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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甜度的蛋糕真的能吃吗?】

    系统表示它看到了全程,那些提甜度的调料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蛋糕里融。

    五条檩没有回系统的话,因为……他被一只猫碰瓷了。

    通体漆黑的小猫迈着悠悠的猫步路过他身前在靠近他的鞋尖时一下子躺倒。

    “喵!”

    小猫凄厉的叫声像是被他狠狠的踩了一脚一样。

    五条檩:……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猫碰瓷。

    他又无奈又好笑的蹲下,还没等他的指尖碰到黑猫,极强的咒力便溢散开,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五条檩反应极其迅速的换了个姿势稳稳的抱住蛋糕后撤。

    是咒灵。

    确定了判断后他把蛋糕往天上一抛,迅速的下了个帐再稳稳接住。

    “真麻烦。”五条檩松开一只手往背后抓了一下,没有摸到咒具让他顿了顿,果然还是得去找一找。

    原本外观可爱的咒灵瞬间扩大数十倍,扭曲成外型似虎的庞然大物,它木愣愣的扭着头,一张有着数层叠起尖锐牙齿的大嘴正对着他的脸。

    【这只咒灵是夏油杰的。】

    即便是无法使用术式,五条檩的身手依然矫健敏捷,他轻巧的躲过咒灵的进攻,咒力没有恢复外加还要保护蛋糕让他处处受限。

    所幸这只咒灵是听从主人的指示才行动的,并不是打算对他动手,在试探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咒灵又变回了小巧的猫态一路往帐的边际跑去。

    只不过由五条檩设下的帐哪能是那么轻松就被突破的,当然……要是被从外至内打破的话另说。

    “呦,檩。”

    不速之客大抵是赶来的速度太快,反重力的头发都变得有几分凌乱,他稳稳当当的落在五条檩的面前,瞥了眼已经看不到咒灵影的咒灵方向,才用十分欠揍的语调说:“那只咒灵真能跑哦,檩现在不方便追吧,不如把蛋糕递给我然后去抓到它。”

    “……不用了,一只很弱的咒灵而已,下次见到再祓除吧。”

    五条檩话虽这么说着,动作上却十分自然的拽起五条悟的手,然后把提着蛋糕的提手塞进他手中。

    “居然是这家啊,这么久没来还以为倒闭了呢。”

    五条悟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收敛,即使有雨声作为伴奏,也完全夺不走主调。

    五条檩沉默的看了眼背后距离不过几米的蛋糕店大门,觉得五条悟就这么毫不敛声的吐槽是会被打的。

    “檩。”

    五条悟随意的把包裹着蛋糕防止淋湿的包装拆去,有无下限的他并不担心这些,他一手随意的提着蛋糕,另一只手撤下了蒙在眼前的眼罩。

    他终于再一次看到那张脸庞。

    眼前的少年头发被雨彻底打湿贴在脸颊庞,身上只穿着裁剪贴身的衬衫和长裤,看上去清爽又干净。

    “檩。”

    “嗯?”

    五条檩有些疑惑的看着五条悟,已经喊了他两声了也没有说正题,怎么想都不像平日里的五条悟。

    五条悟是随心所欲的。

    “回高专吧,杰和硝子都在哦,和以前一样呢。”五条悟扬了扬嘴角。

    “悟君。”

    五条檩透过眼前镜片,那片雨水织成的屏障,直直的望向那双比晴日里最澄净的天空还要剔透的眼眸,“我的回答是,我会跟着你,永远站在你身后,但是,我不会再回高专了。”

    五条悟身上的那层屏障慢慢的碎裂,水珠肆无忌惮的打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紧紧的盯着眼前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雨停消失的少年。

    五条檩在雨中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我记得,我的任务失败了。”

    五条悟的语气越来越冷,“那种任务也没有要去做的必要吧。”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五条檩摇了摇头,“没有必要。”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般,隔着镜片,他的神情有些模糊不清。

    “不回就不回吧。”五条悟忽然一转话语,解除了无下限,他的头发也很快的被淋湿,他像是完全不在乎般,任由一向哪怕手撕咒灵弄的哪里都是也不沾半分的自己成为这条街上的第二只落汤鸡。

    他很清楚五条檩的性格,无论表面再多疏离礼貌,语气再温和,他决定的事情都不会因为外力而改变。

    “檩现在住在哪?”

    “……”

    五条檩听到五条悟的问题,居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却没有给五条悟任何的答复,只是岔开话题,“悟君的无下限为什么解除了。”

    “嘛。”五条悟眯了眯眼眸,然后露出一贯轻佻的,毫不在意的表情,“当然是为了和檩炫耀无下限啦。”

    他伸出手。

    “来试试嘛檩。”

    五条悟拉长语调,像是在催促他般。

    五条檩伸出手搭上了五条悟的手,刹那间无下限像是张开的伞般把他们牢牢笼罩。

    那种感觉相当奇妙,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把他们和这个世界隔开。

    手牵手只是一瞬,极快的变成了五条悟攒紧少年纤细的手腕。

    “这比雨伞好用多了。”五条檩表示羡慕。

    “檩最近在做什么?”

    “……”五条檩先是犹豫了会儿,之后平静的回答:“我不记得了,真要形容的话,正是因为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才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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