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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留在菏州?”杜明昭虽体弱不好动,但出口仍没好气,“太子毒未解,京城只你们二人,你又备受瞩目,说到底还不是得回去。”

    宋杞和沉下桃花眼,低声委屈道:“昭昭,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杜明昭是真想教训他,可偏生这心中有了情,许多事都能忍几分,话到嘴边下不去重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还有爹娘都得被卷入危难之中?”

    杜明昭不在乎自己。

    是她动心,喜欢上宋杞和的,她可以陪同宋杞和踏上那条荆棘之路。

    可疼爱她的杜家爹娘呢?

    他们却是无辜被连累之人。

    宋杞和无法辩解,这确实是他的私心,即便杜明昭无法原谅他,他这辈子也无可能放任她与另一个男人成亲生子。

    他做不到。

    宋杞和圈紧杜明昭的腰肢,事关于她,他一向不讲道理的执拗,“我会求得杜叔和婶子的原谅,可昭昭,我不能放你走,我们之间不止是有定亲,还会有成婚。”

    “莫要寻我爹娘,他们知道这事还不得吓个半死。”

    杜明昭气笑了,她头昏倒靠在宋杞和胸膛之上,“你的身份先瞒着吧,我爹临近乡试,我不想他分心。”

    “好。”宋杞和听话的很。

    “既然你是和太子离开菏州的,那可是在明州见到了盈盈?”

    “是,施盈盈独自离的溪川县,她暗地里跟随太子,像是想求太子给她一个名分。”

    “名分!”

    杜明昭再难淡然自若,施盈盈比她料想的情况还严重。

    她竟是自甘为妾。

    第101章 一百零一

    杜明昭只觉着头更疼,“施盈盈自愿伴太子殿下?”

    “是,她看样子离城后便没想回施家。”

    “怎会这样!”

    杜明昭回忆施夫人几近崩溃的一面,她吐出一口浊气就道:“那些日子施夫人寻她都快疯魔,她出走便罢了,竟还是奔一男子去的。若是真一心扑在太子身上,怎不与施夫人道明心话,她一个人私自出逃可真是!”

    宋杞和知晓杜明昭念着与施盈盈的几分旧情,无比关切她的去向。

    他只得揽住她的肩膀,无声安抚。

    杜明昭轻声咳了两下,又问:“那太子殿下是何意,只给施夫人去了信,施家的交代呢?人好好的闺女跑到了明州,殿下是不打算将施盈盈送回来了?”

    “是她不愿意回。”宋杞和只说自己的见闻,“太子没有不放她走,早在路途发觉施盈盈暗地追随,太子便让人带施小姐回溪川县,可施小姐铁了心要委身于太子。”

    “她是中了邪了啊!”

    杜明昭眼里复杂,她想不明白。

    古代的聘为妻奔为妾,施盈盈应比她懂这个道理,怎就一时糊涂了呢!

    她非要随太子去京中,这样一来事后即便得了太子的偏爱,入东宫又能得到什么?

    杜明昭十足惋惜那个曾经在溪川县开朗的施盈盈,她的双眼从来充斥着对美满的向往。

    “待太子回到东宫,会怎么安置施盈盈?”

    “她的话,但凭造化了。”

    京中的诸多杜明昭都未细究,看书时她亦未关注过后续京城诡谲,说实话,她对古代宫中的册封是一窍不通。

    杜明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发烫的很,她问:“你且说说。”

    “得看太子是有多中意施小姐了。”宋杞和朝山洞外眺望,眼见雨是下的小了些,寻思应庚等人该也快到,“我护送太子回京的路上,见太子待施小姐还算亲善,不像是厌烦的样子。”

    “她可是能封个侧妃之位?”

    “以施小姐的身价,怕是不够格。你有所不知,陛下为太子妃之位费了多少心思,连京城柳首辅那顶顶好的嫡出孙女,已是十六都还未出嫁,便是留给太子的。等他身子骨好些,陛下便要下旨赐婚。”

    宋杞和与杜明昭道实情:“侧妃之位更不必说,宫中太子生母皇后仍建在,这几个位子那都是会精心挑选,再不济都是世家之女。再说施盈盈,她若真是施侍郎所出嫡女,倒还能够着,可她并非京城施府千金。”

    “良娣?”

    “兴许吧。”

    宋杞和还说:“因而我说看太子心中有几分她的位子。”

    “你们这些天潢贵胄的,可和我们小平民老百姓不同多了,是,你们婚配都该是高门世家女堪佩,不提太子,你身为御王府世子,哪里轮得到我一个村姑做正妻?”

    杜明昭病重情绪不稳,听完宋杞和的话那火气是便涌上头,“放开我,我坐一边去,往后你可不是我未婚夫,烦请世子殿下另娶别家小姐吧。”

    她才被亲肿的朱唇是喋喋不休,吐出的字眼一个都不耐宋杞和听,气得他用唇径直堵住了她的嘴。

    “唔。”

    他狠狠地咬她。

    杜明昭的腰被两只铁臂禁锢,左右挣扎都没能摆脱,偏她的不专心又引来宋杞和使力的一咬。

    “哈……你,你给我撒手!”

    宋杞和的桃花眼刻着执着,他边啄她边压着她的唇吐字,“我说过,昭昭你若提这事儿,我只会亲你。”

    “别……别了。”

    杜明昭被吻得脱力,胸腔之中的气都被他卷走,她双臂软绵绵的,仍作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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