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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是想将这人引到此处便喂她吃下吐真丸,等问出镯子的下落之后,她便可恢复记忆,而这一切似是而非的东西便可清晰起来。

    但现在她想给谢羽衣一个机会,她们或许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聊聊她是怎么被杀的……

    谢羽衣:“观澜村的疫病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你混进秦隽他们身边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

    “你是怎么复生的?”

    “可能是你下手太轻。”

    沈宛找了一处地方坐下,谢羽衣问她的这些问题没有一个是她想听的。

    “谢羽衣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沈宛叹息一声。

    谢羽衣怒道;“机会?沈宛你口中可还有一句真话?”

    见沈宛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她便忍不住想起了那些年在毒谷的日子,心中越发怒不可遏,一番劈头盖脸地连声质问,倒真叫沈宛半响无语。

    “这药人蛊只有毒娘子有,毒娘子三月前便被你杀害,你转头窃取了她的药人蛊便喂阿宝吃下,沈宛不愧是你,如此蛇蝎心肠,倒真是让我瞠目结舌。观澜村的疫病从两个月之前开始,如今天下只有你有药人蛊,你还说这不是你的手笔?”

    听着她这番话,沈宛皱了眉头,语气也凝重起来,不在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是站立起身与谢羽衣对视,“你说什么?”

    那个老妖婆被她杀了?

    阿宝是她做成药人的?

    这么可能???

    谢羽衣也不怕激怒她,自顾自地说道:“你明明被我丝毫不差的戳进了心脏,如今却还能活命,想必是你所修炼的那药人蛊之术已初见成效,若我猜到没错,沈宛你现在还是一个活人么?怕不是一具行尸走rou的尸体吧?”

    不给沈宛应答的时间,她又继续道:“你接近秦隽陶策他们,又自导自演这样一出好戏,沈宛我真看不透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沈宛皱了眉头,重复着句话。

    谢羽衣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心中鄙夷万分,“事到如今,你却还在装,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位失忆无家可归的弱女子。沈宛你这一身戏骨不去登台唱戏,倒是正屈才了。”

    从谢羽衣那日在观澜村见到沈宛第一眼心下便为大骇,直到陶策对她说沈宛失了记忆,她才稍稍宽下一点心来。

    但沈宛天性狡诈异常,如今又是在秦隽的庇佑之下,谁知道她那隔着肚皮的人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谢羽衣一直偷偷地观察着她,那段时间她确实觉得沈宛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可直到那天,沈宛夜里用迷药将她迷晕,在她房间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她心里又不确定了。

    听说她在找一双鞋子,谢羽衣便干脆露出马脚等着沈宛慢慢上勾,果不其然,她分明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她若只是提从前的事情倒还好,可这谢羽衣总是个没眼力见的,在这种时候竟然提起秦隽来了!

    “我装?谢羽衣,难道你就不是装的吗?”沈宛踱步至她跟前,甚至忍不住为她的精彩演说鼓掌喝彩,“好一个不世出的神医谷弟子,好一个悬壶济世的少侠风范。”

    编织的谎言立马被沈宛撕得粉碎。

    “不世出的神医谷的弟子学成于魔教的毒谷,悬壶济世的少侠手里还欠着一条人命,谢羽衣,你说陶策会怎么看?”

    她大笑着,甚至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清丽而又尖锐的笑声在谢羽衣听来尤为刺耳。

    “沈宛,你可真是个疯子!”谢羽衣咬牙道。

    “疯子……死人?”沈宛站起来,全然没了方才的疯样,“谢羽衣,你可知道这全是拜你所赐。”

    谢羽衣冷道:“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再与她争这些东西已无太大意义,沈宛这次换了一个话题,“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还以为沈宛姑娘慧眼如炬,早早的便猜出了我的身份,看来是我高估了你。”谢羽衣傲然道。

    沈宛的心沉了下来,谢羽衣今晚话中的东西实在太多,她摸索着也能猜出七八分从前的事情来,但她现在的根本问题却还没有解决。

    “谢羽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的东西,你放哪儿了?”

    第17章 同秦隽在一起你还真变良……

    “什么东西?”谢羽衣问道。

    “当然是你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话音刚落,沈宛便奇袭出手,杀得谢羽衣措手不及。

    她反应极快,好似早已料到沈宛会出这么一招,电石火光之间只见她侧身躲过一劫,“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宛。”

    两人已交起手来,但谁也占不了上风。

    在谢羽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沈宛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谢羽衣分明对她出招的路数那么熟悉,她恰恰好能在紧要关头脱身而出。

    这令沈宛头疼不已,因为她对谢羽衣的招数全然不识,只能见招拆招,隐隐便有了落下风之势。

    谢羽衣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攻势愈发凌厉。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沈宛赤手空拳地引她过来,显然没想到谢羽衣竟然还有后招。

    稳健的足尖踩着被压弯的翠竹借力而上,一瞬寒芒闪过,那冷厉的剑锋好似吐着信子的毒蛇要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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