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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翻了个白眼,“师兄,你自己也说是妙目横波,和我苏如没关系。” “不不不,那是别人不知道实情。”秦粹忽然一停,“不知道,师弟是真的漂亮,有天人之姿……” 他快步走到苏如跟前,俯身去细看苏如,像是要在她脸上去确认着什么。 龙胤抬手,那宽大的白袖就跟幕帘似的挡在了秦粹面前。 秦粹真是才瞅到一眼。 龙胤的神情甚是漠然,对秦粹直视道:“她是你师弟,不是漂亮不漂亮。” 秦粹一脸茫然,刚想说两句。 苏如却把手搭上了龙胤的肩头。 她比龙胤矮上许多,不得不抬高下巴来说话,“龙胤师兄,我也是你师弟。师弟就不能长得好看吗?” “就是就是,漂亮和师弟有什么关系?”秦粹连忙帮腔,“龙胤,你敢说苏如不好看?” 龙胤本就不会说谎,此刻干脆冷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 宛如个木头桩子。 苏如忍住偷笑,搭在他肩头的手,就改成了轻扯两下,“苏如知道了,师弟以后都会听师兄的话。” 她微仰着静静看着龙胤,嘴角是浅浅的笑意,黑明分明的眼眸像极了一弯月牙。 在龙胤眼中,真是乖到了头发丝里去。 手里的佩剑,握得老紧。 于是他笑了,“好。” “龙胤师兄也别太过高兴。这是建立在我还打不过师兄的基础上……”苏如说到这里,换上了一副特矜持高傲的表情,“如果哪天,我能打过师兄了。龙胤师兄以后就得听我的!” 龙胤想了想,这是很公平的事情,没有不答应她的道理。 他便低声说:“好。” 苏如自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心里哼唧唧,舒服多了。 * “没用的东西!” 伴随一声呵斥,上好的白瓷茶碗应声碎了一地。 外面还是大白天,沥粉贴金的大殿内却幽暗的好似一间地牢。 正堂明间上坐着神道宫的三位长老,秦粹的叔伯秦茂长老坐在左侧在喝茶,中间正位上的老者头发胡子花白,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刚刚摔茶碗的那位年纪和秦长老差不多,姓何名叫何官深,火气也最大。 苏如本跪在秦长老前面,离何长老最远。而那碗热茶,险些却泼到了她脸上。 何官深不敢得罪秦茂长,又对龙胤有所忌讳,一气之下还存有理智,随手一扬只能挑苏如这种软柿子捏。 “堂堂金翎卫,非但没将宫中失物全部寻回不说。还错手把长老明确交代要带回宫中的窃贼当场格杀了。”何官深阴阳怪气冷笑道:“该说你们是废物吗?” 秦茂长干咳嗽了两声,制止了何官深继续过分下去。 他把话接过来,“既然知道贼人是邪教圣门中人,行事就应更加小心些。” 秦茂长话里不轻不重,听不出他是个什么态度。 “照秦长老的意思,那以后神道宫弟子奉命办事,小心就成了。也没必要非去完成任务。”何官深本就想借题发挥,哪会甘心被秦茂长轻易敷衍过去。 何官深挑明了讲,“宫中规矩摆在那,有错就要罚!” “何长老何必激动,我又没说不罚。”秦茂长话锋一转,“谁是苏如啊。” 这就是一句废话,在委派任务时秦茂长就认识苏如,此刻他是要拿长老的气势去威压她。 长老点名道姓,苏如只得站起来回话,“弟子苏如,拜见秦长老。” 声音铿锵有力,姿态也无惧意。 “你身为破格入金翎卫的第一人,还兼具复兴流云苏家的使命。我本来很看好你的……”秦茂长一敲桌面,忽然眼神狠厉,“哪知道你竟干出男扮女装,装扮成了一介□□。闹到了天下皆知,丢尽了我神道宫的脸面!” 从进殿后,再到禀报任务,苏如就没说上过一句话。 秦粹与龙胤二人详说任务过程时,也隐去了苏如假扮妙目跳舞那段。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当晚那么多人看着,桃李代僵的事情不可能无人察觉。 苏如听秦长老话里的语气,就知道风向变了,是要她背锅的意思。 “弟子知错,甘愿受罚。”苏如平静极了。 “是弟子的错。” 龙胤猛地起身,“起因皆是龙胤误中贼人毒烟,师弟为了完成任务才会挺而走险。” 听见龙胤开口说话,那位一直在闭目养神中的年迈老者,忽然慢悠悠地睁开了眼,去瞧了眼龙胤。 龙胤直视着老者说道:“弟子知错,请责罚弟子。” 眼见龙胤都站了出来,秦粹也不好意思再跪下去不吭声。 “不,是弟子秦粹过失。办法是弟子想出来的,要责怪全怪秦粹。” “呵……”何官深冷笑。 既能打压龙胤,还能借着秦粹打压秦长老,眼下这个局面是他最想看到的。 何官深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你们两个就以为自己逃得了吗?道宫向来凭实力说话,如今你们三人任务有失,皆因实力不济。” 秦茂长连忙顺着何官深话说,“既然何长老说你们修为不行。”他提了一个明显偏袒龙胤和秦粹的惩罚办法。 “那你们就三人互相比斗三场,连败两场者……”秦茂长一时没想好输的人该怎么样,他怕重了不稳妥,轻了何官深又会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