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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说完后,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高声说道:“幸福从来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努力去争取的!” 说完后,便脚步坚定的向外快步走去,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至于皇后最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她就管不了了,不过,不管别人怎样,她的幸福,却从不会假手于人! “皇上,听说刚才你召见了范家小姐范若兰?”御书房里,长公主低头啜了一口手中的热茶,好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嗯!”皇上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道:“你刚才去看了皇后?她的情形怎样,好些了吗?” “抱着我哭了一起,现在情绪应该已经好些了。”长公主转身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用帕子擦着手指,轻声问道:“范若兰有没有跟皇上说,在金陵画舫上看花魁比赛时,她被我推下秦淮河的事儿?” 皇上闻言,眼神微闪,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就是不知道,他是从禁军护卫那里听说的,还是从范若兰那里听说的了。 “你为什么要把她推下水?”皇上看着长公主,面无表情的沉声问道。 “因为她喜欢温廷筠,要跟我抢驸马!”长公主突然怒气冲冲,神色愤然的高声道:“我那时才知道,范家人之所以让她跟我们一起进京,就是想要撮合她跟温廷筠!她趁着我们在金陵城里游玩时,去勾引温廷筠,所以我才一怒之下将她推下了秦淮河里!” “胡闹!”皇上闻言,脸色一变,一拍御书案,高声怒道:“你堂堂一个公主,因为争风吃醋的小事,就把人往河里推,还有没有点王法?要不要点体面了?!” “那她明知道我和温廷筠两情相悦,还要上赶着勾引温廷筠,就不是不要脸面了?再说了,她一掉下去,马上就被人救上来了,根本就没受什么伤,满船的禁军护卫们全都看见了!有什么关系!”长公主语带委屈的高声回道。 皇上听完她的话,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愠色,抬手冲长公主挥了挥,有些不耐的道:“行了,朕还有事要忙,皇姐进宫也有些时候了,就点快回去吧!” 长公主看着皇上的神色,知道自己触怒了他,可是,他之所以会生气,不正是证明了,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么? 在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有着别的男人,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 而且,一个身体尽湿,被全船的禁军护卫们看过的女人,又怎么成为未来的国母? 长公主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彻底断送了范若兰的进宫之路,至于皇上生不生她的气,喜不喜欢她,她都不在乎,反正不管怎样,在外人眼里,她都是皇上关系最亲近的皇姐,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就在长公主为了范若兰进宫一事,忙碌奔波之时,温廷筠也同样忙得头晕眼花。 经过永昌侯宋澜亭和忠勤侯谢星灿两人之事,皇上充分感受到了海禁政策的弊端。 真正被海禁政策封禁的都是守法之人,而那些不守规矩之人,却能够利用海禁的政策,偷偷聚敛大量钱财,将他们养成朝廷的毒瘤。 如果没有海禁政策,永昌侯宋澜亭和忠勤侯谢星灿两人,也就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聚集起那么大笔的钱财,也就不会滋养出他们内心的野心,又用这大笔的财富,来支撑他们的野心,最终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一个屠杀村民冒充海盗,上书朝廷冒领军功,一个暗中支持太后干预朝政,牝鸡司晨! 痛定思痛,再加上之前就已经被温廷筠说得有些动心,皇上终于决定,要重开海禁! 并将重开海禁一事,交给温廷筠全权负责! 之前皇上一提要重开海禁一事,勋贵世家们便会纷纷上疏进言,痛斥重开海禁一事的各种弊端,导致重开海禁一事阻力重重,让皇上迟迟下不了决心。 可是,这次刚刚出了永昌侯宋澜亭的事情,却是没人敢再挑头,来触这个霉头了,不然被打成永昌侯的同党,可就惨了。 因此,此次重开海禁一事进行的无比顺利! 重开海禁,也就意味着要制定很多相应的政策,开设专门管理对外贸易的有关机构等等,各项准备事宜千头万绪,温廷筠每每想起福建沿海那些,明明可以过得很好,却生活得十分窘迫的村民们,就不禁想要利用自己所知道的现代知识,帮着他们把重开海禁一事做到最好。 所以,温廷筠没日没夜的在书房里,将自己脑海里知道的,对外贸易的相关知识统统写了下来,然后再去各个相关的衙门进行实地调查研究,务必让自己所知道的现代知识,能够同这时的实际情况相结合,不要做不切实际的空中楼阁。 忙得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的温廷筠,忙到半夜,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只能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向书房外走去,想要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东西没有。 结果,刚一走出屋,就看见院子里大榕树的树杈上,谢星瀚正倚在那里,大口的喝着酒。 “都半夜了,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用当值?”温廷筠好奇的走到大榕树下,仰着头看向倚在树杈上的谢星瀚,开口问道。 “谢星灿不是在临清被地痞打死的,是不是?”谢星瀚从大榕树上一跃而下,漆黑的眼眸盯着温廷筠,沉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