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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如道:“照理说姑娘和大人的事情不该我来非议,不过奴婢这两条瞧着姑娘和大人都难受,就斗胆说几句。大人待姑娘如何,这些日子我们都看在眼里,有什么姑娘去跟他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戚繁音是外室,照理来说和奴婢没什么区别,但香如一直很敬重她,所以戚繁音对她也不设防:“他说回京之后就要我过了明路。” “过什么明路?”香如闻言,差点闪了舌头:“大人还未娶妻,过什么明路?” 戚繁音闻言,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就说暂时不用,他好像就生气了。” “大人又不管宅子里的事,怎么知道其中的道理。若不是走投无路,好人家的姑娘哪会给人做妾、做外室。”香如心疼得不行,轻轻拍着戚梵音的背:“姑娘也别同他怄气,说句不当讲的,现在都是你求着他,他不明白当外室、做妾意味着什么,同他讲明白就好了。” 戚繁音难堪得不行:“我……他现在话都不同我说了。” 香如扯着帕子给她擦泪,哄道:“姑娘快别哭了,晚些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外头有凉风,仔细哭伤了。” 戚繁音拿帕子捂着脸,无声地擦着泪。香如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真是我见犹怜。 她从箱笼里往外整理东西,忽然看到箱底躺着的那枚荷包,问她:“姑娘还没把荷包送给大人吗?” 戚繁音带着哭腔:“本来想元宵那天给他的,不是出了那件事吗?后面就忘了。” 香如默默地把荷包放在桌子上,叹息道:“屋子里炭火少了,我去找店家要一些。” 出去刚合上门,旁边的门正好开了,顾衡从里头走了出来。 香如一激灵,站在边上:“公子。”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顾衡皱眉。 香如低着眉道:“姑娘在山上受了凉,有些感染风寒,我去给她请大夫。” “又病了?”顾衡眉宇蹙着,薄唇微抿,面露不快。 香如道:“可不是,姑娘娇弱。” 看到顾衡皱眉的样子,她深吸了口气,矮了矮身子:“公子,您帮我看着她一下,我先去请大夫。” 顾衡瞥了她一眼,犹豫了下,眼前闪过这几日她委屈巴巴的模样,终是推开了房门。 香如舒了口气,无声退到一边。 戚繁音闻声抬眸,看到是他,止住了眼泪。 “病得厉害?”顾衡走到她身边,目光忽然落在她身旁的荷包上。 他随手拿起,看到荷包上的紫金蟒纹,瞳孔微缩,问她:“给我绣的?” 戚繁音刚哭过,脸上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眼泪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洁白如雪的脸上,当真是梨花带雨。 顾衡看着她这幅委委屈屈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就消了大半。 “嗯,本来想元宵节给你的,结果那天你失约了。” 这句话又让顾衡想到那天她不顾危险冲回知府府的模样,当时若是稍有不慎,常璟定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府里,可她还是回了。 眼下看着她的泪眸,心也软了,又觉得自己对她太狠了些。她和顾甄年纪相仿,顾甄还时常因为吃不上想吃的果子跟母亲撒娇,她为了生存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和她计较什么呢? 他看着她墨黑的发,坦然地笑了,把她的头搂在怀里:“好了。” 戚繁音倚在他怀里,仰起头,眼圈都是红的。 “不愿过明路就不过了。”顾衡轻柔地抚着她的脊背:“你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 女子有个特点,身后无所依傍的时候,万钧雷霆她也承受得住。 可一旦有人柔声安慰,那委屈便憋不住了,眼泪簌簌而落,埋在怀中,轻声呜咽,仿佛受伤的小兽。 她哭得好伤心:“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事关父亲的名节,所以我才不愿的。我为人子女,总不能让他死后还因为我受人唾弃辱骂。” 那低声的呜咽仿佛千万支利箭,齐齐锥到顾衡心上。 他忍得艰难,轻拍着哄她:“没人敢骂他,好了,音音不哭了。” 戚繁音埋在他怀里,哭了好久才止住。 次日他们回到杭州已经很晚了。 下了马车,回到房间里,戚繁音说:“我给你更衣。” 顾衡张开双臂,任由她穿过自己的腰去解扣着的腰封,她双臂张开,两只手从他怀里穿过,正摸索着去解扣子,顾衡低头,下巴抵在她的肩膀。 少女的馨香传了来,他深深嗅一口:“音音,你好香。” 戚繁音耳垂微微一红,别开头:“我又没抹香露。” “那你为什么这么香?”顾衡笑问她,抬手轻轻拨弄她的耳垂。 戚繁音往旁边躲开,耳尖却传来酥意,有什么魔力似的,把她摁在原处,竟让她不想动弹。 顾衡俯身,正去亲吻她的耳廓,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戚繁音听到了,双手微微抵着他的胸口:“有人来了。” 顾衡侧耳,也听到脚步声,知道她脸皮薄,要是被丫鬟撞见,许是又要面红耳赤好半天,便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姑娘。”香如懂规矩,知道顾衡在里面,并不莽撞进去,隔着门喊道。 戚繁音拢了拢衣裳,走出屏风后,问:“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