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页

    “你这么狠心,对自己的同门师妹也下得去手吗?”

    兮枝见她无力反抗,收回剑气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她手里的剑握紧了些:“为何下不得?你若是一早就乖乖将机会让与我,我说不定还会留你一条命。”

    她们两个人对视着,无人注意宋盼安右臂上的血慢慢流到了手腕上。手腕处在碰到血后,浮出一圈淡淡黑红色的光圈,在月光下时隐时现。

    兮枝把剑抬起,不耐烦地看着她:“这一切都怨你太不识抬举,浪费我一番好意!”

    话音刚落,她运气于剑,想要就此了结了宋盼安。

    宋盼安下意识地拿手臂去挡,她紧紧闭上眼睛,却觉得全身气血上涌,一下子都冲到手臂这儿来,整个人像是飘在了云间。

    兮枝的剑挥下来,在即将碰到宋盼安时,宋盼安的周围突然浮起了一层红色的保护罩。

    她下手的力道非常大,待碰到那层东西时,兮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赶紧把剑收回来,可很快落下的力道以十倍反弹,把她撞到了石壁上。

    兮枝被撞得五脏六腑都在震,她躺在地上,不敢相信般看着宋盼安。

    这样厉害的结界,她只在师尊和大师兄身上看到过。

    她用虚弱的语气费力道:“你……”

    你既如此厉害,又为何一直忍着我的欺压?

    可她受的伤有些重,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晕了过去。

    角落里的宋盼安手臂举了半天都没听见兮枝的动静,以为她是想开了打算放过自己了。

    她慢慢放下手臂,却发现眼前已不见了兮枝的身影。面前有什么东西在浮动,宋盼安抬手摸*过去,那层东西很快就散了。

    抬起手时,宋盼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右手臂上的伤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愈合。

    那么长的划伤,几秒就完全不见了。

    她动了动手臂,没有一丝疼痛感,只有湿淋淋的宽袖上还留着一个大窟窿。吓得第一次见此场面的宋盼安腿又软了几分。

    莫不是她自带回血技能?

    她拍着胸口起身,又望见兮枝在不远处躺着。

    慢慢走过去一看,兮枝已经晕了过去。宋盼安觉得极大概率是刚刚那层东西保护了她,又把兮枝打晕的。

    宋盼安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发现了手腕处的那一圈黑红色的光圈。

    她当场裂开。

    黑红色不一般都是反派角色的专属吗?

    又联想到这本书里的大boss是魔界尊主,宋盼安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她该不会是魔界中人,她其实是被魔君派来这里当卧底的吧?

    宋盼安苦着一张脸走出了洞门,飞快离开了这里。

    她只是一个女N号而已!不想玩这些刺激的啊!

    第二章 摸了摸下巴

    第二天,宋盼安顶着沉重的黑眼圈来到了山门口。此时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于是宋盼安十分自知地站到了最后。

    又等了一小会儿,她才看到兮枝和一名男子一起走了过来。

    见到那男子的第一眼,宋盼安就愣在了那里。

    那男子剑眉星目,俊郎非凡,一段风吹起他的长发,下巴优越的弧度平白让宋盼安平白想起弯月来。那人手一件的青衫穿在他身上便多了股仙气,腰间还挂着枚白玉佩,整个人如芝兰玉树,如朗月入怀。

    都不用猜宋盼安也知道这是她的大师兄,男主孟弥星。

    这般好模样,也难怪女主从小就惦记上了。

    宋盼安看着两人走到最前头,兮枝站在旁边,手指交缠在一起,用娇怯的眼神时不时看大师兄一眼。

    这眼神看得宋盼安打了个寒颤。

    要不是昨晚见识过兮枝的真面目,她估计也会被她这副少女怀春的样子给骗过去,还一门心思当她的迷妹。

    孟弥星倒是没注意到旁边人的眼神,随意交代了几句后便开始组织御剑出发。

    宋盼安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她昨晚已经想通了,就算她可能是魔界的卧底也没关系,反正她是个炮灰,没人会注意到她。

    但她既然占了这副身体,原主的一切她便不能逃避。

    她得走完接下来的剧情,不让剧情发生改变。这样才能苟到结局,确认了帮男主挡完这一剑能不能回去。

    而现在,她除了一些原主脑子里的基本信息,其他一无所知。

    她迫切需要了解局势,这次的比试便是个大好机会。

    孟弥星在原地准备着,兮枝微笑着走到宋盼安面前,随后脸色一变背着众人怒瞪着她:“昨晚的事是个意外,也不知你修了什么歪魔邪术,功力居然提升这么快。”

    宋盼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兮枝该不会怀疑她了吧?

    兮枝看了眼身后*,眼刀接着扫向宋盼安:“昨晚的事我认了,但对于大师兄,我绝不认输。可你记着,如果你是因为惦记上了什么不该惦记的,才不把机会让给我,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宋盼安心一下落回肚子里,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这位大姐你还能不能行了?

    她什么都不惦记!她只求着兮枝与孟弥星按剧情搞快点!

    “放心。”

    孟弥星早已祭出了灵剑,宋盼安忽略兮枝离开原地,左摇右晃踏上灵剑后便不管不顾坐了下来。

    --