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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得又看了眼又白又胖、脸蛋水润,每次他们回访都能见到在吃零食的赵意邈。

    又一次来时,赵雀德扯住他们的袖子,痛哭着哀求:

    “警察们,求你们救救我!有鬼每晚都在吃我们的消化器官,已经从胃部吃到小肠了!!救命啊!!”

    警察们:“……”

    “先生您冷静一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而且我们是公务员,不信这些的。”

    赵雀德苦苦哀求:

    “那请你们让我跟去派出所睡一晚吧!!我被吃得很痛啊!!去过寺庙道观驱邪,他们竟然不接单!!”

    这些日子,赵意邈时不时就用智能手表,放恐怖特效的声音出来吓唬他们,加上饿死的报复,赵雀德被折磨得到处寻医,到处求神拜佛。

    可正规的道馆和寺庙,就愣是不接待他!不给他驱邪!

    说他身上根本没有鬼。

    而他迈出门槛时,还屡屡摔倒,差点步了乌瑶瑶的后尘。

    赵雀德:……

    这不是摆明告诉他干了亏心事,连神佛都看不进去吗!

    赵雀德开始痛苦的捐钱,痛苦的捐功德箱,可是捐了也没有用。

    因为捐钱是捐钱,作恶是作恶,不是捐了钱就可以完全逃避作恶的惩罚了。

    不然,天下杀人犯只要捐了钱,就不用坐牢了?强干犯只要捐过钱也不用坐牢了?

    那他们岂不是可以先捐钱后杀人,再捐再杀,又捐又杀,逍遥自在,循环不尽,还得被人赞誉有善心。

    原主小哑女一条人命,他得捐多少才够还?

    在赵雀德想跟着警察们去派出所睡觉时,他忽然惊恐地发现。

    他的脚自己走回家了。

    他的手还自己关上门。

    他的嘴和警察们说:“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算了。”

    赵雀德:??!!!

    回到家里,赵雀德才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疯狂拍门开门想跑,想求救,想尖叫,但是——

    他惊恐地发现,他一声都喊不出来。

    仿佛成了一个哑巴。

    与此同时,赵雀德和乌瑶瑶同时做了一个梦。

    他们的灵魂,就在原主的身体里,和原主一样挨饿,从胃部到肠道,都在狠狠法痛,浑身酸软。

    他们的眼睛,看到的景色,就是4岁女孩子的身高看到的景色,所处位置就是赵意邈的厕所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包括沐浴液,肥皂,都摆得很高,被绑着的他们根本就够不到。

    是的,他们的灵魂被迫在原主的瘦小的身体里,被绑在马桶盖上,双手手腕绑在一起,脚腕也被绑在水管上,根本无法挣脱。

    张口喊爸爸,却发不出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外面说说笑笑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们都认出来了。

    就是他们自己的声音!

    乌瑶瑶:“来尝尝这个鸡翅,我烧得好吃不好吃?”

    赵雀德轻笑:“老婆做什么都好吃。”

    然后是喝汤的声音。

    没人问赵意邈去了哪里,没人关心赵意邈为什么不出来吃饭。

    厕所里的他们唇干舌燥,想喝水,都无法打开马桶盖,不能低头喝到;

    想吃饭,却只能听到外面咀嚼的声音……

    就像饿死鬼咀嚼他们的消化道时的声音。

    器官渐渐衰竭,呼吸渐渐停滞,他们的灵魂被迫在身体里,陪小哑女一起死亡。

    死后,他们还要享受身体被腐蚀、被虫啃咬的痛苦……

    然后还被乌瑶瑶切开,一部分扔去下水道,一部分扔进垃圾桶。

    被鱼的尖牙吞掉,被老鼠啃噬,被虫子围着咬,被水泡发……

    再睁眼时,赵雀德终于又活过来了。

    死过一次的痛苦不想再承受一次,他眼圈发红,一拳揍在乌瑶瑶脸上,骂道:

    “原来你把女儿饿死了!她才变成饿死鬼吃我!”

    一拳过去,赵雀德拳头骨折了。

    赵雀德:艹!

    赵雀德骨折了也继续换手打人:

    “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他有预感,只要打死了乌瑶瑶,他就能摆脱饿死鬼的报复!

    毕竟,他是饿死鬼的爸爸啊!

    乌瑶瑶被打懵了,虽然觉得她自己就是梦里的人,可乌瑶瑶翻脸不认:

    “你拿做梦的东西来骂我?!”

    “你嚣张什么!我让你离婚找女人赶我出门?你快死了!”

    恃着给赵雀德吃过毒蘑菇,乌瑶瑶只见到骨折后一动不动的赵雀德,于是也不甘示弱地打了回去!

    两人像疯了一样扭打在一起,指骨到手臂、到腿骨、到脊椎节节断裂,最后,两人瘫痪在一起。

    不但没打死对方,还把自己弄得全身骨折,根本动不了。

    此时,赵雀德和乌瑶瑶除了骨折难忍,还依旧感受到消化道被啃噬的痛楚……以及梦里被分‘尸,被消化的痛苦……

    那两道鬼的声音又来了:

    “哟,消化道吃完啦……”

    “来吃你们的尸体啦……”

    赵雀德和乌瑶瑶眼前一黑!

    赵意邈打了个哈欠,这才用智能手表编辑短信报警。

    警察上门时,赵意邈一个小哑女自然是什么都说,一问三不知,装作一副很怕怕的模样。

    就只会指出家里的钱和银行卡放在哪儿,替他们交最贵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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