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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闻声抬头,刚要弯起嘴角打招呼,就看见了深川绮礼通红的眼眶。 “呀…这是怎么了?” 深川绮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误会了,她从待在港口黑手党开始从来没有在同僚面前哭过,所以之前哭着打电话给中原中也才会令他那么生气。 至于太宰治会是什么反应,她虽然没见过,但总觉得有些不妙。 少女语气严肃:“我可以解释一下……” “我说过很多遍啦,绮礼酱。”少年双手插兜向前走来,他微眯着眼睛,脸上看不出具体的情绪:“刚刚来了几天就被诅咒或者咒术师欺负的流眼泪了吗?这边的世界不是根本就不适合你嘛。” 深川绮礼张了张嘴,眼泪又开始不受控的往下流,她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低头抽张纸先把眼泪擦了。 太宰治走到了她面前,少年比她高了一个头,将后方的光线遮住了大半:“你和那位咒言师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所以和我回去吧?做黑手党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太宰!停一停!”深川绮礼抬起头,她全当太宰治自言自语:“你怎么来东京了?” 太宰治鸢色的眼微弯起来:“出差刚好路过,顺路过来看看我们出外勤的杀神小姐。” 骗人。深川绮礼叹了口气。森鸥外根本就不会支使太宰治到横滨以外的地方出差。 “是咒术这边让我过来的。”少年耸耸肩,告知了真相:“据说是什么特级咒物,想让我用异能力试试看能不能消除。” 深川绮礼皱眉:“听说是手指,还是二十根。奏效的话你要一直带在身上吗?有点恶心诶!” “唔…是这样啊…确实恶心诶,能让中也吃掉吗?” 深川绮礼用“你在说什么东西”的震撼表情看向一本正经说着很恐怖话的太宰治:“你已经讨厌中也到这种程度了吗?” 少年笑得无害:“毕竟绮礼明明先认识我的,看上去却和中也关系更好嘛。” “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太宰治抬手,他冰凉的指尖碰到了深川绮礼的脸颊,显然双手插兜并未给他多少温度:“关于前任首领和你,找个地方详谈?” 太宰治用拇指抹去她的眼泪,深川绮礼眨眨眼睛,她想要往后躲,但太宰治没能让她得逞。 少年的声音被他自己刻意地抬高了一些,语气中微妙的愉悦:“虽然绮礼酱哭起来很可爱,但如果我在的话,绝对不会让你碰上流泪的状况哦。” 她的眼泪确实没有在继续流了,拥有[人间失格]这样能力的少年止住了深川绮礼异能力反向的失控。 深川绮礼拍了拍他的手臂,面无表情:“快放手,不要乱碰有夫之妇。” 太宰治收手:“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两个之间还在意这些吗?” 深川绮礼在心里小小翻了个白眼,又立刻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糟糕,他怎么一松手眼泪就开始流了。 “你看,这不是不能让我放开嘛。” 不属于两人的声音从咒术高专门口的位置传来:“……鲑鱼子。” 分明没有做什么,但深川绮礼却有一种被捉jian的如芒在背感,她迅速后撤了两步,拉开和太宰治的距离,又突然有点懊恼自己这种像是心虚一样的反应。 “……棘君!” 灯光重新笼罩了深川绮礼,刚刚赶到校门口的咒言师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和通红的眼眶。 ——狗卷棘脑海内的那根弦在一瞬间绷断了。 太宰治看着咒言师大步向着这边走来,越过自己拉住深川绮礼的手,甚至没有看在场的另一个人一眼,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女往校园内走。 深川绮礼看了一眼太宰,他看着狗卷棘的眼中没有多少的善意,少女警告性质地做了个口型,太宰治接收到后摆了摆手。 手腕被握着,力道有些大,深川绮礼都能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感。 不能够用语言表达的少年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情绪上的不满。 深川绮礼想让他手上的力道松一些,小声:“棘君?” “暂时不要说话。” 短短的几个字节中压抑着怒意,深川绮礼看不见狗卷棘的表情,但她知道现在似乎、应该还是闭嘴比较好。 ……都是太宰治的错!!! 空无一人的学校只有两人在行走,狗卷棘拉着她的手直到宿舍门口才松开,少年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没关上——不知道是不是要和她单独聊一聊的意思。 深川绮礼犹豫了一下,往里面走了两步,看见狗卷棘将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在沙发背上。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深川绮礼一眼。 少女关上了门,她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泪腺还在分泌液体,视野里全是模糊的。 她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如果自己看见狗卷君和关系很好的女性做出这样的举动,她绝对会原地爆炸,确实错了,要好好道歉。 狗卷棘开灯的手顿了顿,他最后只在房间里面的灯开了一小盏,暖黄色的灯光不会刺激到她的眼睛,但少年依旧没有理深川绮礼,走进房间后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深川绮礼小跑到狗卷棘的书桌前,抽了一张纸巾擦擦眼泪。 不光是看到太宰治和深川绮礼的关系亲密,狗卷棘生气的点主要是因为看见她不受控的流眼泪——咒言师本身就非常、非常的不赞成她参与这些咒术世界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