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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表现得半死不活:“我老婆出差了,见不到他了,没人陪我吃饭了……”

    硝子觉得不对,遂向七海建人问道:“咱们的风纪委员是不是也出差了?”

    “是啊。”

    “好奇怪啊,五条的男朋友,好像跟咱们风纪委员的步调出奇的一致呢。”

    他们虽然觉得古怪,但也没多想。

    但随着时间过去,五条悟变得逐渐颓废,麻木,死气沉沉。他不上课,不做功课,也不肯出任务。

    他很想给对方发条消息询问,但又觉得没面子,于是忍住了。

    他不能先发消息,也不能认输。

    于是,他一直趴在桌子上碎碎念:“横滨那么远,路上会不会出事啊……”

    “会不会在外地遇上什么不怀好意的小白脸,把我老婆给拐走了……”

    “硝子,你说他是不是已经跟新认识的小白脸私奔了?”

    “不行我要打电话过去问问……等等不能打我不能认输,我绝对不会先认输的。”

    灰原雄有点担心:“五条前辈变得好奇怪啊。”

    歌姬和硝子看不惯五条悟这幅颓废的样子,于是主动约他一起逛街,甚至主动请他喝了奶茶。

    他们一起来到了之前那间餐厅,虽然坐在平时的位子上,点了平时的餐点,但五条悟还是无精打采。

    歌姬恨不得扇他一耳光,“五条你要死啊,你他妈能不能把那张死人脸收起来?”

    硝子无奈,“你男朋友不在,我们陪你吃饭不是一样的吗?”

    五条悟托着腮,闷闷不乐的把玩着刀叉,“不一样,你们不是我老婆,你们一点都不像他。”

    硝子叹着气,“好吧,你男朋友会怎么做?”

    “我老婆会喂我吃第一口。”

    歌姬摔了筷子,“你有病?你自己没有手吗?”

    五条悟鼓着脸,“我们都是这样的啊,因为我们的口味是互补的,所以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就喂给对方吃嘛~”

    硝子皱了皱眉,对歌姬说道:“要不,你喂他吃?”

    “我宁可去死。”

    五条悟继续伤心的碎碎念,“以前吃饭的时候,我老婆会主动帮我把碗里的花椒挑出来。”

    “……”歌姬怒气蓄力50%。

    “我老婆会帮我给橘子剥皮,不光是外面那层皮,里面那层也要剥,对,就是这样,剥的干净一点。”

    “……”歌姬怒气蓄力80%。

    “我老婆会——”

    歌姬忍无可忍,挽起袖子准备揍他,“别拦着我,我要弄死他!你是大脑发育不完全的低智儿童吗?!”

    “你吼我……”五条悟惊了,“我老婆从来不在外面吼我……”

    她们两个照顾了五条悟一整天,差点疯掉。

    五条悟没谈恋爱之前虽然烦人,但行为举止还算正常,但谈恋爱之后,就变成这幅低能儿德行了。

    “五条这个人,完全被男朋友给宠坏了啊。”硝子一整天都在叹气,“宠的跟小孩子一样,太不像话了。”

    歌姬情绪崩溃,“五条的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能受得了他这个德行?”

    *

    这天晚上,筱原时也出差完毕回到家中,推门进入后,在玄关换鞋。

    还没等他开灯,黑暗里一个影子就扑了过来,像山一样压在他身上。

    他正要骂人,却听见对方委屈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干嘛离开这么久……”

    筱原时也被惊呆了,“我他妈的才离开了一天,你至于吗?”

    其实一天都不到,只过了12个小时而已,因为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就提前回来了。

    但五条悟像跟主人久别重逢的宠物一样,扑进他怀里,而且一直抱着他哼唧,就差摇尾巴了。

    就出了趟差,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

    此时五条悟开口道:“我输了,我输了还不行吗?”

    嗯?这就认输了?

    五条悟点头,闷闷不乐的将脸搁在他肩膀上,“我输了,所以你以后可以随便喝酒,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我不干涉你的爱好了,但你以后别再离开这么久了,哪儿也别去了,求你了……”

    从五条悟嘴里听见这话,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五条悟那么讨厌酒精的人,居然能说出这么卑微的话来。

    于是他安慰对方,“好了,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会戒酒的。”

    对方从他怀里抬起头,“真的?”

    “是,你说得对,喝酒的确是恶习,我会改的。”他摸着对方的头发,“别想那件事了,我给你带回来很多横滨的点心,想不想吃?”

    怀里的人抱住他,心满意足的低喃道:“老婆你最棒了。”

    谈恋爱的确不应该为了对方舍弃自己的爱好,但这次他是心甘情愿的。叫他喜欢这小混蛋,所以一辈子不喝酒也无所谓。

    他想着,恋爱之所以是美好的,不仅是因为恋爱是甜的,也在于彼此会为了对方变成更好的人吧。

    第62章

    这天晚上他们两个做运动时,到了某个关键时刻,他清楚的听见对方口里喊的是“时也”。

    对方呢喃着,一遍遍喊着这个名字,像某种魔咒,恶魔低语一样萦绕在他耳边,让他忍不住想要回应,但又不能回应,只能闭上眼睛隐忍着,直到某样东西倾注进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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