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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随即被捂住,赵亮彻底撕下面具,jian笑地说:“你跑哪去,这么怕你赵哥!” 老旧楼房的隔音效果不好,一声戛然而止的呼声传入徐奶奶的耳朵,她坐不住了,去敲外孙的房门,“小松,快来,我感觉楼上有点不对劲,刚刚就一直‘乒乓’响,和我去看看。” 出门前,徐奶奶还不忘把租房的钥匙带上,走到半楼,一声狠厉的“臭□□”吓了她一跳,她身子骨虽好,但爬楼速度到底比不过年轻人,便把钥匙递给李柏松,催道:“坏了坏了,小松你快去开门”。 李柏松领命地加速,不过他不解徐奶奶的急切,这楼上到底住了谁?他只知道房子是一个月前租出去的,那会儿他正在市区昏天黑地加班。 李柏松来到门前,又听见屋内传来几下耳光声,随即一个重物落地的闷响声,然后彻底没声了。他辨认着锁孔,也带上了一份焦急,这难道是小俩口打起来了? 门很快打开,入眼是个小餐厅,李柏松被眼前凌乱的场景唬住了。餐桌严重错位,椅子倒得倒,歪得歪,一把白壳手机横尸在地,这哪还有半点儿记忆里的影子。 拐过弯便是小客厅,李柏松又是一惊。一个喘着粗气的女人坐在地上,裸露的肌肤是一片晃眼的白,和披散在脸上的乌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她面前则直挺挺地躺着一个男人,有点眼熟。 云知刚结束一场恶战,整个人处在泄力状态,根本没注意有人进来,直到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 “出了什么事?” 这声音像从她记忆深处不合时宜地蹦出,云知惊魂未定,立马抬头望去,从头发的缝隙里看见来人,一时疑心是不是自己精疲力竭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可下一秒的惊呼立马告诉她这就是现实世界。 “孩子,这是怎么了!这这……”徐奶奶进了门,也直奔沙发区。 云知这才回过神,迅速拢着领口爬起,奈何因脱力脚底打滑,快栽倒时被人眼明手快地拉住,碰巧拉的是她裸露在外的胳膊,这本无伤大雅,可在整个袖子被扯烂的情况下就有些难堪,好在那人没说什么,扶稳她后立刻松手了。 这样良好的涵养让云知的无力感顿生,她刚刚在那么绝望的境地都没这种感觉,还拼命战斗,没想到竟能了结,可眼下这一情况,她却只垂头站着,大脑当了机,似乎只想到让头发藏住自己。 徐奶奶毕竟历经风浪,反应过来后立马上前安抚,“好孩子,别怕,别怕啊。” 这样轻柔的声音让云知鼻头一酸,她怎么可能不怕,尤其那恶徒现在就躺在地上,还不省人事。 “我……”一出声,云知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我打到他的头,他……晕了。”说完她又静默下来,依旧沉着头,视野里出现一双修长的手,手上是件灰绿的夹克。 “孩子,来,穿着。”徐奶奶替她接过来。 云知看着夹克,脑子又突然运转起来,忙摆手道:“谢谢,我……去穿外套。”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踉跄而去。 “哎”。徐奶奶看着云知的背影叹气,对蹲在地上查看情况的李柏松道:“小松,快报警,赵亮这混帐东西,真是死性不改。” “我这就打,再打个120。”李柏松直起身。 “对对对,他……他……”。 “放心吧,外婆,情况还好,我是以防万一。” 李柏松说完便往楼下走,刚刚事出紧急,手机还搁在房间桌上。 走在昏暗的楼道里,李柏松没有头绪,徐奶奶在那个情况下也不可能和他交代那一男一女是何关系。半晌,他摇摇头,拿过手机,瞟了一眼电脑,心想今晚的进度是完不成了。 这一边,云知很快从房间出来,除了穿上外套,她还戴了顶鸭舌帽,鸭舌帽下还戴了口罩。 “孩子,有没有受伤?”徐奶奶问。 云知摇摇头。 看着遮挡严实的人,徐奶奶拉过她的手说:“没受伤就好,不怕,这混帐以前……哎”。 “嗯。” “小乐宝呢?” “睡着了,没醒。” “唉,万幸啊,快来,先坐下来缓缓。” 云知坐下后,又看到躺在地上的赵亮,他还是一动不动。 “人没大碍,小松看过了。小松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外孙,他有点医护常识。” “嗯”。 云知依旧有点恍惚,可还清楚记得徐奶奶提起她外孙那次。她那时急需找人来看护乐宝,徐奶奶便主动请缨,说她一个老人家平日里闲得慌,又想存点钱给外孙娶媳妇用。还说,多少无所谓,她外孙赚得足够,她就备份心意,只要云知帮忙瞒着就行。云知当时就觉得人家的家庭关系多好,人家的孩子多争气,不仅事业有成,婚姻也有着落,不像她。 警方很快就来,这边的警局就在附近。由于犯罪嫌疑人还没醒,来的警察便先询问云知的情况。 “先说下基本信息。”坐云知对面的那个胖警官开口说。 云知拿衣服时就有准备,此时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没说姓名,只说:“户口在江元市,一个月前搬到这。” 胖警官把身份证递给旁边记录的同事,又问:“说下报案的原因,就是事情经过。” “原因是……被人猥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