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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不是还说要审判主播吗?这会儿直接认定主播是诅咒不是人了?]

    [事情有点不妙啊]

    [对方人多势众,看上去是有备而来]

    [不知道主播能不能打过]

    ……

    听闻乐岩寺嘉伸的话,看到他身边人的赞同表情,虎杖悠仁有些不服气:“你们不信的话,我们去验血验DNA?我板上钉钉是个人类!”

    “没用的,现代科技手段无法检测出血液中的咒力残留。”禅院直毘人身后的中年人冷淡地反驳她的提案。

    禅院直毘人和乐岩寺嘉伸等人拈须的拈须,点头的点头,均是对他口中所言的信服之态。

    虎杖悠仁眉头一跳,怎么会这样?

    这条证明路线被堵死了。

    禅院直毘人目光闪了闪,哈哈大笑起来,带着点责怪的口气对乐岩寺嘉伸说道:“你还是这么急性子,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他捻了捻硬直的花白胡须,叹了口气,对虎杖悠仁说话的口气软下来:“小姑娘,我们刚刚是着急了些,对你失礼了,实在很抱歉。”

    “楼上的人是你的同伴?”

    禅院直毘人抬了抬头,示意环顾了一圈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不清楚横滨势力的他们只当这里是一家普通的侦探社。

    为了劝虎杖悠仁配合他们,禅院直毘人并没有很客气地说道:“就当是为了这些普通文职人员考虑,一旦我们开打,他们肯定要遭殃。”

    他说起来是劝告,实则就是威胁。

    虎杖悠仁不快地抿了抿嘴,但又找不到地方反驳。

    社长和国木田先生看起来有点身手,但是面对有咒力强化的术师,打起来肯定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侦探社吃亏,社里装备的冷兵器和□□对付咒术师都不怎么见效。

    还有律师事务所和漩涡咖啡厅的普通人们……

    “行吧,那我跟你们去一趟。”

    权衡之下,虎杖悠仁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先前虎视眈眈的咒术师拿着麻绳,谨慎地一步一步靠近她的身侧。

    虎杖悠仁细细的眉头皱了一下:“能不能不绑着我?”

    没有人应声,沉默即是回答。

    余光瞥到禅院直毘人等人摸武器的动作,虎杖悠仁瘪了瘪嘴,不再说什么。

    和平为上,和平为上。

    麻绳绕过虎杖悠仁的脖子,粗硬的绳圈与她的肌肤摩擦,膈得她不适地动了动。

    负责捆住她的咒术师立马加快了动作,与另一人一起在她的头顶和四肢处贴上黄符。

    禅院直毘人、乐岩寺嘉伸、中年人加茂宪英同时举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嘴里念念有词。

    “咦?”

    发出短促的声音后,虎杖悠仁闭着眼睛倒在地上。

    杂物室内沉寂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底下的咒术师探了探宿傩容器的鼻息,确认她业已昏睡,保守派众人才舒了口气。

    禅院直毘人指挥手下把宿傩容器抬到车上,开往目的地。

    他和乐岩寺嘉伸、加茂宪英另外坐一辆车。

    到了一处由京都势力控制的密闭封印室,三人下车,与在此处等候的咒术僧院势力代表阳胡克弘、大友和昌、山背轮藏见礼。

    九个席位分别放在贴满符纸的封印室内,分别代表御三家、僧院三席、两所高专校长席位,以及阿依努咒术联盟。

    九个席位缺了三分之一,阿依努咒术联盟照旧懒得管他们的两京之事,东京高专校长夜蛾正道与一干学生困于涩谷某项任务中,五条家的代表人五条悟被如今到场的人合力派到涩谷,营救夜蛾正道等人。

    黄色的纸张上画着看不懂的咒文,层层叠叠地贴满了整个房间,房间中央的地板上有一团铁链,铁链的一头深深插.进地里,另一头束缚之人垂着粉黑发色相间的脑袋。

    她不被保守派看做是同类,拖过来时的动作有点粗暴,制服上蹭了一些灰,腿上还多些淤青。

    僧院三席是头一次见虎杖悠仁,倾身向前看,苍老的眼睛时而浑浊时而精明。

    “那就是宿傩的容器?年纪不大的样子,可惜了。”

    三个老僧人手里捻着念珠,嘴里说着可惜,眼睛却闭着。

    “辛苦你们了。”

    “咒术界的未来多亏了你们。”

    三名僧人对负责将虎杖悠仁带到此处的禅院直毘人等人满意地拢了拢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总算把宿傩容器暂时封印住了。”

    “还好她对咒术的了解不深,不然我们的行动瞒不过她。”

    “明明是妖孽,却想混入人群,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五条悟实在太任性了,去年他硬是要保下乙骨。先前还申请免除宿傩容器的死刑,有他在,我们杀不了她。还好遇到夜蛾、七海他们出事,他赶去营救了,不然我们的计划未必能成。”

    “五条悟行事太过荒唐!吃了宿傩的手指的人也想保她活下来?那可是诅咒中的诅咒啊!”

    “还说她吞噬了宿傩的灵魂?八成是谎话。怎么可能有人做到?”

    “就算她真的做到了又如何?”乐岩寺嘉伸冷哼一声,说出在场所有老家伙的心声,“同时吞噬宿傩手指和灵魂,还安然无恙的人不是更可怕吗?”

    凡人面对无可抵挡的力量,便不可抑制地产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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