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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希哑然,这会儿后脑一阵阵地抽疼,她拥着被子困难地坐起身来,疲惫地靠在床头,有些蛮横道:“那你为什么不叫我?你明知道我是一点的航班,现在来跟我说有用吗?” “你生病了。”他轻描淡写道,而且他私心里也不希望她离开。 “我没有生病!”她再次强调着,“我只是喝醉了!” “喝了我的拉菲?”他的声音很低,脸上仍是平静,取出药丸后递到她面前去,淡淡道:“吃药吧。” 可颜希依旧坚持自己没病,她瞪着他手心的药丸一动也不动,秦以律缩回手来看了一眼后又推了过去,“醒酒药。” 闻言,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看到他端了水杯过来她犹豫着还是接了过来,心有不甘地把药吃了。 看着她乖乖吃了药,他满意地笑了笑,当她抬起头看过来时他已经敛了笑意,“洗澡换了衣服后就下来。”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收拾了床头的体温计、毛巾以及玻璃杯离开了。 颜希坐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有力气了,她掀了被子下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是穿着昨晚的睡衣,甩了甩脑袋后直接拿了床尾叠好的衣服去了浴室。 她虚浮着步子下楼时秦以律正在清扫客厅,站着看了会儿后不觉皱了皱眉,昨晚好像真的喝多了,客厅一片狼藉,看着他辛辛苦苦地收拾着不觉生出羞愧之情来,可这也就一秒钟的功夫,她觉得秦以律故意让她误了航班,扯平了。 颜希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你的拉菲从我零花钱里面扣好了。” 他轻笑,而后摇了摇头,“我请你喝。”他看着矮几上还剩下一半的酒,低垂着眼帘,“以后少喝点儿,喝多了伤身体。” “那你还买那么多酒回来?你在外面应酬不也喝酒吗?” “可是我没有喝醉。” 她张了张唇一时竟想不出说什么好了,怏怏地转身去了厨房,正当她搜寻着冰箱里还有什么能吃的时候秦以律走了进来,他紧靠在她身后,这让颜希觉得很不自在,她缩着身子回头看他,皱眉道:“你别靠我这么近。” 他依言往后推了推,然后伸长手臂关了冰箱的门,颜希不满地瞪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我熬了粥,你吃这个比较好。” “我不想喝粥。” “那你想吃什么?” 她紧咬着唇避开他投来的视线,低头看着角落边的泡面,轻声道:“你做的我不要吃。” 秦以律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一样,此时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惊讶来,也没诧异地诘问她“你以前不是一直吃的吗?”他循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后他选择了退让,“你外公让我好好照顾你,现在你感冒了,不应该再吃那种东西了。” “秦以律,为什么你要那么听他的话?你照顾我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公还是因为你是他雇来的保姆?” 他紧抿薄唇,对上她倔强的眼神,摊开左手在她面前,修长的指节上无一饰物。“你想我以什么样的身份照顾你?我们的结婚戒指一个月只有两次是在我们手上的,颜希,老公和保姆是有区别的。”他顿了顿,看着她变得苍白的容颜他又继续道:“要是你高兴,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保姆。”说罢,他走近炉灶边开了火,转头看她还站在原地,他微勾着唇,轻手轻脚地从冰箱里拿了两颗鸡蛋来。 不多时,厨房里变得芳香四溢,颜希站在一旁看着他炒着鸡蛋,举手投足间很是优雅,她想着换了自己一定会手忙脚乱。 秦以律把炒鸡蛋装盘后,拿了筷子一同递到她跟前去,颜希怔怔地看着他,心里酸酸的,她长久没有伸手去接而他也没有因此缩回手。僵持了一会儿后她伸手接了过来,低低地说了声“谢谢”,随后端着盘子去了餐厅,秦以律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底像是没羽毛刷过一般,扣动了他的心弦。 在她刚坐下没多久秦以律就端了一碗黏稠的白米粥出来,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推着碗到她面前,颜希低着头,默默接受了。她喝着粥他在一旁看着,两人不曾交谈,在这安静的室内显得很温馨。 “还要吗?” 她摇了摇头,抽了纸巾擦着嘴巴。 秦以律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你想去旅行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办。” “我自己会解决。”她拒绝了他的“好意”,此时的心里有点儿矛盾,她想出去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出去以后会怎么样,没有人会像他对她这么有耐心也没有人会关心她吃什么。 他站起身来收去她面前的碗筷,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吩咐道:“我去公司了,过一会儿记得吃药,我放在客厅了。” 颜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不放假吗?” 他停下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我不是老师。” “哦。”她兀自点点头,想起自己当初坚持去当老师就是因为有寒暑假,那个时候,何顺铭知道她想去当老师时很生气,在他看来她应该去公司继承他的事业,后来因为秦以律帮着她说话他才妥协了,为此颜希曾感激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们结婚那天。 她坐了发了会儿愣,秦以律从厨房出来时便看见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摆,他缓步走到她身旁,低沉着嗓音道:“我去公司了,晚上会早点儿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