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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女子下车,会长柳城介二连忙上前寒暄。

    “玉信助理,幸会幸会,鄙人柳城介二,不知大人他们有什么命令需要您亲自来传达呢?”

    “柳城会长,你不用太过焦虑,该说的我事情,我一定会在稍后的会议中说得清清楚楚。”

    被称为玉信的女人面上挂着客套的微笑,丝毫不露口风。

    如果某些禅院家的人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毕竟,这位看上去与以往判若两人的玉信小姐,正是他们之前给玉藻前送去的‘礼物’。

    为政府所管制、处于鄙视链下游的咒术界高层终于接到了由总监会传达的、姗姗来迟的对相关参与者的惩罚。

    “所有参与此事的咒术师全部撤销评级,编入军警部队听候调遣。非术师由总监会代为看押,后续交由政府处理。”

    渡边家,年迈的家主刚刚返回住宅。

    书房内,渡边家主双手撑住额头,沉默不语。

    不过从老人家略微使力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羂索现在是满心的郁闷与恼怒。

    【荒霸吐,又是一个坏我好事的家伙。】

    【一个秘密实验竟然收拾不好收尾,这些人简直无用至极!】

    【神道如今防范严密,现实的大妖怪们竟然一个都联系不上,诅咒师大多废物,如今只能去看看咒灵方有没有适合合作的人选了。】

    【我印象中,好像是有那么几个灵智很高的特级咒灵。】

    【是不是有个……长得很像富士山的咒灵?】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羂索应该被划分为‘研究人员’。

    作为一名有着千岁高龄的老人家,他‘不慕名利’、‘默默奉献’,不愿意在历史上留下关于自己一丝一毫的记录。作为本体的脑花在世间存在了如此之久,几乎从未被人发现过行踪。

    作为一名光荣且伟大的反派,老人家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反派目标都没有。什么统治世界、什么成为新世界的卡密、什么毁灭世界……这些统统没有,他甚至都没有当反派老大的愿望!

    这位千岁老人只是默默地为了实现【人类进化】的理想而奋斗。看看吧,这千年来,他最让人熟知的事迹就是制造了【咒胎九相图】,甚至留名的还是他附身的身体——加茂宪伦。

    这难道不是一位‘伟大’的研究员吗?

    当然,说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说明一件事:我们的羂索先生他更加擅长做一些小实验,对于什么势力经营、人员笼络,他也只有着平均水平罢了。

    再加上他会因为不同的需求而频繁地更换身体,以及人类远超他想象的变脸速度,如此种种,导致了羂索在咒术界的势力也就处于一个比御三家略微低一点的水平。

    不过,话又说回来,作为一名研究人员,出于对异能力者的好奇,羂索和他的势力自然参与了这次对荒霸吐的实验。

    这次的势力大清洗,可不就是对这位可怜的千岁老人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嘛!

    虽然还说不上是伤筋动骨,毕竟老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有很多底牌的,不过,这此损失终归是让人难受好一阵。

    他还在默默地安慰自己。

    “没事,星浆体也已经出现了,还有禅院家的那个天与咒缚,我的计划正在逐渐步入正轨,到时候什么神明、天元,统统不在话下。”

    漏瑚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的咒灵。

    虽然诞生于人们对于大地的恐惧,不过漏瑚却长得和富士山十分地相似,拥有的术式也是和火焰相关的。

    在平安时代开始就存在的漏瑚,染着黑牙,也称得上一句高龄。

    独身一灵的他一直过着孤单的生活,最大的爱好就是宅在山上,并隔一段时间下山制造一些‘意外事故’。

    他躺在地上,双手枕着头,望着天空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忧伤。

    “唉,什么时候我们咒灵也能拥有一个伟大的领袖啊!”

    他实在是受够了人类,可单凭他一个咒灵,又不能对这么多人类怎么样。

    “算了,去找个地方玩一玩,在森林的火焰可不容易消灭啊,哈哈哈!”

    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树林,可以看见林中有许多前来野餐和欣赏风景的人。

    漏瑚站在人群之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缓缓运转起身体内的咒力,下一刻,一种奇妙的、难以听懂的语言传入了他的耳中。

    神奇的是,他的脑海中竟然自动地浮现出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在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放火啊!”

    感知出同为咒灵的气息,漏瑚并没有多想,随口回答着。

    [请不要伤害森林。]

    “你谁啊你?我放我的火,又碍不着你什么事儿,难道你还要保护人类吗?”

    漏瑚对这个咒灵的不识相有些不耐烦了,头顶冒出了一缕青烟。

    眼见言语的劝阻无用,陌生的咒灵打算采用武力解决。

    一根树枝缓缓地伸到了漏瑚的颈侧,随即用力一卷,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

    [请、不、要、伤、害、森、林!]

    漏瑚一惊,立刻用火焰烧断了脖子上了枝条,他猛地转过头,眼中满是凶残。

    “怎么?想打架吗?我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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