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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昭将手搭在他的手腕,触到泛凉的肌肤,心又镇定了几分,她道:“我问的公子都已作答。” “我亦有未作答的。” “没什么的,我只是随口问问。” 宋杞和却道:“你若真想打听,我可以说与你听。” 这句在于“真”这个字。 杜明昭不敢再多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不想打听,可我想。” 宋杞和的音色下沉,杜明昭一颗心跟着坠到了谷底,浊气聚在她胸腔难以抒发,她吐了一口气,想专心把脉,可眼前人乱了她的心,“只是我问的那句,明昭姑娘躲了过去。” 他的“明昭姑娘”唤得杜明昭蹙眉,她愈发直觉不好。 心里别扭的很。 “女儿家大了十八变,一夜之间乖巧懂事的,可以料到。” 宋杞和单手支在左侧脸颊,一根细长食指沿着下颌线,轻斜眸子懒懒道:“你说我并非一般人,可我却觉着昭昭你亦不是,抚平村养不出如此肤白的姑娘。” 他开始得寸进尺,头回喊了杜明昭的乳名“昭昭”。 还有几分调戏的意味在其中。 杜明昭被惹得赧然,她再把不下去脉,杏眸一瞪如湖水激起水花,咬牙喊道:“宋……宋奇!你不要这般唤我。” 她差一点喊成宋杞和,若让他知道自己清楚他的底细,她怕自己直入深渊。 “昭昭?”宋杞和轻声重复,带了两分缱绻,“我是听杜叔与婶子每回都喊你‘昭昭’。” “我爹娘是爹娘。” 杜明昭咬唇,她心有些乱,她只是说:“你为男子,我为女子,彼此之间应有分寸。” 宋杞和眉一沉,他当即想反口“什么分寸?”,到底还是忍住了,他掐着手心,克制神色又笑道:“那,明昭姑娘?” “可。”杜明昭颔首,这个称呼她没有不适,她绷着脸,“公子,我把脉时不要扰乱我的思绪。” “祈之,你可以唤我的字。”似乎是怕杜明昭不改,宋杞和又点了点,“不要喊公子。” 杜明昭手抖,杏眸升起一股恼羞成怒。 宋杞和分明是没把她的话听到耳中,她都说了不要扰她,这样还怎么静心把脉! 杜明昭故意忽视了他的话,也不回,而是自顾自道:“公子,请让我先把脉。” “我的手就在这处,我并未不允。” 杜明昭气得嘴巴都生了疼,她狠狠伸出两指在宋杞和脉搏处一摁,对方发出“嘶”地一声,而后幽幽道:“昭昭不肯改,那我也不听你的。” “宋奇!” 杜明昭对上他暗沉的眼瞳,那双桃花眼显得黯淡,他低落着道:“不过一个名字罢了,日后你我还有数月要相处,你怎么是好?” “我是你的大夫。”杜明昭的唇抿成一条线。 话说的太歪曲了,什么有的没的,好像两人都已有私_情一般。 宋杞和很乖地颔首:“你是我的大夫。” 他抬起眸,眼尾微微下垂,平白可怜了起来。 杜明昭嘴唇蠕动,心底那股气皆消散化为空气,宋杞和就说:“我在抚平村,只昭昭你一个亲近之人,杜家于我,是我羡了十几年的家。” 杜明昭猛然忆起他说的那句“无亲人”,他眉宇之间的哀恸与孤寂刺痛了她的眼,仿若这尘世没有他所留恋的任何一物。 书里于宋杞和而言唯一的亲人便是他的生母,可他娘早早逝去,连仅存的温情也无。 心软之下,杜明昭也不再计较什么名字,总而言之被这么喊,她并不会掉块rou。 杜明昭重新将指搭回他冰凉的手腕,垂眸道:“祈,祈之,世间还有诸多期盼,待你身子好起,你会遇到值得的人与事。” 宋杞和眸一亮,笑道:“烦请昭昭,我想早日养好腿伤。” 他再度端详面前姑娘微扭捏的脸。 啊,啊,还真是可爱至极。 她眼里虽还有戒备,但心已开了一个口子,独属于他宋杞和的小门。 “要养病,便要顺从我的话!” 杜明昭收手一拍,许是有了宋杞和的示弱,她凌眉底气足,“早前我说过多少回,你可有真的听进去了?” “自然,我都放在心上。” 宋杞和将袖口放下,拢起手腕,他今日上身穿了一件绣青竹的衣袍,袖口边有银线作沿,他理直气壮道:“你开的药我有吃,你也把了脉,我可是在好起?” 他就是在说,自己很听话也有很好在养病。 杜明昭眸光往他腿部睇去,“我说的是你的腿。” 今日把脉宋杞和的脉象依旧有力,他有许多日再未咳嗽,体虚这一块调理的在转好,只是那条伤腿,杜明昭真不想说他的,如今是有了轮椅,可先前拄拐杖到处乱窜真令她恼火。 宋杞和沉吟,“我让应庚买了轮椅。” “你就那么想出门,其实这村里没什么可看的。” 杜明昭盯着他的面庞看了许久,试图从他的神色里看出异常。 书里宋杞和那般不喜外出,原身见他一回都难,初遇还是遥遥一瞥目睹风华。 她就想宋杞和一个断腿伤患,出门又不能下地干活,更不能种菜等等,他除了透风,还能做什么? 抚平村的风有那么好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