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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故梦平复心下汹涌的情绪,匕首入鞘,他警告权御:“我不管君来切托里的目的是何,但若君妨碍到我的计划,我必不会再心慈手软。” 大袖一挥,游故梦又变回了翩翩君子,权御惨白着脸注视他的背影,“……你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会和权藐搅和在一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清楚。” “这一切都不劳君cao心。”游故梦头也不回地冷笑,“君这般言而无信之人,更不值得游某再与之为伍!” 冷汗爬满权御的额头,他手握成拳,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细密的疼痛蔓延到心脏,却不及死了的人万一。 休冕在门口的时候,和一个身穿拾遗服饰的男人擦肩而过,他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却瞥见了对方衣服上的一团白色痕迹。 他心下一紧,快步走到排练室,果不其然看见坐在舞台角落流血不止的权御,“权御!” 休冕扶起权御的上身拉进怀里,“你怎么样?” 权御见是他,张口欲言,血丝却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来。休冕把他从地上打横抱起来,眉目间闪过一丝狠厉,“没事,我会找医生来。然后再去杀了那个伤你的人……” 权御靠在他怀里,缓慢的摇了摇头,“不用找医生,也不用为我出气,我是活该。” 他这幅模样,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休冕却不论谁是谁非,“伤你的人都该死!” 休冕快速的抹去了周围的血迹,抱着权御回到房间,正准备出去,就被权御拉了回来,“别去。” “你不让我找医生,也不让我帮你出气,那我还能替你做什么?”休冕神情暴躁,像一只处在发狂边缘的凶兽,再惹怒他半分,他仿佛就能将惹怒他的撕个粉碎。 可权御一点都不怕这样的休冕,他握着休冕的那只手加了几分力,“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平时的善解人意,深沉稳重只是休冕的某一面,此刻的暴躁如雷才是真实的对方。 本性被当众拆穿,休冕却没有丝毫想要收敛的意思,“难道在哥哥的想像里,我是那种恪守本分的友善公民吗?我从来都不是,不要把我想得太好。” 他沉着一张脸快速的离开,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医药箱,熟练的给权御上药打针,处理了那些沾有血迹的衣物。 休冕应该清楚,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的为权御处理伤口,可他还是做了。权御突然想摸一摸休冕的头,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被摸头的休冕愣了一下,没有躲开,反而弯腰让头离权御更近了几分。 休冕的发丝是纯净的黑色,不像他的五官那么硬朗,反而柔软的让权御控制不住的想多摸一摸。他摸着休冕的头把对方往下轻轻一带,休冕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权御轻声说:“遇到了一个故人,我没能完成当初对他的承诺,他怨恨我报复我,我都无话可说。” 休冕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低沉的嗓音隔着他的皮肤传出,听着闷闷的:“你是我的,谁都不能让你难受。” 理直气壮里透着几分没来由的委屈,权御的掌心顺着休冕的后脑来到休冕的后颈,沿着颈椎骨的位置来回轻抚,似乎这样就能抚平休冕的情绪。 靠港到今天,列欧奇船上的货物才全部移进他们的仓库。她坐在仓库里等候着上面人的到来,守在仓库外的船员跑进来通报,“游先生来了。” 游故梦走进来,他的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列欧奇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放低了姿态,“游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游故梦示意他带来的几个人清点货物,“列欧奇女士,一路辛苦。” “能为游先生办事,是我的荣幸!”列欧奇谄媚的禀告这次的收获,“这次极乐粉产出颇多,相信能为切托里带来一笔巨额的收入……”她边说边引领着游故梦往里面走,船员拉开地下仓库的窗口,游故梦往下一扫,里面全是嘴被封手脚被绑的人。 “所有的奴隶都在这里了,本来还有两个男的可以献给上人……”列欧奇说到这里变得咬牙切齿,“商队里出了叛徒,他抓到的奴隶把我们整艘船的人都劫持了,我也受到了羞辱,差点死在那两个奴隶手里!” “还有这种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列欧奇吩咐船员把两个混蛋的影像掉了出来,呈给游故梦看,“就是这两个混蛋!他们现在已经混进了切托里,说不定就是要干些对切托里不利的事情,还请游先生务必帮我们抓住这两个混蛋。” 游故梦看完了这段影像,面不改色的从那位船员里拿走了影像的文件,“还有备份?” 船员摇头:“就一份……” 游故梦点头,“不能大肆宣扬这件事,不然打草惊蛇,想抓住他们就更难了。” 列欧奇哪敢质疑他的判断,“这件事就麻烦游先生替我们讨回公道了。” “还有你说的叛徒在什么地方?拉出来让我带走,我要严加审问他。” 列欧奇让人把阿奇拖了出来,他已经被严刑拷打过,浑身是伤,“列欧奇女士,我真的不是叛徒,我只是被他们威胁了……我也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求求你放过我吧……” 游故梦目无波澜,吩咐自己的手下:“清点好货物后,把这个人一起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