……”

    “我没有!”五条悟指着我,不服气道,“你问她!我干过这种事吗!?”

    我把手指当作梳子勉强顺了顺绞在一起的头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当然没有,因为我拒绝你了。”

    五条悟:“……”

    哈。他冷笑了一声,脸色不大好看。

    夏油杰表情十分怪异,似乎还再想说点什么,但是看了一眼时间又皱起眉头:“悟,没时间闲聊了,你去找硝子,我先去学校门口等你。”

    五条悟没什么表情地对他挥了挥手,提起我的后衣领:“走了。”

    “我不喜欢……”我的话才说了一半,眼前的景象就从会客室变成了陌生大楼。

    “被提着……”被五条悟丢下去后我才慢悠悠地补完了后半句。

    “少啰嗦了,谁管你。”他态度冷淡地回了我一句,抬脚往大楼内部走去,“快点跟上,我很忙的没时间陪小鬼。”

    怎么突然语气怪怪的?

    大楼内部非常空阔,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几乎能从走廊这头能传到走廊那头。

    嗒嗒嗒嗒。

    我们等电梯的时候,五条悟支着一条腿斜倚着墙壁,另一只脚的后跟反复地抬起放下、点着地板,极为不耐烦的模样。

    我平视着紧闭的电梯门,想的却是晚上要吃什么。

    想吃点酸酸辣辣的食物,最近胃口有点不好,吃点酸的不知道能不能改善一下。

    对了,五条悟还答应过会带我吃好东西,不过他现在没有记忆,所以算泡汤了吧。

    叮——

    电梯到了。

    五条悟率先走进去,然后按下了5的楼层,等我也进去站好后才按关闭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合上,显示屏的数字开始跳动。

    此时静谧的氛围莫名有些怪异。不是那种有默契的两人之间就算不言语也毫无尴尬的和谐,而是仿佛被看不见的壁或粘稠空气包裹彼此的沉闷感。

    我后知后觉发现哪里不太对,朝他看过去时正好对上他潜藏在墨镜下的目光。

    “我说,你——”五条悟陡然拉长声音叫我,顿了顿,啧了一声,用鼻腔发出的轻嗤说道,“不要再说莫名其妙的话了。”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什么?”

    他略微垂下头,鼻梁上的墨镜滑到了鼻尖的位置,露出一对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我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不要再用那副熟稔的态度对我说话了。”

    5楼到了。

    电梯门又缓缓打开。

    五条悟越过我跨出电梯,平稳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会让我很烦。”

    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漆黑的影子顺着光源从他的脚边一路爬上了雪白的墙壁,拉得又直又长。白与黑的对比异常强烈,衬得整个人冷漠又难以靠近。

    电梯里的光刺得视线有点模糊,那个越走越远的人像被橡皮擦掉了勾勒身形的线条,只剩一团浓墨重彩的颜色。

    大片陷在黑里的深蓝再加上柔软得近乎透明的白,变成了五条悟的背影。

    “……五条悟?”

    他一步也没停,迈着疏离的步伐离我越来越远。

    ……

    清澈得比宝石还要漂亮的蓝眼睛。

    ……

    要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

    他没有清楚说明是什么话,但我莫名就懂了。我所说的“不需要帮忙梳头发”,那是另一个五条悟才会干的事,不是他。

    ……至少在他心里,那个五条悟不等于他。

    “五条悟!”

    他还是没停。

    五条悟站立的时候总是略微弯着脊背,习惯用最让自己放松的站姿懒散地伫立着。

    但是当他不高兴的时候,又会把脊梁挺得笔直,那总是掩在表面之下的尖锐的骄傲就会铺天盖地从紧绷的身体里释放出来。

    在他的身影快消失在转角时,我突然追了上去。

    ……不行。

    ……不能离开。

    我来不及分辨为什么内心会生出惊慌的感觉,直接拦在了他的面前:“……悟!”

    换了一个称呼。

    他止住脚步,嘴角拉成一条寡淡的直线。滑落鼻尖的墨镜也没有扶好,任由它挂在那里,然后用那双冷淡的苍青眼眸审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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