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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低低应了一声,靠近她,把她覆在自己身下,他的头一低,吻落在她的唇角,然后带着灼热的气息一路朝下而去。 他的心酸痛到无以复加,仍旧无法吻她。 接下来几天,子君一直觉得苏晔怪怪的,他似乎总是偷偷看她,之所以说他偷偷的,是因为一旦她看过去,他就转开了目光,弄得她也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当然不会知道,这几天苏晔的眼睛总是有意识地看向她的嘴唇,她吃东西,她说话,她抿唇,她笑,他的目光总会刻意落上去,他试图找出一个可以让他心悸的时刻,就可以扑上去吻住她,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就顺利了吧,他想。可那个能让他产生冲动的时刻迟迟不来,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内心波澜不惊,她的双唇泛着健康的粉红,下唇比上唇略厚,唇形很美,对异性来讲应是很具有吸引力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you惑不住他,难道自己真的是一点也不爱这个女人吗?可是怎么会?他和她相处一直很舒服,他对她的身体甚至有些微迷恋,有时候,在工作的间隙中,他也会想起她,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浅吟辗转,他不是不动情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吻不下去呢? 突然地,林文言的话浮现出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发现,会有另一个男人去吻她”,他顿时表情一凝,内心一阵瑟缩。 情人节前夕,苏晔接到一张毫无头绪的结婚请柬。因为他和子君两人拿着那张请柬研究半天,对上面新郎和新娘的名字毫无印象。 会不会是哪个被他们遗忘了名字的旧同学寄来的?苏晔想。那么多同学,他们不可能每一个名字都还留有印象,可是,如果是一个名字都没有留下过印象的同学,又怎么会给他寄来请柬呢? 过了两天,罗父打来电话告诉子君有一张请柬寄到了家里,子君让罗父打开看看,一听,和寄给苏晔的是一样的。 那即是说,这个人认识两人,但又不知道两人结了婚,于是分别寄到了各自的家里。 因为好奇,苏晔和子君搬出了相簿,找出初中和高中的毕业照片,对着名字一个个地找,没有!更不可能是大学的同学,大学时两人不同专业,就算寄了也绝对不会同时寄给两个人,何况现在还不至于连大学时候的同学名字都会全无印象。 “只能是小学时候的了。”子君笃定。 “小学的毕业照搬家那年没收好,弄丢了,我这里没有。”苏晔说。 子君的很多东西都没有从娘家搬过来,相簿也留在娘家,她想想说道:“我的照片都是我妈收着整理的,我回去问问她。” 于是第二天下了班子君就直接回去了,翻出小学时的毕业照,一对照,仍旧是没有。 这下两个人彻底疑惑了,子君惊恐笑道:“总不会是幼儿园的同学吧。” 苏晔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究竟是谁呢?能共同认识他们的除了一路以来的同学外,只剩立晔的同事了,可也没有符合新郎或新娘的名字。 独独寄来一张请柬,毫无只言片语,真是直到最后想破头都毫无头绪。 那几天,两个人为了弄明白新郎新娘究竟是谁这件事完全走火入魔,分头再打电话去问朋友,没人知道,也没人收到一样的请柬。 林文言和苏晔开玩笑:“很有可能是你某任前女友。” 苏晔讪笑,不可能,他交过四个女朋友,不至于连女朋友的名字都记不住。 林文言又说:“那就是暗恋你家子君或者暗恋你的某个人,如今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叫你们去见证一下。” 苏晔更是无语,这种可能性也太渺茫,就算有这种可能性,那也不应该同时寄给他们呀。 “为什么不可能?就有这种脑袋锈掉的人。”林文言说,“同时再寄给你们俩,那就是真是你们都认识的人,只是你们贵人忘事,把人抛脑后了呗。” 完全是因为太好奇,所以最后在婚礼那天,两人决定提前些过去,弄清楚,否则怕闹笑话。 两人果然去得很早,婚礼在酒店举办,本来还寄希望于在签到台可以看到新郎新娘的照片,竟然没有,引导宾客的指示牌上只写上了新人的名字。因为一直想不起来新人是谁,两人心里都带着些歉意,所以红包就包得丰厚了些,接过红包的伴娘脸上的笑就真诚了几分,热情地问他们: “两位是新娘还是新郎的亲友?”一边问一边帮忙着在婚宴桌位安排表上查找二人的位置。 子君微笑着回答:“新娘的。” “哦,是老同学吧,这次她请的老同学不多。”伴娘帮着找到了两人的桌号,示意两人可以先入席。 “新娘在哪呢?”子君问。 “现在应该是在那边的小休息室和化妆室,如果想和新娘合影,你可以直接过去找找看。”伴娘指示着。 “我们先不入席,就在这附近转转,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子君拉着苏晔朝婚宴的主场走去。 “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摆出什么照片,还没弄明白是谁一碰面太尴尬怎么办?”子君对苏晔吐吐舌头。 苏晔不置可否地笑笑,子君的好奇心大过他。 走进宴会厅后,在婚礼的主舞台上,一大面背景墙上终于印有新人的照片,子君拉着苏晔凑近去,两人细看,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僵硬,虽然新娘化的妆浓了些,可要认出来并不难,看见脸就认出来了,他们绝对认识新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