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月神
“月jiejie你都还没有说,怎么知道婉婉帮不了呢,就算婉婉真的帮不了你,但是你说出来,心里总归是要舒服些的,不是吗?” “……”说出来就会舒服吗,怎么可能,有些事,一但提起,只会更悲痛,何来舒服一说。 “月jiejie,你说说吧,说不定,婉婉真的能帮你也说不一定啊。”张婉婉拉着月神,颇有一种要软磨硬泡的架势。 “这样吧,去给你讲一个故事。”月神架不住,妥协道。 “讲故事?”张婉婉看着月神,随即点点头,道:“好,月jiejie你说。” 月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从前,有一个国家,名叫天佑国。” “天佑国?我怎么没有听过。”张婉婉疑惑问道。 月神眼睛看着远处,静静道:“讲故事嘛,什么国的,也不用这么在意。” “说的对,月jiejie你继续说吧。”张婉婉托着下巴,继续道。 月神点头,继续道:“天佑国,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派祥和。” 月神的眼神逐渐悠远:“可是一切,就在七夕节那一天,悄然改变了。” “那一天,天佑国的公主,与她喜欢的少年——晨明,在宫外喝完了酒,正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深受重伤的少年。” “晨明哥哥,他身上全是血。” “这里离皇宫还有些远,他这个情况,只怕是送到医馆里,更快些。” 于是,晨明背起全身是血的少年,冲向了城里的医馆。 “快来人,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受伤了,快来个大夫瞧瞧。”公主提前走到医馆里,大喊道。 医馆里的人闻声,房间里立刻出来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 “公主殿下,是谁受伤了,人在哪里?”老者看到公主,赶忙问道。 老者朝月神身后看去,门口,晨明背着人,疾步走了进来。 老者顺势看去,刚好看到了晨明背上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连忙道:“晨明公子,快跟我来。” 于是,晨明背着那人,跟着老者,快速朝医馆里面走去。将背上的人,放在了医馆的床上。 大夫立刻开始动手,清理那人身上的伤口。 本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病人,老者特地让医馆里的伙计出去过节了。最后,还是晨明和公主给他打的下手。 老者擦着额头的汗,包扎好最后一出伤口时,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身上的伤口虽多,但大都是旧伤,不是什么致命伤。就是血流的多了些,要好好休养几日才行。” “那还好,当时我们看到的时候,全身是血。”晨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弄的,身上居然有那么多的伤口。”公主现在还心有余悸。 “天佑国人邻里和睦,人心向善,不可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晨明眉头一皱,沉声道。 “晨明公子说得没错,这必定是颂天国的人干的。”老者手轻拍着桌子,一脸怒容。 公主也怒道:“颂天国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沉默。 “呀,晨明哥哥,你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静下来,公主才看到晨明白色的衣裳上,大片大片的血迹,竟像是他受伤了一般,实在骇人。 晨明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随即道:“无碍,回去换一身衣裳,就好了。” 老者看天色也不早了,道:“时间也不早了,殿下和晨明公子快回去吧,这里,有老夫看着。” “那这里,就要多亏大夫了。”晨明回道:“我和阿月,明日再来看他。” “那公主名字里也有月诶!”张婉婉惊讶道。 月神回道:“重名者自古不少,也不用在意。” 张婉婉点头,继续听月神讲述: 老者将两人送到了医馆门口,挥手道:“是,公主殿下和晨明公子慢走。” 晨明将月神送到了皇宫门前,目送着公主进了宫,自己才转身回家。 第二天一早,公主和晨明便来到了医馆,看望昨日被救的那个少年。 少年已经醒了,老者给少年介绍了月神和晨明。 “这就是昨天夜里,救你的公主殿下和晨明公子。” 少年眼神沉着,看着月神和晨明,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特别是在公主的身上,看了好几眼。 许久,才缓缓道:“谢过公主殿下和晨明公子。” 公主看着剑眉星目,一脸正气的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憾,我是被人追杀,逃到这里来的。” 晨明问道:“追杀你的,是什么人,可是颂天国的人?” “嗯!”憾默默点头,头低了下来。 “真是残暴,怎么忍心把你伤成这样呢,这样视人命如草芥,颂天国人真是太不把我们天佑国的人放在眼里。” 晨明眉头微皱,道:“听父亲说,近来颂天国一直在边境蠢蠢欲动。” 公主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怒中还带着些许无奈:“哼,颂天国分明就是欺我天佑国国小,处处挑衅滋事,真是欺人太甚。” “憾兄,真是对不住你。”晨明看着全身都缠着布的憾,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公主也很是低落,他们天佑国虽说是富足,可也只是富足。要是真的打起来,天佑国真的撑不了几天。 看着满身是伤的憾,公主红了眼眶,有些哽咽:“憾,真是对不起啊,你被伤成这样,我们却没办法为你讨回公道。” 憾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晨明和公主,仿佛看着两个从未见过的稀奇人物。 看着两人,憾不解的问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公主回道:“因为你是我的子民啊,我身为天佑国的公主,子民受难,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道歉。” 憾听完,彻底低下了头,这样的回答,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能接受。 晨明见憾低下了头,还以为他还在为昨天夜里的事而心有余悸。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会不害怕呢。 晨明忙拍了拍憾的肩膀,安慰道:“憾兄,你放心,至少这里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只需在这医馆里好好养伤便是。” 憾身体一僵,快速躲开,像是非常不习惯别人的触碰。 晨明见此,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