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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我忘了。”秦隽言语间有些怅然,随即他又想到了方才唇间软糯的触感,眉目松驰变得柔和,“我会让她记起我的。” 他再也不会说出将沈宛拱手让与别人这种违心的话。对于情爱他异常小气,甚至想将沈宛藏起,给他一人看便好。 “师兄,祝你成功。”陶策装得像个长辈一样拍了秦隽的肩,他师兄对沈宛的执念那么深,来之前他生怕秦隽会深陷与痛苦之中,没曾想他师兄还看得挺开的。 秦隽扫了一眼陶策搭在他肩上的手,陶策悻悻地松开,临走之前还不完给他打气: “师兄别灰心,沈宛曾经和我说过,她就喜欢好看的。师兄,你机会还是蛮大的。” “你比那个殷简俊逸多了。”而后陶策又幽幽补充了一句。 * 被亲吻过后的沈宛格外的乖,秦隽回屋时掀开帘幔一瞧,她仍旧是那副样子,抱着长枕坐在床角。 秦隽想起陶策之言,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宛宛,我好看么?” 沈宛才回神一时没听清,疑惑着嗯了一声。 “我好看么?”秦隽再次重复,心中多了紧张。 纵然他知道陶策所言不过一句戏谑,但他仍想从沈宛口中听到肯定的夸赞。如今她已不记得从前种种,除了爱之外,他所剩寥寥,唯有这皮rou的色.相。 沈宛循声看去,将他的面容在脑海里勾勒着,秦隽他生得端正,不笑时会看着有些严肃,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那双瞧她眼睛却格外柔情。 不得不承认,秦隽确实是她喜欢的类型。 “也就一般吧。”沈宛还念着他方才的轻薄之举,自然不能遂了秦隽的心意。 “……” “也是。”秦隽手触上自己的脸,这三年他着实憔悴了许多,时常丧气颓沉,有时抑郁不能自解,他便会酗酒,染上了不少恶习,自然比不得当年。 风霜雕刻了他的两鬓,灰青的胡茬总爱冒角。沈宛被他用下颌抵住时,被这东西蹭得酥痒。 “宛宛,别骗我。”秦隽轻叹口气,落寞之意可见一斑。沉顿半响,他似不甘心一般,黑漆的眸子中存了期许,“那比之殷简如何呢?” 你会更喜欢我一点么? 秦隽深深地望着她,沈宛受不住这种灼热guntang的视线,偏了头支支吾吾道:“也就好看一点吧……” 她可没说是谁,但秦隽默认了沈宛是在赞他。 他垂首灿然一笑,口中低喃着她的名字,其中蕴含着无限的喜悦。 沈宛见自己将人哄得开心了,又伸手向秦隽讨要东西:“那我的镯子可以还给我了吗?你说过的。” 硬的不吃,那她就来软的。 “不还。” 沈宛气急,将枕头完床尾一扔,嘟嘴无理取闹:“你要是不还给我,那我今天就赖在这不走了!” “好,那我去锁门。” 她能留在这,他求之不得。 “那我睡哪?”沈宛被噎住,眨着眼疑道,况且他锁门是想做什么? 秦隽指了床。 “那你睡哪?” 秦隽又指了床。 “那我走了。”沈宛风一般地扒开秦隽的身子,下床踩着鞋就准备开溜。 没迈出几步,秦隽便从后方抱住她锁在自己怀里,“宛宛,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等你想起从前的事情,我便将你的手镯还与你。” 这东西是他与沈宛唯一的羁绊,可不能还,还了她人跑了怎么办? “你不还,我怎么想得起来?”沈宛气道。 秦隽一惊:“那还了你,你便能想得起来么?” “也不是。”沈宛思索片刻,毒谷她暂时回不去,在积善门她还有些事情没办,等所有事了之后才能回去,“我还需要些时日。” 她与秦隽交谈的语气明显松软。 秦隽自然也感受到了,可这还不够,他要的不是松软妥协,而是爱,“宛宛,我等你。” 他不会违背沈宛意愿将她扣在此处,待沈宛走后秦隽打了一盆清水放在烛火下。 水面上倒映着他的影子,秦隽仔细地瞧着,当下对这副面容感到不满,他掬了一捧水洗脸,收了笑意。 他的宛宛,喜欢好看的男子。 沈宛半路上遇见了殷简,这人似乎在找她,见了她便问:“你去哪了?” “我去找了秦隽。”沈宛如实回答,她沉吟着,“你有瞒于我,关于秦隽的事,对不对?” “是,我对你提起往事时是特意隐去了他。”殷简大方承认,“所以,你是来问罪了?” “没有。”沈宛摇头,用极为严肃的语气问他:“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祖宗,才看出来?”殷简挑眉。 “可是我不会喜欢你。” “早知道了。”殷简搭着她的肩,爽朗道:“别把我想的那么死板,我可不是像某人那样要死要活的人。” “本少主事业未竞,没把感情看得很重。” 沈宛笑出了声,这家伙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明日的计划准备的怎么样?” “你尽管放心。” 第65章 这人哪里是在吻她,分明…… 长风猎猎。 积善门后山有一处断谷,玄真伫立在边上赏风。 昨日他收到了一封信,内容关于试剑大会的具体事由,说是约在此处商定,他虽心怀疑虑,但又怕错过,便早早地到了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