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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兄弟感情好,朕也甚是欣慰,如此便依你所言,准你带上一队兵士,从京城出去一路巡查,再跟你四哥汇合,不过有一点朕要说好,”看着脸上笑容收住,露出一点疑惑之色的弘昼,皇帝居然心情大好地笑起来,“你跟你四哥见了面,可不许耽误时间,必须马不停蹄赶回来,不然,朕治你的罪。” 鄂尔泰亲自压阵,路上就由不得弘历拖拖拉拉,他们经过了几座城池,也不过是略作休整,便又一次踏上旅程,直到看见弘昼的时候,弘历都没能反应过来,还很有兴趣的捂着耳朵不肯听:“德胜,你又帮着鄂尔泰来哄我了?我才不信呢,弘昼住在皇宫,又怎么会出来呢?” 德胜的声音凑过来,透着兴奋和不安:“殿下,是真的!五皇子殿下带着卫兵们过来了!” 弘历被德胜摇了好几下,而后车帘子被人一把掀开,露出来一张少年朝气蓬勃的脸。 “四哥!” 两兄弟时隔数月首次见面,两人都相当激动,弘昼先把弘历上下打量了一遍,又被弘历按着检查。 甚至还要求弘昼转了一圈儿给他看,一边转圈一边无奈地说道:“四哥,你看到了,我没事。你都出来几次了,为什么我才出来一次你就要这么担心呢?你别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听着弘昼中气十足的抱怨声,弘历就笑起来,:“听见你这声音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路上肯定没有受罪!” 弘昼被弘历一巴掌拍在肩膀上,感受着哥哥的亲近之情,他也笑道:“四哥,我能受什么罪啊?我一路上都是身边的人护着的,就连风都没吹几回,不像四哥你,你这回可算是死里逃生了吧?” 被弘昼这么问,弘历挠了挠脑袋,在鄂尔泰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咳嗽两声:“也没有,就是惊险了一点儿,实际上并没有吃什么亏。” “那是殿下运气好!难道殿下能每次都去赌运气么!”鄂尔泰冷冷打断弘历的话,对着弘昼气鼓鼓一拱手,“五殿下来得正好,好好劝劝四殿下,让殿下不要冒险!” 他撩开车帘子跳下去之后,马车猛地一晃,兄弟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一会儿对视一眼,就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弘昼先笑够了,说道:“这位总督大人,气性不小,分量也不轻啊。” 弘历一把指着弘昼,故意说道:“好啊,你又背着人说闲话,回头我就告诉这位大人,让这位大人知道,你是怎么说他的!” 弘昼嬉皮笑脸做求饶状:“四哥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兄弟两人哈哈笑了一阵,弘历抬手伸了个懒腰:“不过,他下车了也好,总是坐在我旁边,冷冰冰的,看起来吓死人!我睡觉的时候都要做噩梦的!” 弘昼凑过来,在弘历脸上看不出来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满是被人管着的不快:“四哥你可真是厉害,一个人跑那么远,也难怪总督大人舍下那么多事,也要跟着你进京城述职。要是你在路上再跑一回,就算是他也扛不住了。” 弘历撇撇嘴,有些不自在:“我又不是胡闹,那不是人家把我绑了吗?这也能怪我?” 弘昼看一眼弘历,有些无奈:“四哥,你知道这件事究竟因何而起的,你……也不问问么?” 欢闹的气氛忽然凝重起来,弘历往后一倒,闭上眼睛:“不说了,我好困,等到了再叫我。” 看着弘历闭上眼睛不闻不问的模样,弘昼摇摇头:“好吧,四哥,既然你不想知道,我也就不说了,咱们回京城。” 路上的轻松日子过得相当快,没多久,一行人就抵达京城。 顺利回到皇宫,弘历跟着弘昼去乾清宫的时候,以为会被皇帝劈头盖脸一顿骂,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只是把鄂尔泰也接进来问了一堆他治下的情况,又把弘昼问了一通,愣是把弘历当做是隐形人一样晾在一边儿。 允禄在角落里冲着弘历一阵挤眉弄眼,弘历看得分明,也用眼神回应,冷不丁就被上面的皇帝抓到,阴恻恻问了一句:“允禄,你可是有什么话说?朕记得,之前似乎有人参你,说是你醉后放荡不羁,出言不逊啊。” 允禄被点名,吓得立即出列认错,好一番赌咒发誓之后,皇帝才轻飘飘说了一句:“谅你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这次朕就先记下来,下次要是还有人再来参你,朕就一并罚了!” 允禄连忙谢恩退开,再不敢多看弘历一眼了。 小气鬼。 一见到他就把他晾在这里,还不准十六叔跟他打招呼! 弘历气鼓鼓站在旁边,不满地瞪了皇帝几眼。 看得弘昼忍不住笑起来,出言道:“父皇,四哥毕竟许久没有见到您,您要不然还是先跟四哥说说话?” 皇帝没有一点儿客气,冷冷道:“朕见到鄂尔泰,只觉得相当亲近,有无数的话想说,你们要是不耐烦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弘昼自然口称不敢,反倒是弘历惊喜道:“真的么?那儿臣就不打扰您和总督大人叙旧了!” 说完,四皇子就顶着众人惊愕的目光退了出去。 皇帝:臭小子! 回到毓庆宫的时候,弘历毫无形象一下子扑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面,甚至还打了两圈滚,发出满足的喟叹:“这才是人睡的床嘛!” 见到弘历如此,德胜又一次眼圈一红:“可见殿下这段时间在外面是受了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