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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你只救他们不救我们吗?凭什么?!我们也是被强迫抓来的啊!”

    游故梦甩袖转身,对他们的问话充耳不闻。他穿过私牢狭隘的甬|道,眼神一定,脚步也随之顿住了。

    权御站在十米开外的道路正中,他的右边,另一个男人双手环肩背靠在墙上,把游故梦出去的路堵得死死的。

    游故梦眉头一蹙,“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休冕站直了身体,“你们自己的人口风不稳,回去好好查查。”

    游故梦看向休冕,“你又是什么人?”

    休冕往权御面前一站,挡在游故梦和权御之间,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把影像交出来。”

    这句话说明了他们的来意,游故梦讽刺道:“做事毫无章法,现在才想起来亡羊补牢?不用再找了,我已经把影像上交给政府了,你们的通缉令马上就会传遍整个切托里。”

    休冕闻言微眯了眯眼,身上的气息变得有些危险,权御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后一带,对游故梦说:“如果是你拿到影像,现在肯定已经销毁了。”

    “君是否太高看自己了?”游故梦被说中心思,言语更为刻薄,“我夜夜盼君早登极乐才是最好的。”

    “那你现在就该通知权藐,让他带兵前来抓我。”权御一针见血,“又何必在这里和我多做口舌之争?”

    游故梦冷笑一声:“君的不识好歹,比从前更甚。”

    权御听后沉默了片刻,直入主题:“你可以放了你拾遗星的同胞,为什么不肯放了同样无辜的其他人?”

    “可笑!”游故梦似乎被戳到痛处,他逼近权御反问:“我不放他们的原因,君心中当真半点不知吗?”

    权御当然知道,面对游故梦,他永远是心怀愧疚抬不起头的下位者。

    “好人能造出坏人,坏人也能养出好人。”休冕回讽游故梦,“以偏概全,一概而论。这和君子之风相悖了吧。”

    游故梦懒得与他们争论,下了逐客令:“我和你们无话可说,即刻离开我的府邸!”

    “不走。”权御一口回绝,“我要知道,你现在跟在权藐身边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了什么。”

    “好啊,我告诉你。我就是权藐养的一颗棋子,帮他利用毒物来敛财充盈私库,抢夺奴隶供他寻欢作乐!”游故梦恶意的笑,“羲和的人越痛苦,我越开心!权藐暴虐成性,他亲手残害他的子民,我乐得从中推波助澜!”

    这些话即便是现在游故梦亲口说出来,权御仍觉得无法置信,“你本不是这样的人……”

    “人是会变的!”游故梦故意勾起权御的愧疚,“我的故乡和族人被毁,你的故乡族人,焉能完好无损?”

    “一报还一报,这才公平不是吗?君。”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权御怔怔的望着游故梦,游故梦的眼神变得无比陌生。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游故梦的脸上看到了权藐的影子。

    休冕再一次将权御拉到背后,终结了这场压抑的对话:“那些人,我们会救。”

    说完,拉着权御转身离开。

    夜色已深,城市寂静了不少。

    休冕牵着权御,一前一后的往回走。一路无话,休冕拿出打火机,点火、灭火,火苗燃烧又熄灭的声音响了一路。

    休冕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也不懂那些哄弄人心的柔情蜜语。对于权御,从一开始,他都是做大于说。

    权御突然停了脚步,惯性让休冕往后退了几步,权御刚好贴上他的背:“他说毒物……”

    休冕回头,权御的唇正巧擦过他的下巴,蜻蜓点水,一点而过,连那触感还来不及回味就消失了。

    意外发生的毫无预兆,权御的睫毛颤动了一瞬,他还没说完的话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劳习长期……在吸食极乐粉,列欧奇的船、船上也有这个东西……游故梦说的毒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休冕的手突然环上权御的腰,眼神黯了下来。

    他见过这腰未着寸缕的模样,白皙的肤色,细腻的线条。

    回忆到这儿,休冕掌下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加重,他不满意这层布料的遮挡,仿佛隔靴搔痒一般根本止不了他的渴。

    他的手心开始沿着权御的腰线往里收拢,好似想用这样的方式,将这层薄料撕碎。

    可权御的腰又那样的细,他又怕再多用一份力,就能把这腰肢折断。

    权御似乎察觉到他的用力,腰肢在他掌心里微微的颤动,不像挣扎,倒像是回应。

    休冕的眼中的情绪更沉了,“哥哥,怎么不往下说了?”

    权御脑海里所有清晰的思路判断,都被休冕的举动和言语一一打乱,他明明可以用更大的力量挣脱休冕的禁锢,让自己重新找回理智,但休冕挟持住他腰间的手就像是带上了电流,把那一处变得酥酥麻麻的,让他提不起丝毫挣脱的力,更别提反抗。

    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休冕放过了权御。

    他左手从权御的腰间离开,挑起权御的一缕发丝放在掌心里轻碾,发梢末端隐现出一小段银白,“掉色了。”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们本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可休冕却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权御的目光分给了太多人、太多事,但那些人事里,唯独没有休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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