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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用一个大纸袋装好放进冰箱,纸袋上还贴了便签,写着“最好白天喝,可以让刘姨早上煮好装进保温杯。” 过后她才知道网上早有生姜茶粉卖,一小袋一小袋的,不用担心变质,还更方便更好看。 “刘姨有泡吗?生姜虽然用盐保鲜,也不能放很久。” 李柏松没答刘姨如何,只说:“我这几天每天喝,感冒都好了。” 云知笑笑,“主要你感冒也不太严重。” “是啊,小小感冒,有人费心它就吓跑了。” 李柏松说完淡定地喝了口茶,又问:“很特别,是玫瑰?” “对,附近有家药店,什么茶都有。”包括姜茶,云知默默懊恼。 监控既已装好,茶又见底,李柏松没再久留,起身要带馒头走,可这货还瘫在云知怀里,不懂它是来串门的角色。 馒头在猫界算是老猫,可只要李柏松去拉它,它就像是耍赖的小孩,四爪紧抓云知的衣服不肯松,还可怜巴巴地冲云知叫,间或对唤它的李柏松凶狠地叫。 直到云知提出馒头可以留宿,这场由猫咪主导的“生离死别”才消停。 “真得越来越不乖了。”李柏松控诉。 “别这么说它,它很乖的,一直不吵不闹,可能几天没见了,是不是。” 云知挠挠馒头的肚皮,馒头舒适地回应着。 李柏松好笑地揉了一把馒头的头,“那馒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两个人一晚上不知说了几次“麻烦”。 云知送走李柏松,还呆呆地立在门口,可几秒后门又被敲响,云知立马打开门,门口站的人确实是李柏松。 “有什么忘带吗?”云知这才意识到自己开门速度之快。 “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去附近买点猫粮,刚刚想起来。” “嗯……不用了,附近有家宠物超市,我明天去买就行,反正也要下楼买菜的。” 李柏松想了一下,点头道:“那行。” 但他没马上离开,又道:“监控要不现在就连吧,我怕你不会弄。” 其实只要手机一注册再一连就好,刚刚李柏松才说过很简单,可云知还是把手机拿出来,在他的注视下把监控连好。 “好了,还蛮容易的,现在技术越来越发达了。” “嗯,有什么情况可以找我或沈辰。” 云知再次应下,可李柏松说完还是没走,云知以为他还要说什么,便静静地等着。 李柏松最后只是又揉了揉馒头的头,“我可能明晚或后天才来接它,最近确实没时间带它玩。” 原来他是担心不能来接馒头。 “放心,它呆多久都没问题,当然……只要你不介意。” “好,那我走了,天冷,关门吧。” “路上小心。” 李柏松终于走了,云知抱着馒头挪到窗前,十一层楼往下望,还是能清晰分辨出那条红围巾以及那道身影。人还没走出视线,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与回味,回味他刚刚说话的嗓音和那双眼睛,以及那条红围巾,浓烈四溢的温柔。 等人影消失在视线外,云知又抱着馒头挪回沙发,坐在李柏松刚刚坐的位置。桌上那个空杯子独留几抹水浸过的玫瑰,云知轻轻端起。杯身已没有任何温度,她又低头凑近闻,好像那个玻璃杯会闻出别的味道一样。 半晌,云知仰起头凑得更近,有一滴水从玫瑰里滑出,滑入这个偏执人的心间。 寂静的小屋里,馒头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喵”一声又重新趴下。 第六十四章 云知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变态,高中有段时间她极小心地收集李柏松碰过的东西。 比如他在黑板上写字的粉笔,白色,落在讲台靠边缘的位置,一天下来无人问津,云知等着等着,直到抓住一个无人注意的时机,将其收入囊中。 还有她做值日时偶然间扫到一张掉落的草稿纸,辨认出字迹后,就如中大奖般记录在案。 没错,她不仅收集,还都记录在案,就记在日记本里。 可当初她不仅亲手撕碎日记,还把那些收集起来的零碎物品亲手扔了。 因为她不知道方顺琴有没有看到日记里记录得那些,与其惶惶不安,等着被方顺琴再次羞辱,她最后选择亲自了结。那之后她不再收集了,秉持远观安分的态度…… 李柏松隔天就来接馒头,可惜这是只不爱回家的猫,通过激烈的反抗再次赖在云知那,李柏松走时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暗自笑骂那只没良心的猫。 之后李柏松便两三天来云知这接猫,可从未成功将猫接走。 在这期间,他们还度过一个没回老城区的周末。因为李柏松工作越发忙碌,对此云知大松一口气。徐奶奶很慈爱,可正因为如此,她在她面前背负一个谎言就更为煎熬,更何况现在这个谎言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被许卉戳破。 不过云知现在有了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工作,比起过去和李柏松同住屋檐下,她和李柏松相处时心里轻松多了,有一次他们甚至一起散步。 李柏松第五次来租房,终于用猫薄荷把馒头拐回家,只因他发现乐宝有点小感冒,他想减轻云知的负担。 那天是周四,离过年还有8天。云知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每天都在倒计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