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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侑士看着那两个女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搭话。夏油杰前一天特地拜托了他带着这两个孩子去班里,而他自己却请了假。

    帮同学这点忙不在话下,但忍足稍微有些纠结,上次和她们见面时,这两个女生对他们表现了很大的抵触,他稍微有点担心自己去了还是会被那两个人顶回来。

    夏油应该说过这种事吧……忍足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是枷場同学吗?”

    菜菜子将美美子拦在身后,看着这个突然来搭话的人,“你有什么事?”

    被当做奇怪的人的忍足侑士有些心塞,但还是维持着笑容,解释道,“我是夏油同学拜托来带你们参观学校的……”

    “夏油大人?”美美子说道,表情放松了下来,“我记得那天你也在的。”

    发现忍足是夏油杰认识的人之后,菜菜子和美美子放松了许多,忍足侑士成功的接到了奇怪的学妹。

    一路上忍足被问了许多关于夏油平时在学校里的生活,问到忍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虽然他们就坐在邻座,但他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会数隔壁座位的男人平均一天说几句话啊!

    但是面对后辈,回答不出来问题又很丢人,最终他决定先下手为强,问道,“说起来,夏油去什么地方了?也没有说什么就请了假,是生病了吗?”

    菜菜子撇了撇嘴,看上去有些不开心,说道,“被讨厌的家伙带走了。”

    “嗯?”

    “明明没必要和那些诅咒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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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夏油的目的相当不纯。

    再一次的被认成了与诅咒们勾结的假夏油,听了特级诅咒的话后,夏油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明面上仍然举着他那套“建设只有咒术师的世界”的理论,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躲在诅咒的身后出谋划策,并不专门针对非咒术师,即使面对曾经的同伴也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这件事暂缓吧。”夏油杰对真人说道。

    他特地支开了漏瑚,只留下真人。诅咒刚诞生不久,许多方面都是空白,更方便他做一些手脚。毕竟他是狡猾的人类,欺骗起诅咒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只是含糊地告诉了咒灵们要做什么事的假夏油,原本是做了自己简略的说,然后让诅咒们大开杀戒的打算,完全没想到在他离开之后诅咒们正巧遇上了夏油杰。

    如果没有遇上,特级诅咒大概会像他猜想地那样大闹一场,然而又遇上了本人,漏瑚本着不出错的原则,对着夏油杰上来就是一通输出,“你刚刚说要从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开始,具体是什么情况?全部杀掉吗?”

    只要稍微思考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夏油杰便说自己亲自带着真人去执行这个任务,漏瑚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放心地离开了。

    更精通人性一些的漏瑚走了,夏油杰就能放心的忽悠真人了。

    他也问过菜菜子和美美子,目前也仅仅得知了,假夏油的脑袋上有一条缝合线这样的情报,其余的,无论是面貌还是术式,都与他一模一样。

    术式相同就不是单纯的假扮他能做得到的了,要么是对方有着完全copy的特技,要么就是利用了夏油的身体。

    这两种可能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他也做好了与对方当面对峙的准备。

    他担心过会不会被假夏油折返抓包,但一次都没有,就像是特地为他腾出空子搞破坏,他与假夏油一次都没有正面见过。

    后来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与诅咒们也越来越熟悉了,只要他在,假夏油就不会出现……他觉得这大概是世界的修正,就是那个经典的「同一个世界不能有两个相同的人」的论调。

    但他觉得不仅仅是这样,在与假夏油相处过的真人身上,有微弱的魔力残留。太过微小以至于就连他也没觉察到,还是许久没有开口的阿赖耶提醒他的。

    所以就要考虑另一个可能性,假夏油也许是被圣杯召唤出来阻止他的。圣杯不想被守护者回收,所以做出了这种事,也因为圣杯的参与,导致特异点的偏差值大幅度下降。

    有了这个基调,他做起一些事来就更大胆了。

    只要假夏油提出一些计划,很快地就会被破坏,次数一多,假夏油也发现不对劲了。

    然而就算发现不对劲,他也没办法更改这个现状。几乎是每次,他想要留下观察到底是什么破坏了他的计划时,他就会觉得身体不对劲,马上就要死掉一样。

    虽然可以再更换其他的身体,但是没有比夏油杰更合适的身体了。没错,他并不是夏油杰,而是利用了他的身体的外来者。

    去年圣诞前夜的事件中,他得到了这样一个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堪称完美的躯壳,仅有的五个特级之一已经是次要的事情,这个躯壳最有价值的地方是他的身份——「六眼」五条悟的挚友。

    羂索拿出了一个不足手掌大的正方体,上面有着诡迷的花纹,他也是费尽力气才得来的特级咒物,御门疆。

    想要达成他的目的,那么五条悟就不能存在,但他也有自知之明,战胜五条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利用自己的这个躯壳封印他。

    羂索不是第一次将别人的身体占为己有,从一开始他就计划好了要夺取夏油杰,前面都顺利地异常,唯有在自己将要转移过去的时候,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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